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國皇城。夏師兄如識途老馬一般,將黃龍等五人,領至一白玉廣場旁,勒馬停步,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廣場附近的遊人,被夏師兄的氣勢所懾,紛紛退避三舍。
黃龍也不多話,觀賞著周邊的園林景觀,這等鳥語花香的意境,倒是讓他心懷大暢。
不多時,隻聽到得得得馬蹄聲響。
夏師兄微微點頭,“來了。”
不過,在他的眼神之中,卻是浮起了一抹不加掩飾的嘲諷之色。
黃龍等人循聲望去,隻見迎麵一頂轎子,由八名肉身飽滿的彪形大漢抬著,健步如飛的趕來。
在轎子旁邊還有二十幾名臉目伶俐的廝跟著在跑,也都是肉身淬煉到了極致的角色,各自手裏都捧著瓜果,酒壺,幹果等物。另有六名綺年玉色的美婢,纖纖素手中提著金銀鑄造的仙鶴形狀香爐,鶴嘴裏飄出淡淡清香,老遠就能聞到,令人心曠神怡。
而那轎子本身,明顯也是用名貴的香木製作,上麵還鑲嵌了不少珍珠寶石瑪瑙玄玉等物,顯得富貴逼人,雍容華貴。
“握了棵草,這是哪路神仙?派頭很大啊!”黃龍忍不住用心念在直播間裏嘟囔了一句。
隻聽那夏師兄嗤笑了一聲。“幾位師弟師妹,來人勉強算是我弦月宗的弟子。十五年前,此人與你們今日一般,來到印國皇城煉心,結果——哼!玩物喪誌,沉溺美-色,簡直就是——罷了,此人的斑斑劣跡,不也罷。不過此人在皇城倒是混得風生水起,已經封侯,手掌權柄,八麵玲瓏,深得印國皇帝寵幸。師弟師妹們這一年在皇城中的諸般事宜,便由他一一安置吧。你們叫他一聲‘春山侯’也行,叫他‘白師兄’也可以。”
頓了一頓,夏師兄沉下臉來,冷峻訓誡道。“記住,切莫去學白春山的驕-奢-淫-逸。”
“師兄,我們明白。”黃龍等人答應道。
“原來這是個被糖衣炮彈擊垮了的蠢人啊……不過貌似也是樂在其中嘛。”黃龍恍然。
華麗大轎在白玉廣場中停了下來,眾轎夫仆役美婢,都低頭侍立一旁。一名姿容出眾的美婢,殷勤掀開綴滿珠玉的簾子。
“哈哈哈哈哈~~~~~夏師兄,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從轎子裏鑽出來一個體態微胖的中年男人,錦衣華服,腰間纏著的玉帶上鑲滿了寶石,熠熠生輝。
他一臉和氣生財的樣子,像是個地主老財,如果不是身上溢散出來的氣息,有著不輸給那曾師兄的衝穴境氣機,黃龍真得將其誤會成一名富商大賈。
“夏師兄,這回你來到皇城,什麼也得到弟府上盤桓幾日,讓弟一盡地主之誼。”中年胖子‘白春山’,臉上五官一擠,形成了一個極端誇張的笑容,近乎諂媚的對著夏師兄笑。旋即,他又掃了掃黃龍等五人,熱情洋溢道。“嘖嘖,這就是今年我弦月宗最傑出的才俊吧?人中龍鳳啊!”
“白師兄好。”那韓冬先抱拳行了一禮。
黃龍等四人也隨之附和道,“白師兄好。”
白春山眉花眼笑的道,“師弟師妹們這就別跟為兄客氣了,自己人,都是自己人。放心吧,這一年之中,為兄會好好安排師弟師妹們的,讓大家能夠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哈哈哈哈……這皇城之中——”
“夠了!春山侯,你就別在這兒纏夾不清了。”夏師兄陰沉著臉打斷了喋喋不休的白春山。
白春山做噤若寒蟬狀,賠著笑,臉上表情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草泥馬的,好歹也是個武者,怎麼墮落成這個樣子?媚顏憨態真惡心!”黃龍不由的在直播間裏腹誹了一句。
直播畫麵上滿屏都是‘’
“醜哥,以後你就跟著這胖子混了。馬類皮油,胖子看起來真騷。”
“我草了個口香糖,這家夥怎麼腦滿肥腸像頭豬一樣?”
“剛才聽那夏師兄,白胖子是十五年前,弦月宗甄選出來的才弟子,能夠進入皇城曆練,至少也是腦域闊度玄階六品,沒想到變成這幅德行。”
“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醜哥,你可得悠著點,要是你也變成這樣,我們就不看你的直播了。”
……
“春山侯,本人這便將幾位師弟師妹交給你,你好好照看著吧。”夏師兄簡單直白的道。
白春山也不敢再憊懶囉嗦了,把頭點得像是雞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