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有公主參加宴會,韓冬,安三笑,伊雄三人,竟連呼吸都略微有些急促起來。
“那太好了!能夠親眼目睹印國金枝玉葉的公主之風采,那也是挺有意思的…”韓冬眉開眼笑道。
見狀,黃龍嗤之以鼻。
雖然他也想看看公主到底長什麼模樣,但表現出來的態度,絕沒有韓冬等人的豬哥樣。
‘按理,咱們是弦月宗弟子,身份地位,未必就比什麼公主皇子差了,隻不過,韓冬等人,初拜入弦月宗,觀念還沒有轉變過來,對於公主,還有一種本能的神往……這就是氣勢還沒有養成的原因。’
見黃龍沉默不語,白春山還以為他怕了神劍山莊之人,因而笑道。“黃師弟不用擔心,這次棠夫人的宴會,是文會而非武會,與會者皆不能攜帶兵器入場,更加不能夠爭端動武。神劍山莊的弟子,就算與你有再大的仇怨,也不會不給棠夫人和七公主麵子的。”
黃龍心道,老子哪裏是怕了?
但他並不爭辯,嘿嘿一笑道。“這就好,這就好。”
安三笑等人,眼中立刻浮起嘲諷之色。
那伊雄更是調侃道。“黃師弟,你要是果真怕了,可以不去。以免遇到神劍山莊弟子的刁難,墮了我弦月宗的威名。”
“是啊,黃師弟,在皇城出醜,那可是顏麵盡失的事啊。”安三笑也譏誚道。
“去去去,怎麼不去?這就去!”黃龍也沒興趣和這幾個家夥計較,連聲道。
“哈哈哈哈~~~黃師弟還真是喜歡硬撐到底,明明怕了,卻又顧及臉麵——放心吧,咱們同門師兄弟,一榮俱榮,若那神劍山莊弟子刁難黃師弟,我們不會坐視不理的。”韓冬用一種近乎憐憫的表情看著黃龍。
黃龍懶得再和這幾人磨嘴皮子,淡笑道。“如此弟就先行謝過了。聽在皇城煉心的神劍山莊弟子中,有一個叫做‘慕容夜’的,腦域闊度玄階七品,衝穴境修為,他若傾軋弟,還望幾位師兄替弟做主。”
這句話直接把安三笑等人噎得不輕。
“師弟師妹們,為兄這便帶你們去往棠夫人的府邸吧。”白春山躍躍欲試的道。
六人各騎一匹健壯羚馬,離開行館,徑直前往棠夫人的居宅。
沿途,白春山搖頭晃腦的高談闊論起來。“諸位師弟師妹,棠夫人在皇城中,身份矜貴,極得皇上寵溺,嘿……自己人麵前,為兄就不藏著掖著了。”著,白春山壓低嗓音,眼中浮現出貪婪之色。“棠夫人…豔冠皇城,姿容嫵媚至極,而且…是個寡-婦!嘿嘿嘿…自五年前,其夫陽淩侯病逝後,圍繞著棠夫人的風-流韻事,不要太多…棠夫人最喜文人儒士,愛詩成癡,在這皇城內,稍有才氣的文人,幾乎都做過她的入幕之賓…棠夫人尤其癡迷年輕俊朗,才華橫溢的少年郎,幾位師弟,你們若能在詩詞歌賦方麵,表現出色,未嚐不能夠一品棠夫人芳澤……”
“哼!人盡可夫!”芋沫沫在一旁不屑冷笑。
白春山笑道。“芋師妹,這可不叫人盡可夫,而是——溫柔嫵媚!”
“詩詞歌賦?”這時,韓冬,安三笑,伊雄三人,卻是麵露難色,有一種捉襟見肘的味道。
也對,神域大6,武者為尊,譬如韓冬這等城池豪門才俊,畢生浸淫武學,哪有閑情逸致去研究詩詞歌賦?
詩詞雖然雅致,但和武道沒有關係,談詩做詞,吟風弄月,隻是軟骨文人擺弄的,武者往往對此不屑。
況且,就算是各大宗派,對文人也都是看不起的。
“嗬……白師兄,這可是萬萬沒想到,在印國皇城,竟然時興這調調……”伊雄又氣又急。
“諸位師弟師妹,不僅僅是印國,在絕大多數國度,皆是如此。一個國家,隻要國運鼎盛昌隆,文風才氣就會漸漸的趨於主流。詩歌在印國皇城有著無比實用的價值,特別在王侯權貴間,更成了生活的一部份,交際時若不能引詩作裝飾,便會給人鄙視。人們普遍認為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不單能夠陶冶性情,裝飾臉麵,更能直觀體現出人的內涵,道德修養。”
對於白春山的話,黃龍還是有些不以為然的。若是戰事一起,文人連自保都成問題,瞬間就灰飛煙滅了,生存能力不及武者萬分之一。況且,武者能夠證道長生,文人吟幾句詩,附庸風雅,除了蛋疼還特麼鳥疼。
白春山滔滔不絕的繼續道。“且不棠夫人,就連皇上,以及那諸多的皇子公主,都是很看重文人才氣的。倘若能夠作詩,不定能夠得到公主們的青睞。當然了,文武雙全才是絕佳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