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梅雲飛暴出一聲大吼,引得小區晨練的人人側目。
梅雲飛提起那些早餐,劉翔附體一般朝著七樓奔去,對著電話大聲道:“趕快離開我的門口,千萬不要敲門,在我出現之前絕對不能做任何事!別問我為什麼,照我說的做!一定要記住!”說罷,梅雲飛掛了電話。
藍楚好色,非常好色。如果他進了家門,看到蘇離,那就麻煩了!這家夥有九成可能會問人家:“小姐,打炮多少?包夜多少?人畜幾毛?”
那他就死定了。
“咦?不對呀?蘇離不是變成狐狸了嗎?”已經上到五樓的梅雲飛突然減速,心中大定。
可是等梅雲飛來到家門口,看見藍楚就倒在梅雲飛家門外,雙手雙腳張開呈“大”字,臉上甚至還凝固著驚心動魄又極其猥瑣的表情。
藍楚沒死。
他隻是暈了過去,鼻子下邊還拖著兩筒鼻血。
尤其過分的是,此人臍下三寸之處撐起了一個大大的帳蓬,就像這樣:凸……
梅雲飛到了小區後一口氣從一樓跑到七樓,手上還提著個早餐,早就累得上氣不見下氣,眼下見藍楚這般猥瑣****,恨不得一腳將他的“凸”踩成“凹”!
大門開著,往裏望去,蘇離已經化成了慘絕人寰的模樣,隻不過身上的衣服換成了火紅色的長裙,懶洋洋地斜躺在沙發上,一雙誘人的小腳丫擱茶幾上,不住地上下晃悠著。那白生生,粉嫩嫩的小腳丫,晃得梅雲飛小心肝兒一陣狂跳。不由暗自納悶:咱家沒戀足癖啊,怎麼就看到這雙小腳丫,感覺比看到那妞的臉蛋兒還動心了?
不過現在不是分析蘇離小腳丫的時候,梅雲飛喘勻了氣,指著腳下的胖子問道:“他,他怎麼了?”
蘇離伸手掩住小嘴,打了個小小的嗬欠,懶懶說道:“這個胖子剛才在門外叫得惹人厭煩,我便化成人形,打開門想給他一個教訓,誰知道我隻看了他一眼,就變成這樣了。”言語間還帶著絲絲得意。
“……”梅雲飛無語。要說蘇離沒對胖子做啥手腳,打死梅雲飛他也不信。藍楚雖然好色,但他好歹也是閱胸無數的老狼了。就算看到蘇離這種人間絕色,了不起問個打炮包夜的價錢,絕不會一暈到底,鼻血橫流外加小弟起立。
現下胖子變成這般模樣,九成九是中了蘇離的魅惑之術,畢竟狐狸一族可是精通這玩意的!
“他,他還能醒過來麼?”梅雲飛緊張地問。梅雲飛自己麵對這尊大神都不能鎮定自若,但藍楚是他從小到大的好哥們,藍楚雖然有時候不著調,但是卻像個哥哥一般守護者梅雲飛。因為是單親家庭的原因,梅雲飛因此對親情看得極重。藍胖子對他像親兄弟似的,看到胖子出事,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
“你問我,我問誰去?你怎麼不潑瓢冷水試試?”蘇離撇了撇嘴說道。
梅雲飛鬆了口氣,小狐狸蘇離這般說,應該是沒大事了。
既然沒事,那就沒必要對胖子客氣了。梅雲飛從胖子身上跨了過去,將早餐放下,雙手拖著胖子的腳,將這重兩百斤的球狀體拖進屋來,一直拖進了他的臥室,便再不管他了。得,就讓他在地板上躺著吧!
剛把胖子放好,胖子兜裏的電話突然響了。音樂是那首彪乎乎“雄視四麵八方,天高地闊我獨往;長路我共你闖,天高地闊我是王……”
鈴音剛響,胖子便一躍而起,還是用的鯉魚打挺,身手矯健得完全不像頭豬。
他一把掏出電話,接通後聽了沒兩句,便濃眉倒豎,虎目發光:“什麼?雷老虎帶隊砸了襄陽路的酒吧?拓麻的雷老虎不是號稱以德服人麼?怎麼動粗了?媽的我養你們是吃白飯的?就眼看著讓他砸?”胖子一邊說,一邊開始向臥室門邊蠕動。
“……李小環也來了又怎麼樣?你們拓麻的連個女人都打不過麼?……我日,方世玉被砍倒了?他不是號稱帝都十大傑出紅棍麼?怎麼這麼不禁打?誰幹的?”胖子出了臥室,來到大廳,目不斜視,大步向著大門走去。
“……李巴山?李巴山又是哪條蔥?……廢物啊你們,既然知道李巴山是李小環他哥,那這丫一妖都人千裏迢迢來帝都你們怎麼連點風聲都沒收到?不說了,馬上召集人馬,老子親自帶隊,我藍楚怎可怕了雷老虎!”在梅雲飛、蘇離詭異的目光注視下,大號藍楚,自稱藍大先生,外號藍大胖子的某重達一百公斤的人形球狀體旁若無人地衝出了大門,以與他體形不相符的敏捷消失在門外,樓梯上旋即響起一陣不堪重負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