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還不快煉!!!”
猛然地斷喝嚇得君意一哆嗦,不遠處的譬朝露皺眉皺得眉毛都要在中間打結了。
修煉忌諱打擾,有條件在絕對隔音的靜室裏效率最高,沒有條件當然哪裏都可以,有聲音也可以,但旭光這樣在旁邊不停地冷嘲熱諷還一驚一乍的……這弄得也太危險了吧?
他拔出劍對旭光怒目相向,又有大打一架的衝動:“忍你很久了,一而再,再而三,一個男兒成日裏唧唧歪歪言語惡毒,還要君意用如此危險的修煉置她的生死於不顧?!竟還對一個女子如此嚴苛?!你最好改一改態度,不然這裏不歡迎你!”
“譬前輩……”君意感動地眼淚嘩嘩,被旭光壓迫這麼久,終於有人幫自己說話了。而且很久沒有人稱她為“女子”,把她當女子照顧了,她好感動啊!
“哼!你說對了,本人今天還就是不想煉!你們慢慢煉,本人曬月亮去。”旭光道。
旭光說著推開棺材鑽到地麵,君意跟上去想勸他幾句,見他倚靠上一塊墓碑抬頭看月,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旭光悶悶地對君意道:“滾進去好好修煉!外麵我看著。”
君意向他走幾步想走近些說話,沒想到他手指一指,一股靈力射出,君意在腳下激射出一個深坑,“叫你滾回去修煉,這裏我看著!你管全心全意修煉就好了。”
也許讓他一個人靜一靜也好,君意想著便不再多說一句,自己回到地洞修煉。
旭光看著她的背影,嘴角翹起,目光不知不覺柔和起來,直到君意消失在地下,他仍留戀地看著她消失的地方很久才又扭頭看月,月亮看懂了他的情緒,把難掩的慘白的哀愁鋪在他的臉上,他的眼中,漸漸彌漫濃重的不安,像夜間彌漫了整個大地的霧氣一樣揮之不去。
有人在守著修煉時會安心很多,效率也會高很多,這一夜君意煉得很好,當她走出來的時候見他依舊是靠在墓碑上看著天空,身上一層凝結的水汽,好像是保持這個姿勢一夜沒有都動過,日夜交替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太陽和月亮都在天上,但不不發光的樣子隻是一個行走的薄片,天空冰冰的白藍白藍的,空氣裏冷冷的,沒有一絲熱氣。
君意走過去想說如果心裏不舒服可以喊一喊發泄一下,或者跟自己說說心事,想對旭光說謝謝,謝謝他守著外麵,但想想最終什麼都沒有說,默默站在他身後,一樣望著天空。
旭光沒有回頭,忽然道:“對不起……讓你冒險了。”
太陽要真正升起來了,君意看著天邊地平線上蔓延的金色光線道:“我們雙修,我冒險就是你在冒險,沒有對不起一說。”
藍色的靈力球還在她的脖子上繞,如一個星球的美麗軌道,在地洞的時候譬朝露有批評這個修煉方法太危險,君意也知道。
修煉靈力的精確控製不用這麼危險的方法,可以用靈力穿針,穿九孔球,她以前煉的時候選的是用靈力點燃每片落下的葉子或花瓣的方法——選的是一個很美的修煉方法;現在這種玩命的修煉方法,把靈力團繞自己脖子轉,幾乎就是自殺行為,不僅對控製能力,對心理的穩定性也要求很高,一個沒有控製好就會把自己切倆瓣了。
不過她不覺得這個修煉方法不好,其實就像跳崖的事情一樣,她沒有想過,就像她說的,她跟旭光是雙修關係,旭光不會讓她出意外,不然他上哪再找一個水係和火係同時修煉的修者去?既然他選這個方法,君意就確信這一定是最好最合適的方法。
“對不起,我沒有時間了。”沉默片刻後,旭光還是解釋道,他說這話的時候滿是歉意,溫和的聲音中透著淡淡的憂傷,聽得君意心中顫抖,心中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修煉,早些能幫到他。
她直覺旭光這句是實話,沒有時間了?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會死?死……君意都不敢深想,但這個想法立刻被旭光後來的行為衝淡了。
隻見旭光轉過身來把手放在君意的肩膀上,歪著肩膀像個流氓一樣,好好的修長挺拔的身材偏是軟軟的站不住一樣歪著,還蹭上來把身體的重量倚在君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