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教授不知道古聞的底,但是他也不會相信古聞會窮的交不起房租,因此,他對古聞的謙虛與爽快還是比較讚賞的。
然而,從洗手間出來的許佳卻是變了顏色,拳頭握的特緊。她看著古聞的眼光裏充滿著淩厲的殺氣,仿佛要把古聞活活煮了似的。
剛剛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變臉了,上廁所尿褲子上了?古聞略思片刻,暗道糟糕,心中想道:“壞了,不會是被發現了吧,她看垃圾桶了?發現我用的玫瑰來路不正?不對啊,那也可以是我買的花啊!雖然我沒花錢,隻要我不承認,她是不會知道的。她這個表情是在詐我?肯定是詐我,一定是這樣。重要的想法想三遍。”想到這裏,古聞略帶驚愕,但強裝鎮定,繼續笑著。
許教授看到兩人之間的不正常,但他作為長輩,卻不好過問兩人之間的秘密。他看了看手表,站起來,拍拍麻木的雙腿,說道:“古兄弟,天色不早了,我們就不多打擾了。佳佳,過來搭把手,咱們把花搬車上去。”
快走,快走,再說兩句本帥就穿幫了。咦,她剛才沒有說話吧,也沒有問花的事兒?還是我沒有聽到,那就當她沒有問吧,反正我耳朵聾了。古聞胡亂想著,他站起來,捏一捏胸口的衣服,順著許教授的話說道:“別,許教授,搬花這樣的體力活還是讓我來吧,哪能讓你們動手。”
許佳早已在心中大罵:“賤人年年有,今天特別多。我說誰看著這麼眼熟,這麼不要臉,原來是你這無恥之人。用在垃圾桶裏撿了的玫瑰花做茶給本姑娘喝,還假惺惺地編個理由自己去喝龍井,太不要臉了,太不要臉了。”
許佳頓時覺得自己的腿腳都不聽使喚了,要不是自己的大伯就在身邊,這腿這腳早就不由自主地踢打在古聞的臉上了。許佳憋得滿臉通紅,在古聞眼中,卻比平時更多一分嫵媚,她直接走進花房,十分急促地說道:“不用你管,就一盆景而已,我自己來,不用你假好心。”
許教授站在門口一動不動,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他實在不明白自己這侄女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發那麼大火,但是很顯然,這兩人之間有秘密。許教授看著古聞似笑非笑的臉,連連搖頭。
早知道挖個坑把花埋了,還留什麼證據。得,肯定是你發現了,本帥隻好耍賴了,放心,本帥絕對不會承認那花是我撿來的。古聞掃了掃胸口的灰塵,也學許教授的樣子,站在花房門口,靜靜的看著許佳吃力的將盆景拖出來。他嘴巴張著,不露聲地賤笑,心中想道:“還逞能!真沒想到,這麼漂亮的女生竟然是個女漢子,嘿嘿嘿,笑死寶寶了,讓我看看,你的運動服是不是被被肱二頭肌撐開了?呦,胸肌好發達。”
許佳看到兩人木訥地站著,肝火頓時燒了起來,氣不打一處來,心中繼續罵著:“還笑得那麼賤,還有沒有一點風度,叫我一個女生搬這麼重的東西,真不是男人。”許佳喘一口粗氣,恰巧看到古聞的左腳杵在門前,她眼睛咕嚕轉,往後退的時候故意地往那隻腳上踩去。
真逗,這是要踩我嗎,真當我這麼多年的太極是白練的。古聞目光似電,似笑非笑,他左腳輕輕後撤,眼睜睜看著許佳一腳狠狠地踩空。心中想著:“這個角度、這個力度踩下去,是要崴腳?做壞事的人就該自己受罪。”想雖然這麼想,古聞依然輕輕的踢了踢許佳的腳心,讓她腳崴的輕一些。
“哎呦。”許佳踮起左腳腳尖,身體左右晃動,壓根咬的更緊,皺緊了眉頭。她一腳踩空,果然崴了左腳。許佳轉過身,眼睛裏閃出寒光,憤怒的看著古聞。突然,“砰”地一聲,她狠狠地把古聞推在牆上,惦著腳尖指著古聞的鼻尖說:“賤人年年有,今天特別多。你等著,本姑娘絕對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