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劍尊與世長辭,群雄劍門哀悼(1 / 3)

中原本因為齊國變得熱鬧,現如今晉國跟著熱鬧,將熱鬧拉向了高潮,而齊國龍穴將要現世,無疑大家沸騰了,可是蜀黎的出現,以及他放出的消息,使得中原一下子涼到了冰點。

劍尊,這是一個時代的象征,他代表著至高無上,無人能及,還代表著包容與海納百川。

雖然中原諸多豪傑都不相信此事,但蜀黎的出現不得不讓他們提高警惕,這可是在百年前讓中原不得安寧的罪魁禍首。

但意外的是沒有人站出來表示要對抗或者製住蜀黎,因為他太強大了,以至於人們不敢有這樣的想法。

就連諸侯榜的排名,都是有些不準確的,蜀黎之所以第三,完全因為第二無情是劍尊的徒弟,劍尊打敗過蜀黎,就把無情排在了蜀黎之上,至於第一的噬魂則是打敗過無情,所以歸根結底,到底蜀黎是否天下第一都是說不準的。

周朝都城將軍府內,姬武在不停的踱步,十分著急,當他見到一個身影後,緊捏的手便是鬆了一些,緊皺的眉頭也是舒展了一些,他快步迎向那道身影。

“事情如何?”

直到話語剛落,人影才顯出,一身白衣,洪荒無疑。

“陡生異變。”

姬武的手青筋爆出,眉頭緊鎖,這樣的消息他是沒法接受的。

半天他才說出一句:“原因。”

“蜀黎。”

洪荒臉色有些蒼白,當然也不停的咳嗽,這與此事無關,這是他的老病,他並不會因為沒能完成任務而恐慌,至少姬武無法讓他恐慌。

“蜀黎?”

姬武腦子飛速旋轉,一些印象便出現,他明白了,這無法怪人,當然他也不能怪人。

“蜀黎這等老鬼都出來了,這是一顆變棋,這顆變棋有可能攪動整局棋。”

姬武望了一眼洪荒,繼續說道,“變棋不可讓他久留棋局。”

“將軍的意思是。”洪荒白衣飄舞,長發亂飛,咳嗽也有些加劇,臉色更顯蒼白。

“可主人還未出關。”

洪荒的主人,諸侯榜第五的洪荒也淪為別人效忠了,這是如何的可怕。

“等不急了,變棋留的越久便越變異。”

“這需要將軍去請。”

“好吧,我請。”

“將軍,還有一事。”

“說。”

“蜀黎出現預示著一件大事,劍尊有可能離世。”

“這真是一個大事,如果劍尊真就離世,中原豪傑十之八九要去哀悼吧。”

姬武有些興奮,眼睛變得神采奕奕,眉頭卻進一步緊鎖了。

“那就非請不可了,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一網打盡多麼誘人。”

“大人閉關非同小可,將軍要費些心神了。”

“就算是付出再大代價也要請出他,隻有他才能對付蜀黎。”姬武轉眼盯著牆壁畫卷,繼續道,“以及那個無情。”

而就在大家疑惑蜀黎的消息是否準確的時候,劍門終於發話了,他們的師尊離世了。

這無疑是重磅炸彈,中原豪傑紛紛奔走相告,齊齊前往劍門憑吊,就連趕往龍穴秘處的一些人也都是放棄繼續探尋而趕往劍門。

老乞丐同樣是離開齊國,踏往劍門的路途,至於鬥天則是稀裏糊塗的跟著,當然有著萱兒的糾纏,他是不寂寞的。

黑夜,一處山穀,幽靜清涼,一團篝火若隱若現,好比黑暗中的一顆星星忽明忽暗。篝火旁圍著四人,正是鬥天一幹人等。

“快沒柴火了,我去撿拾一些。”萱兒起身離開。

“荒野又天黑,讓一個女子去撿柴火,某些人就放心的下,不該展現一個男人的風采嗎?”靈兒似笑非笑的說道。

鬥天本在沉思,被這一句話說得無語,隻得起身跟著萱兒。

秋天的山穀清涼中帶著一些冷意,對於這點鬥天是知道的,他脫下外衣幫萱兒披上,這讓萱兒十分感動。

但是兩人一路無話,各拾各的柴火,不一會兒已是有了一大捆。鬥天背上柴火就朝歇息出走去,身後的萱兒見此不由貝齒咬唇,幾步跟上。

“你還在想那個馨兒嗎?”萱兒艱難說出這幾個字。

鬥天回答道:“我隻是在想仇人罷了,想到他們還逍遙法外,心裏便有些不適。”

“這些日子,你表麵親熱嗬護我,實際上我看得出你是裝的。”萱兒終於說出了。

“沒.沒有。”鬥天有些吞吐。

“我知道在你心裏麵一個馨兒是百個萱兒無法替代的。”萱兒說著眼淚劃下臉頰。

“你不要多想了,我已經將她忘了,從今以後我隻對你一人好。”鬥天雙手托著萱兒臉頰說道。

“你說的總是那麼讓人愛聽,可我不是傻瓜,其實我還真希望成為一個傻瓜,這樣就能永遠活著你的謊言裏。”

鬥天則再無言語,自己的內心被萱兒看的如此透徹,自己再如何狡辯不過是徒增掩蓋了。

“我到時候一定要看看這個馨兒到底長什麼樣,到底有什麼樣的魅力。”萱兒握住了拳頭。

鬥天良久才說出一句:“你有你的好,她也有她的好。”

二人到達歇息處時,老乞丐和靈兒已經休息,二人便加了些柴火,各自休息了。

天更黑了,但鬥天則是輾轉反側,他出了帳篷,獨自蹲坐在篝火旁,望著黑暗的天空發呆,天空沒有一顆星星,完全的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到身上有了一絲溫暖,鬥天轉頭望去,萱兒則是慢慢坐在了他的身旁。

手中拿著一隻枯枝,盯著篝火說道:“和我說說你過去的事吧,我一直都想知道,可你就是拖延。”

鬥天歎息一陣,站了起來,就欲回到帳篷,但衣角被萱兒拉住。鬥天望著她,最後還是被她渴望的眼神打敗,坐了下來。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起,我想遺忘它,這樣就永遠不會有煩惱悲痛了。”

“我的小時候是無憂無慮的,出生在一個小國家的貴族裏麵,祖父是國家舉足輕重的人物,因為這個原因,我的家族勢力滔天,隱隱壓了王族。”

“這麼說你的家族是被王族滅了的?”

鬥天搖搖頭,說道:“國家都是靠我祖父才保住的,大王也不想滅掉我鬥氏,隻是想削弱而已,但有些大國就不這麼想了。”

“齊國?”

鬥天點了點頭,望著萱兒道:“接下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那你背後那駭人的傷疤是怎麼來的。”

鬥天笑笑,說起了兒時的趣事,小霸也是被他大說特說,使得萱兒也是笑出了聲。

“能說說馨兒嗎?”萱兒良久才說出。

“她沒什麼可說的,很好。”

萱兒識趣的閉口,同鬥天一起遙望天空。

翌日清晨,一絲溫暖撒下大地,薄霧蒸騰,宛如幻境。

鬥天感覺到肩膀處有些酸軟,不由動身起來,才知道自己和萱兒在篝火旁坐了一夜。

萱兒被驚醒,慌忙起身,但感覺渾身無力差點摔倒,辛虧鬥天及時扶住。

這時遠處的靈兒才走將過來,笑說:“大半夜的不睡覺,這下受涼了吧。”

萱兒臉色變紅,但無力感瞬間將她紅起的臉頰變白,鬥天扶她回了帳篷休息。

老乞丐咋了口酒,說道:“明日再趕路吧。”

劍門位於‘太皞之虛’,那是伏羲氏的舊址,神聖而神秘,而現如今這處地方叫宛丘,是陳國的都城。

一路上行人不斷,飛簷走壁,腳下生風,騰雲駕霧都是不在少數。天下諸多奇人異士都是前來哀悼劍尊,但其中也包含不少劍尊仇人,前來是打探虛實的,劍尊之死讓他們半信半疑,必須查實才能安心。

不過放心他們倒不敢在劍門鬧事,不說劍門眾多弟子,就是天下豪傑都是吃不消的。

萱兒一路上沒精打采,想必還是著涼讓她提不起精神,經過吞噬的傷害,身體機能遠不及從前,小病是時常出現的。

“快看,那是泥人,你最喜歡的,姐姐幫你買一個吧。”靈兒為了活躍沉悶的氣氛說道。

“一個買來幹嘛,孤苦伶仃的,要買就買兩個。”萱兒輕聲無力的說道。

“是是是,就買兩個。”靈兒將兩個泥人遞給萱兒。

這泥人捏的生動,惟妙惟肖,好似活了一般,不愧為中原陶瓷之國。

一行人下榻客棧,卻是走了四五家也沒了住處,最後還是在一處頗為簡陋處找到兩件破房。

小二也沒有一個,隻見一個瘸腿老頭一瘸一拐的走到桌前添茶,並問吃些什麼。

鬥天無奈的反問道:“有些什麼?”

瘸腿老頭便答道:“昨日飯還剩少許,前日菜還有些殘羹,至於肉食本店已是三年不見了。”

四人有三人皺起了眉頭,這什麼店啊,全是些剩菜剩飯,連點肉都沒有。

萱兒被氣得有了力氣,天真調皮的性子上來,指著瘸腿老頭道:“你這是客棧嗎?你這乞丐窩還不如。”

瘸腿老頭幹脆回答:“這不是客棧,也不是乞丐窩。”

“那。”萱兒還要喝問,被鬥天拉住,小聲說道:“這不是店,招牌都沒有。”

瘸腿老頭繼續說道:“隻是這幾日四方來客甚多,客棧住不下,官家才讓我們這些民居接納客人的,可不知怎的,昨日城中所有食材都被買走,前兩日還靠著三年前的臘肉供著,如今是真的沒法了。”

老乞丐放下酒壺拱手道:“有勞老者了,我的徒弟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瘸腿老頭一瘸一拐的走了,隔了一會兒上了幾盆飯菜,還真是剩的,口中喃喃說道:“諸位將就些吧。”

老乞丐又問道:“老者可知道‘太皞之虛’怎麼走嗎?”

“你們也是去哀悼劍尊的嗎?”

“正是。”

“想來劍尊之死驚動了太多人,難怪城裏多了如此些異人豪傑,西域的,巴蜀的,南蠻的,北戎的,東夷的都來了。”

“敢情老者也是一位豪傑了,知曉如此的多。”

“人年紀大了,見得多了而已。”瘸腿老頭告訴眾人行走路線也就退下了。

四人望著飯菜是吃不下的,還好鬥天外出打了一些野味,眾人才得以填飽肚子。

歇息一夜,四人便啟程前往‘太皞之虛’。說來這地方也不遠,就在宛丘東麵百裏處,但行走五十裏便有高山擋路,一處絕壁出現,好不容易登越山頂,下麵又是懸崖峭壁,這是雙麵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