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忍不住一顫,望著自己手腕那柔嫩的小手,望著她那張蒼白的臉。
他明白,她叫的人不是他,他很想要生氣,可是當見到那張蒼白的臉,以及顫抖的雙眼時,他的心,一下子柔了下來。
輕輕地握著秦傾城的手,感受到對方的燒終於退了,柔聲道:“恩,我不走,不怕,有我在,好好睡,醒過來就沒事了。”
她在夢中,四周一片黑暗,心中充滿了恐懼,不停地叫著救命,可是聲音卻是發布出來。
突然,在遠處,有著一束光出現了,從光源的源頭緩步走來一個人,那個人她看不清模樣,但卻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不怕,有我在。”
這短短的五個字落在她的耳中就仿佛救命梵音一般,讓她瞬間平靜了下來。
眼前這個看不清模樣的人,仿佛就是她的救世主,就是她的整片天。
有人曾經說過,鬧鬧地記住一個人,不一定是因為愛,也許是因為恨。
恨得深了,就記住了,記得久了,就愛了。
許年華輕輕地握著她的手,另一隻手小心翼翼地為她撩撥著額頭打濕的秀發,眼中充滿了溫柔。
望著秦傾城臉上那溫柔的甜蜜笑容,他此時心中充滿了苦澀,他猜測的是,在她的夢裏,不會是他。
秦傾城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很舒服,仿佛自己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如此舒坦的睡過一覺了。
嚴格說起來也不是很久,短短幾天失眠而已,從認識那個人開始。
她滿足地嗯了一聲輕輕地睜開了眼,引入眼簾的是一個他永遠都不願意看到的臉。
是他?
昨天我記得我好像生病了,好像有醫生來過,有個人一直都在照顧我,難道昨夜照顧我一晚上的人,是他?
秦傾城皺著眉頭,望著這個趴自己身旁沉沉睡著的男人。
他的手,一直都握著她的手,不對,準確的說是她的手,緊緊地握著他的手。
或許是因為累了,他睡得很香。
“睡著之後也沒有這麼討厭嘛?我身上的衣服是他幫我換的吧?哪樣我豈不是被他看光了?”
可是她又突然想到,看光了又能怎麼樣,自己身體,不是早在幾天前就被他霸占了嗎?
想到這裏,臉上一抹羞紅,還帶著一絲怒意。
秦傾城望著那一張近乎完美的臉龐,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可是一想到昨天他對她做得一切,心中便莫名地生出一抹恐懼。
難道我接下來的59天都要在這惡魔的折磨下生活著?
如果,我對她溫柔一點,多順著他一點,他應該不會再這樣對我吧?其實有時候,他也挺溫柔的。
秦傾城猶豫了一下,放在他手心的手沒有動,害怕將他弄醒,另一隻手拿了一件旁邊的衣衫輕輕地搭在他的身上。
因為他握著的手沒有動,所以坐起來的姿勢很是奇怪,彎著腰,頭剛好距離許年華的頭不到一寸,好像是她要親吻許年華一樣。
突然,許年華睜開了眼,兩人的眼睛距離不到一個拳頭,她的手還在他的手中握著,另一隻手還沒有從蓋在他身上的衣服上麵拿下來,兩個人都瞬間被這種尷尬的姿勢驚呆了,四目相對,相互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