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可悲、可笑的命運,君意真想哭來著,而且真的回憶著過去醞釀了半天,最終發現自己哭不出,實際上,她發現自己還心情挺好,平靜中帶著沁涼的愜意,畢竟在這樣的仙境,愜意地泡在這樣湛藍的湖水中,在這裏死了都值得,真要哭,也是感謝命運帶自己來到這裏的感動之淚。
這樣想著,君意還真的熱淚盈眶,但也沒有落下淚來。
她實在醞釀不出什麼激烈的情感來迸發,她的心情跟這片湖水一樣,清澈,平靜,而且,微微愉悅著……
看到一條大魚甩著自己的長胡子優哉遊哉地路過,她好奇地抓在手裏,揪著魚的胡子饒有興致地“研究”,玩得不亦可乎。
這是一條鯰魚,俗稱“鯰魚胡子”,被抓住後它本想“吾命休矣!”,沒想到抓它的人既不烤也不吃,偏偏揪著它的胡子不放,它便一個打挺,仗著自己身上黏.滑.掙脫跑了。
湖水很清,君意目送這條鯰魚遠去,在腦海中出現一條鯰魚一邊逃跑一邊捂著胡子抱怨的可愛畫麵,於是,她朝鯰魚遠去的方向做了個道歉的手勢,輕輕哼唱道:“我承認都是胡子惹的禍,這樣的胡子太長我太疑惑,才會在刹那之間隻想抓你在我手中……”
送走鯰魚胡子先生,她將胸口以下浸在湖水中,倚著一棵傾斜的樹幹,可謂沒心沒肺地用手指梳理好洗幹淨的長發,然後托著頭,閉上眼睛調息,享受大自然賜予的湖水、微風和斑駁的光與影。
…………
榕樹暗處,旭光的喉結狠狠地上下抖動了一次。
他的呼吸明顯粗重起來,不斷升溫到微微沸騰的血液一點點灼燒他的理智,湖麵下他身體的男性特征不知何時已經昂然挺立,碧綠的眸子裏充斥的都是欲望,死死盯著對岸斜倚榕枝的胴.體。
君意並不算很美的,在人界女修者中,君意的容貌也隻算得上中等水平,比君意美麗的女子旭光見過不知凡幾,實際上,他一開始都沒有在意君意是個女修者——“沒有在意”的意思是知道這個不知死活的小修者是女的,但是沒有放在心上。
也可以說,在旭光眼中,君意的容貌都不足以讓他把她當成女子來對待,更不要說被吸引了,更更不要說身體的“動情”了。
此刻旭光身體的反應並不是因為君意的美麗,而是此刻的君意正是他最鍾愛的類型。
怎麼說呢,用略顯粗俗但容易懂的話來說,就是——正對了他的胃口;用另一句略顯粗俗但容易懂的話來說——他“好這一口”。
遍布著傷痕的幼嫩的肌膚,加上女子臉上傲然無畏的表情,最能刺激他內心和身體的欲望。
這其中女子的表情是最重要的因素,如果女子是一副楚楚可憐的痛苦表情,就基本激不起他的欲望。(如果這個受傷的是男子,他也沒有欲望,順帶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