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天與萱兒在齊國稍作停留便前往自己的故地焦國,如今焦國已經淪為齊國的一縣之地,徹底滅國,對於這些鬥天沒有半點感情,當年焦王同樣是要對付他鬥氏,雖然沒有滅族的意思,但終究是焦王引狼入室。
到達鬥府遺址,那裏已經成為荒地,因為沒人敢在那建住所,鬥天跑到一處,看到一枯木發出嫩芽,心裏感慨萬千,那枯木便是他兒時爬的那棵古樹。
鬥天仔細的開辟出一片空地,擺上靈位,貢品,將薑恒人頭也擺在靈位前,朝靈位磕了三個響頭,便頭也不回的朝遠處走去,萱兒立馬跟上。
他們到齊國置辦了必須物品,比如禦寒的衣物,馬車,車夫,通硬貨幣金子,鬥天還特意跑到齊國王宮大搖大擺的牽了幾匹馬交出來,便踏上了鬼方的路途。
要到鬼方隻有兩條道路,要麼從燕國縱穿過去,要麼從中山縱穿過去,經過分析,從中山過去路程要少三分之一,那麼鬥天二人當然選擇路途較少的路線了。
要到中山首先要經過無國區,再到鼓國,最後到達中山。
無國區占地很廣,方圓幾千裏,這裏沒有諸侯國家,隻有一些少數名族部落,也有山賊大盜,還有神秘宗派,這是一片血與淚的地方。
這裏是最殘酷的地區,氣候變化無常,水源匱乏;這裏是最亂的地區,成天都有部落被滅,宗派被亡,山賊大盜被剿;這裏是最自由的地區,隻要你有能力就能在這裏建立一個王國。
鬥天二人趕著馬車急速行進,不過二日便到了齊國邊境,往北走一步便是無國區,行至一日他們到了一個部落。
這個部落人口不多,百十來人,服裝也十分原始,直接用獸皮當衣物,婦孺甚至坦胸露肚。
鬥天本想問詢一下北麵的情況,奈何語言不通,隻得作罷。
二人休整一晚便向北駛去。
漸漸溫度變低了,雖沒有雪花紛飛,但也讓手腳有些許涼意,於是他們換了較厚衣物,繼續前行。
這一次他們沒有平靜的前行,而是在路過一道埡口時被一夥山賊攔了下來。
那山賊帶頭人胖的出奇,身高卻不突出,此人至少有四百餘斤,手拿虎牙棒,眼神凶橫,滿臉橫肉卻沒有絡腮胡子。
這胖子對著馬車吼道:“錢財留下來,美女留下來,基友也可以留下來。”
當他看清馬車前麵不是馬而是馬交,立即補充道:“馬交也必須留下
鬥天和萱兒被他搞笑了,紛紛出了馬車,唯有車夫神情緊張,有些害怕。
“哦,真的有靚女啊,兄弟們這下有性福了。”胖子哈哈大笑,毫不掩飾對萱兒的窺視,眼神充滿了****之色。
萱兒有些惱怒,被這麼盯著如何不氣,作勢就要上前懲治這幫賊人。
鬥天伸手拉住她,示意她消氣,往前走了走,對那胖子笑聲道:“我們路遇寶地,不知大王在此,多有得罪,錢財之物可給與大王消氣,望大王允許我們通過。”
鬥天想息事寧人,不願在路途耽擱。
那胖子笑嗬嗬說道:“我剛才說的沒聽見嗎,話說你是不是基友,是的話也得留下來。”
胖子身後爆發出更大的笑聲。
胖子接著道:“隻是你們兩個太瘦骨嶙峋了,這壓下去怕是受不了多久啊。”
胖子身後的同夥更是笑嗨了。
鬥天終於失去了耐心,直接一腳踢翻胖子,踩在他那肥厚的肚子上,聲音似笑非笑的說道:“瘦骨嶙峋的身體磕磣人,我怕你受不了啊。”
那一群同夥皆是驚呆,隨即恐慌不已,個個想要逃走,但發現腿腳不利索,想動不能動,這讓他們心膽欲裂。
“走,就這麼走了,不是很沒禮貌嗎,你們不是要錢財美女基友嗎。”鬥天聲音提高,盯著胖子。
胖子被鬥天的腳壓得喘不過氣來,臉色漲紅,隨時有窒息的危險,他不停的擺動手腳,想要掙脫,奈何無濟於事。
鬥天收了一絲腳的力道,隻聽見巨大的吸氣聲,胖子感覺走了一次死神門,他望著鬥天,眼神驚恐,知道這次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胖子連續吸了幾口氣,才平緩起來,對鬥天說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望大俠饒命。”
“饒命,好啊,那把錢財美女基友全都送來,我就饒了你們。”
萱兒在一旁輕笑,他看了看鬥天,說道:“錢財就可以了,美女基友就算了吧。”
“好,聽萱兒的,我們這有美女,不需要基友。”
萱兒笑得更開心了。
這群大盜立即如釋重負,其中一個大盜手玩弄著頭發,朝鬥天拋著媚眼,鬥天驚出冷汗,直接一腳踹飛。
不過一會兒,鬥天麵前擺滿了大大小小幾十個袋子,裝滿了金銀珠寶。
鬥天更加生氣,這證明他們沒少幹傷天害理的事情,最後鬥天直接了當的廢掉他們一條手臂。
其中一個大盜抱怨說:“右手被廢,以後如何生活啊。”
另一個大盜安慰道:“我們還有左手。”
而那個胖子沒有被廢,隻是得隨同鬥天他們將所有金銀珠寶歸還。
一路上胖子被捆著跑步,馬車不快,但對於胖子來說是個天大的考驗,才行兩個時辰,胖子便暈倒了,鬥天不得不找來幾根結實的木材做成板車拉著他走。
平時輕鬆喲西安的馬交也累趴了,鬥天等人不得不停下休息。
一聲脆響,胖子寬大的臉龐出現了一個手印,鬥天一個耳光將胖子打醒,問他離前麵一個部落還有多遠。
胖子捂著臉害怕的說道:“還有兩個時辰的路途。”
休息一下,眾人接著上路,兩個時辰剛過,便看到了一處部落,那部落首領見到胖子,心裏頓時涼了半截。
他顫顫悠悠的走了過來,直接跪下,膽戰的說道:“大王啊,我們真的沒有錢財了,少女也被你們拐走一空了啊。”
鬥天發怒,直接一腳踢在了胖子頸部,胖子飛身十丈之遠。
那首領驚呆了,這太突然了,他直接對鬥天磕頭,泣聲說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王大王恕罪,所有錢財都給了那位胖大王了。”
“你起來說話。”鬥天壓住怒氣繼續說道:“我問你答即可。”
“是,大王。”首領立即回答道。
“那胖子拿了你們多少錢財,搶了你們多少人?”
“錢財總共半袋,十名少女。”
鬥天直接取出半袋錢財遞給首領,並說道:“人不日就會送回來。”
“啊。”首領呆了,這難道是菩薩來了嗎!
“我隻是路見不平而已。”
首領不停磕頭。
如此前進,在三日裏,鬥天將所有錢財都歸還,至於被搶的人,鬥天則讓胖子飛鴿傳書,要求送還。
最後鬥天將胖子狂揍一頓,然後離開,胖子至少需要三個月才能恢複,至於為何沒有廢了他,鬥天還是想到那一夥人罪不至死,在這個地方弱肉強食是再公平不過的。
行走兩日,終於走出了無國區,麵前的一處小鎮便是鼓國的疆土,小鎮並不繁華,人口也就千人左右,但小鎮的的景色卻是美輪美奐,十分難得。
鬥天與萱兒進入小鎮,陶醉於美景,這裏的景色不同於南方的枝繁葉茂,盎然春意,不同於中原之地的繁花似錦,高樓林立,不同於西北的無盡草原,天地分離,它有它的特點。
小鎮位於峽穀,小溪潺潺,幾顆古樹便是所有春意,幾座房屋便是所有繁華,幾塊農田便是所有成果,幾條小路穿插其中,給美景增添了一道色彩。
小鎮沒有軍隊,甚至沒有管理人員,德高望重年長之人負責管理小鎮,他們不學習文化,過著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悠然自得。
鬥天等人的到來,打破了小鎮的平靜,男女老幼都出來看熱鬧,當男人們看見萱兒時,毫不掩飾赤裸裸欲望,盯得萱兒滿臉通紅,而那些少女則有些自卑,相形失色。
鬥天找到鎮裏最年長之人,說明來意,找到一處住所休息下來。
萱兒都不敢出門了,因為一出門就會有一群的男人盯著他,有的還流出口水,這讓她害羞,同時也很生氣,不過鬥天說過這些山民都不是壞人,不能動手,讓她憋得夠嗆。
夜深人靜,唯有蟲鳥自鳴,田間的青蛙呱呱不斷,鬥天怎麼也睡不著,他的腦海裏被馨兒占滿,他已經幾日沒有入睡了。
才相見,就陰陽相隔,這讓人如何不肝腸寸斷,死去活來,可是鬥天卻沒有,他一直都很平靜,但這種平靜更加可怕,更加悲痛欲絕。
萱兒同樣睡不著,惱怒之氣未消占一方麵,更多的是對鬥天的擔心,她知道鬥天喜歡馨兒而不喜歡自己,但她就是舍不得離開鬥天。
當馨兒死去她曾有過幻想,但如今這幻想也破滅了,她現在想的便是陪同鬥天去鬼方,救活馨兒,然後離開祝福他們。
她突然感覺自己很偉大,很無私,那些書籍上說的不假,喜歡一個人可以付出所有,原先她認為傻子才會付出所有,現在她就是傻子。
兩人都睡不著,於是都起身在走廊行走,夜晚的一絲寒意卻攔不住二人的腳步。
走著走著便互相看見了,於是坐在了石階前,各自望著天空,萱兒數著星星,鬥天不知不覺也跟著數起來。
良久萱兒先開口道:“我真的很羨慕馨兒姐姐。”
一開口便讓鬥天無話可說,於是鬥天不得不繼續數星星。
“我知道馨兒姐姐在你心裏的地位,但是在你心裏就一點也沒有我嗎,哪怕是一道殘影。”
鬥天望著萱兒,眼裏有愧疚,有抱歉。
“愛情這東西真的很奇怪啊,就是你一點也不喜歡我,可是我還是無法生氣,反而更加喜歡你。”
“其實我也喜歡過你,在沒見到馨兒的時候,你也時常出現在我的腦子裏,不過我更多的是把你當成妹妹。”
萱兒苦笑,但心裏還是生出了一絲開心,至少鬥天還是對自己有過那麼一點感覺的。
接下來二人一直沉默,都不再說話,一起望著天空,看著那漫天的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