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洞裏出來,雖然外麵是一片屍群,但是心情還是舒暢了很多。四眼腦袋撞破了一個洞,血流了很多,還好,妹夫給他清洗了傷口,上了雲南白藥,又包紮好了,妹夫包紮技術實在不怎麼樣,在四眼的腦袋上胡亂裹了一汽,搞的比僵屍還要嚇人。
刀疤躺在地上,地上墊了一些從屍體剝下來的衣服,周圍生了一堆火,就地取材,有的是衣服。隻是刀疤麵色還是那樣難看,不過呼吸顯得勻稱了,火光下,他脖子以下的皮膚,烏黑色要輕很多了,肚子好像有了脹氣,膨脹了很多。妹夫在一旁給你喂水,他好像沒什麼知覺,水都咽不下去,看來情況不太客觀。
在山洞裏,我也累的夠嗆,坐在刀疤旁邊,三個人圍坐在一起,我問四眼刀疤這個情況怎麼樣?
四眼搖搖頭,雖然搶救出來,但是現在一直昏迷狀態,如果再過幾個小時,他再沒有好轉,怕是撐不過去了。四眼又問我在山洞裏,有沒有看到刀疤中了什麼毒,或是遇到什麼東西爬進體內,我總感覺他身體還有東西。
我就把在山洞裏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訴了四眼,並特別強調了那個像甲殼蟲一樣帶牛腳印花紋的蟲子。四眼聽完,茫然大悟,說居然還真有這樣的東西留存在世間,哎!
我忙問是什麼東西
四眼說你這個是蠱毒,叫金蠶蠱,這個金蠶蠱有曆史記載的在晉朝幹寶的裏,金蠶蠱,能從人七竅鑽進去,一旦鑽進肚子裏,就會胸腰絞痛,肚大如甕,七孔流血而死,死後,屍體在陰氣滋養下,就可以成僵屍。
妹夫一聽吃驚的說:“看來刀疤中了金蠶毒,怎麼辦?他這個樣子肚子已經大起來了。
我說:“剛才在山洞裏,我看到兩隻蟲子鑽進刀疤的鼻孔裏,被我打了出來,不知道在之前,有沒有蟲子鑽進去。”
四眼解開刀疤的衣服,看到刀疤的肚臍眼帶著一些血絲,金蠶蠱一定是從這裏鑽進去了,我用手電筒近距離照著刀疤的肚皮,見紅紅的肚皮下麵一個黑影一樣的東西,還在往裏麵鑽,指著黑色陰影說就是這個東西,得想辦法把它弄出來。
我在部隊裏學過急救,一些簡單的問題還是可以解決,但是從來沒有給人動過手術,但是事到如此,已經容不得自己再猶豫了。對妹夫說那個魚洗不是在你背包裏嗎?取出來,倒一瓶水出來,我給刀疤做手術。
妹夫問我行不行,有做過嗎。
四眼說現在管不了那樣多了,先把那個東西挖出來再說,死馬當活馬醫,至於刀疤能不能渡過這一關,隻好聽天由命了。
妹夫很快取出盆,倒了一瓶礦泉水,說這是最後一瓶礦泉水了。我說沒事,把瓶子留著,等下到地下河多灌一點。
我把匕首放在火上燒的紅紅的,消毒水清洗了一下肚臍眼周圍,妹夫準備好了雲南白藥,紗布等,我說等下開口有些大,有沒有針和線,可能需要縫合。
妹夫說這個針線去哪裏找,我又不是開小賣部的。
四眼看了看堆在邊上的衣服說,線倒是有了,他找出一件衣服,沿著衣服的邊角,拉出一條線,原來是衣服上走的線,這個線比我們現在衣服上的線還要粗一下,四眼用手拉了一下,居然過來一百年,還是很結實,我說把這個線放到消毒水消消毒。妹夫說針也有了,我記得包裏上次裝了幾根回形針,我說那就好,趕緊到岩石上磨一磨,磨鋒利了,等下好縫線。妹夫找出回形針,跑到崖壁邊的石頭上打磨去了。一切準備好了,我讓四眼按住刀疤,怕做手術時候,刀疤會動。我對準刀疤的肚臍眼,一刀下去,切開一個四公分寬的口子,血一下就湧了出來,四眼趕緊用濕紗布把血堵住,因為沒有止血鉗,血一時很難止住,但是我也管不了那樣多了,破開肚皮,匕首太過鋒利,沒辦法伸進去,我隻好把手指伸進去,往腹腔摸去,四眼用頭盔礦燈照著肚皮,在離肚臍眼不到十公分的地方,抓到了正在往腹腔裏鑽的金蠶蠱,兩個手指把它夾了出來,丟在地上,四眼一腳踩死。
我拿了紗布,沾了消毒液,塞進剛才腹腔,剛才蟲子爬過的地方,來回消毒幾次,然後,把紗布丟進火堆裏。
蟲子抓出來,又清洗了傷口,妹夫把回形針磨好了,我用回形針在刀疤的傷口縫了四五針,拿槍的手用來拿針,手居然有些抖起來,還好,刀疤處於昏迷狀態,不然他要是醒著,非把我打死不可。然後上了雲南白藥,用幹淨的紗布給傷口包紮好。
蟲子總算取出來了,至於,後果怎麼樣,誰心裏都沒有底。我讓四眼扶起刀疤,我又給他灌了幾口小米酒,拍了他的後背,強製性被酒灌了下去,然後又放到,讓他休息。
現在想走都走不了,反正有火堆,粽子也被燒成粉了,四眼說,不如在這裏休息一會吧,大家吃點東西,等著刀疤醒來。
妹夫問四眼要是刀疤醒不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