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的北京人愛吃零食,特別是嘉慶年間的男人,身上常拴一荷包,荷包裏裝滿胡椒籽兒,會客之前,那手先伸進荷包裏,捏出一粒胡椒來,撂嘴裏嗑。見人說話,一嘴的胡椒味兒,把口臭蓋過去了。胡椒很辣,吃多了上火,除此之外,其功能倒跟今天的口香糖頗為類似。
(摘自《都市快報》)
標:古人奇特的洗澡方式
許慎《說文解字》釋“洗”為“灑足也”,釋“澡”為“灑手也”。據此看來,古代的洗澡與現代的洗澡意義並不完全吻合。而隻有將許慎對“沐浴”的解釋與“洗澡”合起來,才是完全意義上的洗澡,因為“沐,濯發也”,“浴,灑身也”。
《禮記·內則》曾對洗澡規定為:五日則湯請浴,三日具沐。其間麵垢,潘請;足垢,湯請洗。
一般人們洗澡程序為:“浴用二巾,上下綌。出杆履蒯席,連用湯,履蒲席,衣布晞身,乃屢進飲。”人死了也要剪去手腳指甲,洗澡後才能發喪。至於“孔子沐浴而朝”,則為眾所熟知。春秋時期,人們對洗澡是嚴肅而又認真的。洗澡若想舒服、徹底,當然是在熱水池中最為理想。
浴池較明確出現,約在秦始皇當政期間。唐代杜牧《阿房宮賦》中就有“二川溶溶,流入宮牆”、“渭流漲膩,棄脂水也”的句子。從這裏可以推斷:阿房宮中是築有水道的,外麵的渭、樊二川之水,可以引流入宮。宮人洗浴之後的脂粉水,又通過水道流出,以至使“渭流漲膩”。由此可知阿房宮中是有浴池的,而且數量不少,質量也不低。它表明了阿房宮中水道是經過精心規劃、設計的,設計者考慮了地形、坡降、流向,使水道既能吸納河水,又可經過循環排出髒水。阿房宮中甚至有過濾渭、樊之水的設施,使其晝夜不舍,汩汩流瀉。
貴族作為社會上層的代表者,需要整潔的外表,以與其赫赫聲威相匹配。南朝《世說新語》就主張洗澡後必換新衣,可見貴族將洗澡作為講究衛生的一個內容,並建立了一套程序。但是貴族不可能使洗澡成為少數人的“專利”,即如對僧侶來說,洗澡則是侍奉佛事的必備條件之一。
唐代義淨將自己在印度所見僧人日常行儀法式,寫成《南海寄歸內法傳》,其中就有“那爛陀寺有十餘所大池,每至晨時,寺鳴健推,令僧徒洗浴”的記載。中國的佛教是從印度傳來的,中國的僧侶也是嚴格遵循洗澡這一習規的。《南齊書》中提到的三卷《沐浴經》及《僧祗律》等經典中均有勸人多造浴室的文字,敦煌壁畫中有描繪僧眾洗浴的場麵,都是洗澡習規的佐證。高承《事物紀原》曾解釋四月初八“洗佛日”道:“以法水洗我心垢,今我請僧洗浴,以除身垢。”闡明了通過洗浴來尊佛的意願。中國的寺院很早就有浴室,如楊衒之《洛陽伽藍記》記寶光寺園中置有非常大的浴室;陝西扶風法門寺遺址就曾發掘出當時的浴室。
自此之後,無論在典籍中還是小說中,都可以看到講究洗澡的僧侶的身影。他們視洗澡為莊嚴的儀式,像《五戒禪師私紅蓮記》中的長老那樣,在結束自己生命之前隻有一個要求:“快與我燒桶湯來洗浴!”然後換了一身新衣服再“坐化”。宋元時期,洗澡已遍及百姓。莊季裕《雞肋編》雲:“東京數百萬家,無一家燃柴而盡用煤炭。”看來,市民享用熱水澡的機會是很普遍的。範成大《梅譜》還說:臨安的賣花者為了爭先為奇,將初折未開的梅枝放在浴室中,利用浴室的濕熱蒸氣熏蒸處理以便使處於休眠狀態的花苞提前開放。這顯然是洗澡對人民美化生活的影響。
《馬可·波羅遊記》告訴我們:在元代杭州一些街道上有“冷浴澡堂”,“由男女服務員為你服務,這些澡堂的男女顧客從小時候起,就習慣於一年四季冷水浴,認為這對身體健康大有裨益”。馬可·波羅還記下了杭州“所有的人,都習慣每日沐浴一次,特別是在吃飯之前”的這一良好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