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氏宗府,一片安靜,府內戒備森嚴,庭院中立著三人,分別是鬥霸、鬥天的雙親。
“父親,天兒都有十日之久不見蹤跡,這可如何是好。”鬥天母親俞婉兒焦急道。
“哼,這次天兒失蹤可是高興壞了那些旁支族人。”鬥青氣憤的說道。
而那端坐於石台上的鬥霸則是不言不語,好似思索著什麼,過了良久,鬥霸望向兩人說道:“加大搜查力度,不要放過任何地方。”
“可是。”婉兒還要再說,卻被鬥霸擺了擺手,隻得閉口。
焦城北麵,崇山峻嶺之中,一道身影朝東麵飛奔,正是鬥天,隻見他****著上身,下身被幾片樹葉遮擋,甚是滑稽,身下的馬交壯碩,全身肌肉抖動,真是日行千裏的好馬,馬交頭上的那條怪蛇縮短不少,身上顏色也是變成了黑色,看來它仔細做了偽裝。
“小霸,快點,這外出十日,爺爺、爹娘肯定著急了。”鬥天朝身後的小霸說道。
“急什麼,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小霸氣喘籲籲道。
一人兩物在寬廣的道路上飛奔,惹得行人怨聲載道,不過當他們看清那奔跑的馬交之時,都是傻了眼,焦國從沒馬交,隻有像齊國那樣的大國才有馬交的蹤跡,而且還是王公貴族的坐騎,難道這是齊國的王侯,不過看起開來才五六歲,行人望見鬥天上身光著,下身有幾片樹葉遮擋,行人腦中閃現種種疑問,不過他們是不敢再怨聲載道了。
沒過許久,鬥天一行來到了東麵的鬥府,衝著府門一陣猛敲。
當侍衛像見怪物一樣看著鬥天,使得鬥天尷尬不已。
“我是鬥天,快讓我進去。”鬥天隻得報出自己的姓名。
“小主,你真的是小主?”侍衛驚喜中帶著疑問。
“廢話。”
“我得去通報家主。”
聞得風聲的鬥霸三人也是朝府門走去,隻見到一個光著膀子的野孩子騎著一頭異獸,身後還有條小蛇。
婉兒試探著喊道:“你是天兒嗎?”
鬥天聞言望去,驚喜的飛奔向母親,說道:“母親,正是孩兒。”
婉兒激動地流下了淚水,就連鬥青也是唏噓不已,唯有鬥霸臉色不變,依舊嚴肅。
“天兒,你跑到哪去了,速速講來。”鬥霸威嚴的說道。
“我,我,隻是是出去玩了一會兒。”鬥天因為害怕而說話吞吐起來。
“玩一會兒,你這一會兒可不短,足足十天,看我不好好教訓你。”鬥霸說著揚起了手臂,嚇得鬥天朝母親的懷裏拱去。
“老頭,你要打他,得看看我的臉色,我現在還不想他受到教訓。”馬交背上的小霸懶洋洋的說道。
“誰,是誰?”鬥霸嚇了一跳,因為這裏隻有四個人。
“我,小霸,不服可以單挑。”小霸霸氣道。
“小霸,老夫的小名已經四十多年沒人喊出了,你膽子不小呀。”鬥霸依舊不知道是誰挑釁他。
“看來身材小了,容易被忽略,看馬背。”
三人一起向馬交望去,皆是震撼,開始他們還沒注意,馬交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這不是齊國貴族才有的坐騎嗎?
“天兒,這馬交?”鬥霸疑惑道。
“哦,我的坐騎,帥吧。”鬥天自豪道。
“你快說說這些天發生在你身上的事。”鬥霸急切道,竟然不管那怪聲如何傳來的了。
“哼,竟然忽視本大爺。”小霸氣憤道。
“爺爺,剛才說話的是那條蛇,叫小霸。”鬥天見小蛇有傷人的衝動,不得不連忙解釋道。
“蛇,就是它?”鬥霸第一次露出詫異的表情。
“父親,還是進屋說吧,小心隔牆有耳。”鬥青警惕道。
“好,差點忘了。”
一行人朝正廳走去,小霸被鬥天硬拉進屋裏,馬交則送往了獸場。
經過鬥天繪聲繪色的講了兩個時辰,才將自己這幾天獨闖無人深山的遭遇訴說清楚,而鬥霸三人則是呆傻了半天才回過神來。
鬥霸有些不信的望著鬥天,婉兒則是拉過鬥天要看背部,小霸不屑地躺在椅子上大睡。
“天兒,你這傷。”婉兒看見鬥天背上那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驚得聲音顫抖。
“沒事,母親,我這不是活蹦亂跳的嗎。”鬥天輕裝鎮定道。
“你胸前的疤痕就讓娘心疼不已,這背後的,那麅鴞真的有那麼凶猛?”
鬥霸聞言尷尬說道:“還是怪祖父,說那麅鴞不會遊泳。”
“那畜生,千年不現,誰又說得清楚呢,說不定這千年是躲在哪學的。”
“這條蛇,能通人語,必定不凡,要好生對待,連馬交這樣強大的異獸都能降服,真是不可思議。”鬥霸望著大睡的小霸若有所思道。
熟睡的小霸一下睜開兩隻小眼,說道:“降服它輕而易舉,隻是我恰好看見而已,它就死乞白賴的要跟著。”
小霸還真沒說謊,以它龍族的血脈,收留馬交就是看得起它了。
鬥天給了小霸一個腦崩,笑著說道:“一物降一物,它死乞白賴跟著你,你不是死乞白賴跟著我?”
“你。”
小霸氣的說不出話來,蛇身顫抖,蛇信沙沙作響,最後擠出幾個字,“大爺我這就走。”
鬥天一把將蛇尾拉住,笑嗬嗬地說:“小霸生氣了,說著玩的,別介意,我這就去弄幾隻老鼠,你的最愛。”
“啊!”
小霸忍無可忍,蛇尾擺動,抽在鬥天那滿是疤痕的胸膛,使他直接飛出鬥府。
焦城王宮,一身白衣的鬥天正和公主交談,穿著並不華麗的小公主依然透著一種高貴的氣質,那粉嫩的小臉完美無瑕,和絕倫的金郡主一樣,想必日後長大的小公主必定傾國傾城。
開始鬥天對自己的另一半並不感興趣,可是自從見了公主第一麵開始,鬥天就不知不覺喜歡上了公主,這種喜歡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情愫,而是一種迷戀,一種知己的感覺,這是鬥府內小玩伴不能給他的感覺,所以鬥天很喜歡和公主玩耍。
這對於公主來說,又是另外一種感覺了,討厭的感覺,從小聽到母親說鬥氏的壞處,讓小公主將所有的一切都強加給了鬥天,雖然不能拒絕和鬥天玩耍,但自己也從來沒有給過鬥天好臉色看。
小公主皺著小臉不耐煩的說道:“走開,我沒時間和你瞎扯,我還要去學習書畫。”
鬥天依舊笑嘻嘻,沒有半點生氣,說道:“馨兒,這次我獨自一人闖蕩深山遇到蠱雕、麅鴞,可是真的,如果你真不信,我有證據。”
公主聞言不岔道:“證據在那呢。”
鬥天急忙解開衣帶,露出背後那條觸目驚心的傷疤,心想這次你要對我刮目相看了吧,結果公主不但沒有看到,還尖叫不已,說他是臭流氓,人不大,嗓門還真高,將附近的禁軍都吸引了過來。
“將這臭流氓抓住,重打四十棍。”遮著臉的公主尖聲叫道。
“這”禁軍見公主要抓的是鬥府小主,都為了難,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
“馨兒,我沒耍流氓,這後背真有傷疤,不信你問問他們。”鬥天無奈的解釋道。
“對,小公主,鬥少爺背上真有傷疤,我們都嚇一跳。”禁軍中一個鬥氏外支說道。
“我不信,你們肯定收了他的好處,我要回去告訴母後。”小公主說著向後宮跑去。
‘暗月香’的樓閣褪去了原先的大紅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綠色,各種植物交相輝映,並不重疊,給人一種安靜寧和的感覺,金郡主喜歡綠色,焦王就將‘暗月香’打扮成了綠色。
樓閣外幾名宮女做著雜活,幾名藝工修剪著花樹,樓閣內隻有兩人,就是金郡主和小公主。
“馨兒,怎麼了。”金郡主見小公主哭哭啼啼的跑回來,關心的問道。
“娘,鬥天他,他耍流氓,當著我的麵脫衣物。”小公主委屈的將臉埋在金郡主懷裏,哭過不停。
“什麼,竟有這等事,還真以為這焦國是他家的不成,娘一定為你做主,說不定可以將這娃娃親取消。”
“娘,真的?”小公主聞言停止了哭泣,她是十分討厭鬥天。
“小紅。”金郡主對著樓閣外叫道,“宣俞婉兒到暗月香。”
樓閣外的小紅急忙領命,並飛快離開。
“俞婉兒,你說這事怎麼解釋。”金郡主質問道。
俞婉兒聽後也略感驚訝,自己的小屁孩何時這麼流氓了,看來是得管教管教了,忙對郡主笑臉道:“這事如果屬實,我一定痛揍那小子,讓他老實。”
“揍不揍是你的事,我管不著,但這娃娃親我們可得好好說說了,小公主是十分抗拒,都以死威脅我了。”
“先把鬥天喊來吧。”金郡主臉色陰沉。
不過一會兒,鬥天就被帶到了‘暗月香’,這裏他也常來,並不陌生。
“拜見金姨。”鬥天恭敬道。
“我可不是你什麼金姨,你說說怎麼羞辱我家公主的。”金郡主麵無表情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