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呼吸聲在寂靜的房間響起,三皇女在眼前漸漸放大的臉奪奪逼人,柳千潯胸口劇烈的起伏,雙手小心的抵在對方的肩頭,垂眼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三,三姐姐,我們……”
低看望著柳千潯那張滿是緋紅的臉,三皇女動作一頓,身體往後退了退,“是我唐突了,不過潯兒如此害羞,真讓人難以把持呢。”
輕輕勾起柳千潯尖而秀雅的下巴,三皇女臉上的笑意更濃,“很高興你來王府找我。”
微微側首避開那雙熱得快要噴出火焰的眼睛,柳千潯扯著嘴角僵硬的一笑,“從我進入巡捕廳的那天起,內心是十分感覺三姐姐為我所做的一切,可是我從小便立誌要像女子般幹出一番事業,根本就沒有嫁人的心思。”
“所以,你想拒絕我。”三皇女了解般的點了點頭,拇指指腹輕輕撫過柳千潯那張飽滿的紅唇,種子已經種下,待到成熟之時,定然得親手摘下果子品嚐,才不枉費當時的心血。
唇邊的手遊離不定,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讓柳千潯的臉漲得通紅,“昨夜,母親狠狠地教訓了我。”負在背後的手握緊成拳,才壓抑住揮出去的欲望。
“柳大人嗎?”三皇女高挑起眉梢,頗有興致的停下了手,問道:“那她說的話,你都想明白了。”柳沉星對她是什麼態度,早在許多年前便知道了,而現在她更想聽到的是柳千潯的話。
再過不久,她便能得到柳千潯的身子,可是單單得到這樣的結果與她所思的差得遠了。
“母親她說了很多事,讓我,我明白了三姐姐對我所做的一切,那是任何男子都幻像得到的幸福,而我卻將它拒之門外。”柳千潯擰著雙眉把秦箏準備好的說辭說完,暗暗奇怪不已。當時為了求得逼真的效果,也曾在秦箏的麵前說過,當時的他心跳如雷,而現在……隻想把眼前的笑容可掬的三皇女推開,徑自離去。
到了此時,柳千潯不得不在心中承認了自己的心思。
他一向聰明,感情上的事情也是極敏銳的,之所以不想看清自己的心意,純屬是秦箏老是一次又一次的調戲著他,所以根本沒有往那方麵想去。
當見到秦箏與楚涵秋之間親密互動,是他從小渴望這樣相互信任,才會迷了自己的心。
或許這段日子他早已經將自己看了個清楚明白,卻因為秦箏對他所做的種種而心有抵觸,不願意麵對罷了。
“潯兒,你在想什麼呢。”
三皇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回過神來的柳千潯指著窗外那抹明亮的陽光,笑道:“今天的陽光真美,我們去外麵曬曬吧。”
再這樣下去,他快要瘋掉了。
循著柳千潯的手望了過去,三皇女微微一笑,鬆開了鉗製他的手,身體向前略傾了傾,在對方的臉頰印下一個吻,方道:“既然潯兒有這樣的好心情,那便出去散散步吧。”話剛落音,她率先走了出去。
臉上傳來濕熱的感覺讓柳千潯全身僵硬,隔了一會兒才緩過勁來,抬起袖子狠狠地擦拭下臉頰,直到擦得快破了皮才走出了書房。
合上房間的那個刹那,柳千潯掃了眼幹淨整齊的房間,垂下的眸子裏閃過暗芒。秦箏,色相已經賣了,如果你拿不到我要的東西,到時可不能怪我不擇手段!
“潯兒,快到這裏來。”身後傳來的是三皇女清麗的笑語,柳千潯斂去陰沉的神情,轉身之際換上一副興高采烈的表情,朝著庭院中的三皇女跑了過去。
當柳千潯帶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柳府後,秦箏早已經換好了衣服,翹起二郎腳在他的房間裏等著。
緊張的關好門,這才慢慢的走了過去。
“你找的替身趕馬的技術好差。”錘了下快要斷掉的腰子,柳千潯白了秦箏一眼,手伸到了她的麵前,“讓我犧牲色相的東西取回來沒。”
眯著眼打量著柳千潯,直到把對方看得快要炸毛後,秦箏緩慢的道,“你和那個三皇女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一臉失sheng般的怨夫樣。”
“你不要顧左右而言其他,快點回答我的問題。”柳千潯抿著唇,無視秦箏的話,催促道。想著今天受得委屈遠比一生還要來得多,眼睛不由的一陣的發酸。
秦箏赫然站起身,目光落到柳千潯那紅得極不自然的半張臉上,“她打你了?”不至於吧,還是她得到的消息是假的?三皇女怎麼如此狠心對待柳千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