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猊香爐不斷飄散出來的甜香,夾帶著一絲讓不人分不出味道的異香,讓人不由放鬆了心神。
被人緊緊擁抱住了端木流雲僵著身子,縮在袖子裏的手死死地握緊,尖尖的指尖嵌入肉中,這才讓他保持著神智,沒有一把掙開大皇女的雙手,再順手贈送一堆讓人生不如死的毒藥。
努力無視著那隻不規矩的手,端木流雲突然感覺到上回聞到的異香飄了過來。
這個味道……
仿佛是一道閃電劃過腦海,端木流雲頓時豁然開朗。
沒錯!現在他更確定秦箏要的東西一定就在大皇女的臥室裏。
隻是它被藏在何處呢?他一定要在這個色心大發的豬頭發情時提前找到它!
端木流雲偏開頭躲開那張在頸窩邊遊移冰冷陰寒的唇,閉目深深吸了一口氣,循著香味最濃烈的方向望了過去,正是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個屏風。
凝起目光望了過去,使用上好雕花實木的屏風架並沒有異常之處,倒是上麵那幅山水水墨畫,它的位置似乎有點傾斜。
能入得了大皇女之眼的東西又豈能出現錯誤,一定還有什麼是他所忽略的地方。凝起內氣於眼前,視線一路往下,果然發出屏風底部出現一塊突起之物,漆黑而泛著幽光。
那一定就是秦箏要的沈香之木!
咧開嘴扯出一絲媚惑的笑容,端木流雲手指輕點一點,借著大皇女動作略滯,如泥鰍般從她的懷裏溜了出來。
到手的人竟然又從她的手中跑了出來,大皇女眼睛眯成一條縫,不悅地道:“流雲!”
“大皇女,時間還早呢,你急什麼。”舔了舔鮮紅的嘴角,端木流雲媚眼如絲般的笑望著大皇女,揚眉笑道:“我這一路風塵仆仆的跑到這裏來,可不想這麼髒兮兮的樣子汙了你的眼呢。”說完,撥開頑皮的發絲,露出一節光滑白嫩的脖子來。
“嗯。”大皇女輕笑一聲,轉身推開門,吩咐道:“快去為本宮準備洗澡水。”轉頭發現端木流雲一臉陶醉的站在屏風邊上,得意的道:“你也喜歡這副水墨畫嗎。”
端木流雲一怔,收回了視線,媚眸似水般彎了彎,“它,很美。”
“嗯,本宮第一次見到氣勢如此澎湃的畫時,便花了重金買下,製成了屏風放在床邊日日夜夜的欣賞,真是越看越喜歡。”大皇女走到了端木流雲的身邊,微微揚頭打量著大約與人差不多高度的水墨畫,貪婪的目光一閃而過。
“見如今的形勢,大皇女就要將整個江山握在手中,那時豈不更美。”端木流雲輕笑一聲,柔情似水般的看了大皇女一眼。
“嗬嗬,如今三皇女大婚在即,而母皇病情嚴重,二皇女虎視眈眈,會在誰的手裏又說得清楚呢。”大皇女冷笑一聲,一把擁住端木流雲的纖腰,“現在嘛,都不如流雲的風情萬種來得讓本宮舒心。”
說完,嘴又湊了上去。
端木流雲笑著伸手推開大皇女探過來的嘴,橫了她一眼,嗔道:“我這一身髒死了,夜還長著呢。等我梳洗好後再來不遲。”
“哈哈,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大皇女也不生氣,笑擁著端木流雲,手又不老實地在他的懷裏摸了幾把。
含笑著推搡了幾把,端木流雲的視線一直偷瞄著沒有半點動靜的房門,不由的暗自腹誹起來:不就是打個洗澡水?需要用這麼久的時間嗎!再不快點過來的話,他,他說不定真會這麼成為大皇女的腹中餐了。
當大皇女的手第n次探入他的衣襟,端木流雲知道自己再推拒的話,一定會引起大皇女的不滿,隻得緊緊地咬住下唇,幻想麵前的人是秦箏那個女人,才沒有對她動手。
“王爺,水已經知道好了。”門外,傳來男子低沉的響聲。
得,得救了!端木流雲崩緊的身體放鬆下來。
輕哼一聲,大皇女不甘心的收回了手,揚聲道:“進來吧!”
等眾人都退了出去,端木流雲來到了氤氳的浴室,正準備脫衣沐浴時,發現大皇女也尾隨進來。
“殿下?”
大皇女走到房間的角落坐了下來,笑道:“觀看美人入浴定然別有一番風情。”
秦箏,你這個死女人真狠心啊!要是,要是他……想到自己不但犧牲了色相,還即將被這個色女看光身子,最最壞的是毀掉他的清白,端木流雲不由的後怕起來。
“殿下,你……”
大皇女架起二郎腿,眼睛裏閃爍出一絲欲望之光。端木流雲明白自己再有一點遲疑,她定會化身成禽獸撲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