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氏沒有說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竟湧上了一抹羞澀。
黃飛燕更是好奇。。。。。。
“今日孤有一件事很感興趣,知道是什麼嗎?”帝辛的臉上隱約有一絲笑意浮於上。
王仲雲有些奇怪,但他今日所做的隻有老實二字,帝王都是喜怒無常之人。
“草民不知。”他確實不知,就算是知道也隻能這麼回答。
對他來說,現在隻想著如何能讓帝辛收回詔黃飛燕入宮的成命,但看到帝辛那一刻,他的心就涼了一半,這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很難會被臣子左右。
每一個人一生中,麵對一些事,都會迷惘,退縮,他不想退,但現在前進無路,怎麼辦?
雪在飄,外麵黑暗依舊,看不到一絲光亮,心涼如冰,驟然縮緊。
他很怕自己說出與黃飛燕兩情相悅之時,帝辛不字出口,自己該何去何從。
靜了片刻,似乎是種錯覺,帝辛的語音竟有一絲愉悅,“孤想知道你會不會來。”
王仲雲驚訝抬頭,帝辛身體微微前傾,眼中似有欣慰之情,“你果然沒有讓孤失望,果然來了,哈哈。”
看到帝辛忽然大笑,王仲雲卻怔住了,這是什麼意思?
看著他呆立當場,帝辛似乎笑得越發開心。
這座大殿像是禦書房,因為書案上有筆,上好的黃色絹布。
帝辛拿起筆來,展開絹布,筆走龍蛇,動作極為優雅,隻見筆鋒劃動,片刻即停。
帝辛輕輕地吹了吹,又看了幾眼,臉上露出滿意之色,那種獵豹般的神情終於消失,從懷中掏出一枚似璽印般的物事輕輕地蓋了上去。
做完這些,他才抬起頭來,笑道:“你是個勇士,真正的勇士。”
“王仲雲低頭行禮道:”草民雖然東夷之戰中略有微功,卻當不得勇士二字。“
帝辛看了一眼在殿外站立地黃飛虎,笑道:”孤早已見過黃飛虎的兩次奏報,知曉了你所立功勞,孤心甚慰,你想要什麼賞賜,盡管提來,孤無有不準。“
王仲雲隻覺得心跳加快,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草民隻求一人,請大王恩準。“
帝辛的笑意隱去,表情看不出喜怒,平靜道:”要是孤不準呢?“
王仲雲道:“大王富有四海,天下臣民皆是王之民,天下之土皆為王之土,又何必在意一女子?”
帝辛不語,王仲雲又接著道:“草民雖然算不上勇士,但若大王成全,草民必永記大王恩德,提劍衝鋒,奮勇殺敵,為大王開疆拓土,死而無憾。”
王仲雲咬了咬牙,還想再說,卻聽帝辛忽然一拍桌案,玉如意受此一震,摔到地上,已是粉碎。
“大膽,竟敢與孤討價還價,莫要以為你立了些許微功,孤便舍不得殺你,當孤的劍不利乎?”
王仲雲吸了一口氣,心裏反倒平靜了下來,抬頭與帝辛對視:“大王的劍自然鋒利,卻不能胡亂使用,而且,大王心中的劍遠比手上的劍來得鋒利,若使用得好,可好過手上之劍百倍,不,千倍,萬倍。”
“哦?你是想說天子之劍?“帝辛語氣緩和了一些,他本是智慧天子,一下便猜到了王仲雲想說之言。
王仲雲笑道:”就劍道而論,天下隻有三劍。聖劍又名天道之劍,以道為背,以德為鋒,以陰陽為氣,以五行為柄,上可斷天光,下可絕地維。賢劍又叫天子之劍,以萬民為背,以賢臣為鋒,上應天道,下順地理,中和民意。俗劍又叫人劍,以精鋼為鋒,以合金為背,以冷森為氣,上可斬頭顱,下可剁雙足,中可破腑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