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初年,諸侯爭霸已初見雛形,弱小國家要麼附庸大國,要麼滅亡,在這些眾多諸侯國中,有一小國,國名焦,乃武王分封諸侯時的先聖王神農氏的一支後裔。
焦城坐落於中原之東,東接莒,北臨齊,西有魯,南挨眾多小國。和其它小國一樣,焦國由於武王分封時限製疆土方圓三十公裏,百年並無發展,反倒淪為魯國的附庸,一直受到魯國的欺辱,年年傾盡國力上貢。
春秋中期諸侯更加混戰,小國大多覆滅,強國日益強大,都一心想稱霸。至於焦國沒被魯國吞並,乃是國內有一圖騰,名之重名,可噴吐火焰,魯國曾經因它損失百乘之兵。
那場戰爭可謂震天動地,魯侯率領百乘之車氣勢洶洶而來,焦國國主薑勝惶恐不已,嚇得準備出城投降。不過薑勝手下有一大臣,乃鬥氏宗族鬥霸,鬥霸可是戎馬一生,追隨薑勝先父薑俞三十年,立下赫赫戰功,他也是國內唯一被授予伯爵的人。那時,諸侯為了讓手下忠心賣命,一般都分封下臣爵位,不過要比自己爵位低。
焦城宮殿,一位滿臉絡腮胡的白發將軍正大聲嗬斥著什麼,殿堂首座乃是一位皮膚白皙,長相英俊的中年,二人正是焦國國主與鬥霸。
“大王,投降萬萬不可,焦國土地乃先王以命換來,國土一寸也不容侵犯,魯侯仗著兵多將廣,欺壓我們已經百年有餘,我們如果再懦弱下去,真就背負亡國滅族的罪名啊。”鬥霸的聲音猶如響雷,震徹宮殿之上。
“大王,鬥將軍此言差矣,如果不投降,我們那才是有滅族的罪名,投降尚可保全性命,望大王三思。”說話之人乃朝中大臣霍荒。
“你!蛇鼠之輩,也敢在這宮殿之上發話。”鬥霸盯著霍荒冷聲道。
霍荒心裏一驚,不過為了魯侯送的三箱財寶,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大將軍不要血口噴人,我霍氏乃一直追隨神農氏,加上我也是子爵,官置司徒,怎不可發話?”
“哼,貪生怕死之輩,我看著就不爽,如果你再迷惑大王,想著投降的事,我會..。”鬥霸說著舉了舉手中的長劍。
霍荒頓時臉色鐵青,望向薑勝道:“大王,你可要做主呀,這鬥霸是要造反呀。”
霍荒慌急,竟讓口不擇言,鬥氏要是造反,簡直輕而易舉,因為焦國十城,八城主將都是鬥氏之人。
“嗯!你說什麼,奸臣,今日將你就地正法。”
鬥霸說著拔出長劍斬向霍荒,薑勝還未喊出住手,霍荒人頭已經落地,這並不十分稀奇,因為鬥霸已經在朝堂上殺過五人。
其實薑勝也不是那麼願意投降,他隻是想著這場戰爭打下來又有許多百姓生靈塗炭,他也知道先祖動用禁忌犧牲自己幫助周武王奪得天下,才換來這方圓三十公裏的土地,此時的他正混亂不堪。
抽回長劍,鬥霸用絲布擦了擦,跪下道:“大王,臣誅殺了奸臣,但臣也犯上,希望大王責罰。”
“愛卿呀,你這是幹什麼,霍荒雖然貪財怕死,但這也是人之常情,他也是功臣之後呀。”薑勝惋惜說道。
“大王,這等亂國奸臣,早除的好,現在還不是討論他的時候,眼下迫在眉睫的是魯國大軍。”
“愛卿起來吧,有什麼良策盡可道來。”薑勝揮了揮手,頗為無奈。
鬥霸緩緩站起,拱著雙手道:“大王,魯國有百乘之兵,而我朝卻無一乘,硬打是毫無勝算,就是智敵也未必能勝,我國素來好鳥,並以鳥為圖騰,我們可以請重明大神前來相助。”
“重明,就是那居住在後山百年難得一見的大鳥?”薑勝疑惑道。
“正是,重明大神是神農炎帝大人捕獲的,並且繁衍後裔馴化,成為我族圖騰,它的能力,別說百乘,就是千乘也不是它的對手。”
“那速速去請重明。”薑勝激動得站了起來。
“要請重明大神,需要一件物品,重明珠。”
“重明珠?”
“先王遺留下的一顆龍眼大小的珠子,此珠是當年炎帝大人召喚重明的信物,曆代如此。”
“哦,來人,速速去取重明珠。”
此後重明大神從沉睡中被喚醒,不過魯軍並未在意,因為重明雙翅羽毛脫落,如同一隻被拔了毛的大禿雞,但是大意的魯軍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重明對著魯軍就是一陣狂噴火焰,燒的魯兵是十死九傷,魯侯也是慌忙逃跑。
焦國大勝,國人普天同慶,鬥氏家族更是權利暴漲,這場戰爭也驚動了洛陽的周太子。
洛邑王城之內,宮殿輝煌宏偉,氣勢磅礴,儼然是王家才能耗費得起如此巨資,王城東麵,乃是小橋流水,名貴花木,假山奇石齊聚,小橋一旁石台之上,盡是珍異水果,兩旁站著數名侍女,個個是貌美如花,石台上正端坐著兩人,這二人可不是普通之人,一位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師傅通,掌管三公六卿,也是太子師傅,一位便是當今的世子。
“傅師,聽聞最近諸侯不大太平,東麵的向國被莒所滅,極國被魯所滅,北麵凡國遭犬戎所襲,西麵秦國吞魚,南麵楚並英、黃,齊桓公圖霸中原,這真是精彩。”姬武微微笑道。
“世子,當今天下亂世已經成形,強國吞並弱國明顯不過,不過一些有著古老傳承的上古遺民卻是動用了上古異獸,焦國與魯國的戰爭就動用了重明。”傅通一臉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