第八最好不相許,如此便可不相續。
當伊雪和簡單聊完後,才發現身邊早已沒了那個孤單的女孩的影子,隻有一串小小的淺腳印留在沙地上。
簡單有些懊悔的歎了歎氣,他竟是忽略了她。
他抬頭看向三樓的陽台,似乎透過那並不怎麼厚重的窗簾還能看到一團小小的黑影,那會是她嗎?
伊夏閃過身,躲過了簡單的目光,剛才好險,差點就被他看見了。
伊夏害怕得連氣都不敢出,用手拍著胸脯,當她再次將目光移到陽台外時,早已沒有簡單的身影。
他,走了。
伊夏有些失望,她掀開窗簾,落日的餘暉灑進屋內,給整個房間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喂,你果然在那裏。”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原來他早就已經知道了。
伊夏吃驚的張大嘴,看著突然出現在陽台下的簡單。
“這個給你,接住。”他像變魔法一樣從身後拿出了一張紙飛機,然後用橡皮筋彈了上來。
但是紙飛機終究是紙飛機,簡單連續射了幾次都沒有飛到這麼高,最後,簡單也惱了,從地上撿了一塊小石頭,裹在紙裏,用力的往上扔。
簡單看著終於扔到她房間裏的紙團,頓時鬆了口氣,他對著伊夏大喊“記得要看那張紙哦。”然後一溜煙的跑了。
伊夏渾身顫抖著,因為剛才她聽到了玻璃破碎的聲音。
看著窗子上的大洞和地上的碎玻璃片,她的腦袋嗡的懵了。
她撿過那張紙團,上麵寫了一些字,而她從未讀過書,隻認得到她的名字,伊夏。
聽到開門的聲音,她慌忙的將小石頭扔到窗外,然後將紙團藏在了自己的衣兜裏。
回來的是劉姨和姐姐。
她們看著破碎在地的玻璃後,吃了一驚。
“你個沒出息的東西,整天在家裏白吃白喝,現在還學會摔東西了。”劉姨說著,一把抄過身邊的掃帚,狠狠的打在伊夏的身上。
伊夏哭著看著伊雪。
自從她得了自閉症後,每次被打都是姐姐幫她勸住的,她相信,這次也不例外……
伊雪看著她淚眼朦朧的樣子,心裏抽了抽,卻沒有上前製止她母親的粗暴行為。
打了半個小時。劉姨的手也打累了,這才停了下來,不斷的數落著伊夏。
伊夏將身子埋在膝蓋裏,身體不斷的抽搐著。
疼……
全身火辣辣的疼……
可是再疼也沒有姐姐對她的漠視來得疼,心好像都被撕碎了一般。
她也沒有說出來真正打碎玻璃的其實是簡單,因為她無故的想要包庇他。
晚上。
伊夏拿出身上的紙條,淚一滴一滴的掉著。
她將字一個一個臨摹在另一張紙上,然後撕成一小塊一小塊的。
“姐姐,這個字讀什麼?”她問道,不敢抬頭。
伊雪雖是猶豫了一下,不過想到下午的時候自己的冷漠,也有些後悔,所以沉思了一會,就告訴了伊夏“這個字是天的意思?”
用這樣的辦法,伊夏終於知道了那張字條上寫的是什麼。
明天早上,樂園裏見,伊夏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