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雲天所得到的消息,尤豪肯定要經過這裏無疑,隻是因路途遙遠,還需要半日才能到達此地,但此時天色漸晚,已不適合行軍,因此駐紮在了四十裏外的地方休息一宿。得到這個消息的肯定是興奮不已,如此,他手下之人也能在這山野之地好好地休息一晚,明天將是以逸待勞。
“天助我也!”他看著滿天殘陽嘀咕起來。
“將軍,休息一晚過後,隻要明天我們不停地趕路,就能在傍晚之時達到豐穀縣,不知道將軍有何安排!”一個副將走到中軍營帳,對在喝酒賞月的尤豪問道。
“來來來,過來陪本將軍喝上兩杯,看看這樣的夜色,滿天星光閃爍,蠶蟲低鳴,還有清脆的鳥聲,你看看那不遠處的流水,波光粼粼,如此清淨之地,本將已是多年未見。”
“將軍,酒水還是少飲為妙,雖然豐穀縣兵力不多,但我們還是小心才是!”副將並未坐下,隻是站在尤豪身旁,看著這難道一見的夜色,驚歎起來,過了今夜,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有如此心曠神怡的感覺。
“那一些毛賊,本將一點也不將他們放在心上,並且我們此時還處在興營縣境內,而內此縣的縣令已選擇歸附八方王,多飲也無妨,就算是在豐穀縣城之下大飲,料他們也拿我無法。”
聽到尤豪如此說道,副將也不再勸阻,要是再多言,便可能惹得他發怒,討不了好。然後副將告辭而去,走回帳中休息。
第二天午時過後,雲天急忙吩咐部隊做好隱蔽,因為尤豪已帶領五萬人馬來到了二裏之外,而中路軍正已較快的速度往此方向趕來。
“雲兄弟,敵軍人數較多,肯定不能一起過這峽穀,但如此的話就不好把握時機進行攻擊,畢竟我們人數較少,要是攻最前方的部隊,那麼後麵的敵軍肯定會退回峽穀,然而要是攻擊中間的軍隊,其兩頭便會對我進行攻擊,你能不能選擇其他的辦法?”焦急等待的韓家人來到雲天身旁問道。
“哈哈哈,幾位是不是太過於擔心了,你們想想,這五萬人的隊伍要想經過峽穀,那需要多久,排成的長多又是多少?”雲天反問道。
“要是按官道的寬度來計算的話,五萬人馬排成的長隊將達到幾裏,但不知道你問這有何用?”
“這就是一條長蛇,而我們此時就在打蛇,所謂打蛇打七寸,你們能知道我的意思嗎?”雲天也不顧幾人是那高高在上的仙人,問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要攻擊攻擊這長蛇最薄弱的地方?”
“當然,而一般情況之下,隊伍的統帥無論是紮營還是行軍,都是位於部隊的中央位置,如果是在平地,統帥所處的位置便是整個隊伍防禦力最強的中軍,然而如此長的隊伍,統帥所處的位置便是這條長蛇的七寸位置,要是我們全力攻擊這一點,便是打到了他的軟弱之處。”雲天侃侃而談,似乎懂了很多的大道理。
“這小子怎麼會懂這麼多?而且好像什麼都精通一樣,真的是奇怪至極,難道這小子不是鄉下之人,而是他欺騙了我們?”韓雪在心裏不停嘀咕。
就在他們討論怎麼攻擊之時,尤豪已經帶領部隊趕到了穀外,看著兩側的高山峻嶺,陡峭懸崖,不由停住了腳步,好像察覺到了什麼,然而他看著部隊還在前行,也沒有收到任何攻擊,他才嘻嘻自嘲,又向前行去,然而當他行至峽穀中間時,一道道轟隆隆的聲音在峽穀響了起來,回聲久久不絕,巨大的滾木從兩側往下滾來,帶著狂風的呼嘯,想要把峽穀之內的一切淹沒,還有絕大的石塊,也在這時滾了下來,瞬間峽穀便響起了慘叫的聲音。
“殺!”在雲天的安排之下,薑元帶領著一百多人從峽穀兩側分身而下,攻向敵軍,而山上卻在不停地滾下那致命巨石和滾木,給敵人造成了巨大的損傷。
“將軍,有敵人埋伏,我們快撤!”
“退?本將軍要把他們都殺了,叫弟兄們頂住,不要亂了陣腳!”尤豪劍指前方,叫吼起來,然後帶領身邊親兵殺向前去,他看到攻來的地方敵人也就一百人左右,心裏樂嗬起來。
看到主帥之人率先攻向了敵人,八方王手下的士兵不顧峽穀兩側致命的飛石,胸中怒火一起,手中長矛橫於胸前,微微上揚,踏上堅實的腳步,衝向雲天等人的方向,左閃右躲,迎上薑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