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9章(2 / 2)

知道楚涵秋救人最不喜歡有旁人在場,秦箏和風青洛都坐在外間等待著結果。

看著風青洛白的似雪般的臉色,秦箏拍拍他的手,遞了一杯茶過去,“重傷未愈,又讓你強行動功,真是辛苦你了。”說著,扯著衣袖欲給他擦拭下額頭上的汗珠。

喝了一口茶,風青洛側頭躲開了秦箏的手,“無妨。”端木流雲為了幫助秦箏拿到沉香木連自己的清白都不要了,而他隻是做這麼一點小事,又有什麼為難的。

關鍵是楚涵秋能不能把端木流雲給救活。

若真是救不活的話,秦箏這一輩子都不會開心,一輩子都會想著端木流雲為她所做的事情,那他豈不是連一個死人都比不過了。

這個認知讓風青洛很氣憤而無力,最後化為頹廢的歎息。愛情真如師傅所言,真是可怕的毒藥,他真是越來越不想以前的他了。

“秦箏,他不會有事的。”有楚涵秋在,端木流雲就算想死也得問問他。

慢慢地收回了手,秦箏的目光望向屋內那個忙碌的身影,幽幽一歎。

收回了最後一根針,楚涵秋麵色凝重了走了出去。

“涵秋,他……”

楚涵秋視秦箏無如物,對著坐在桌子邊的風青洛道:“我有事要和秦箏談談,你是聽還是回去。”

“聽。”風青洛點了點頭。

“我得先恭喜秦箏,又有一個男子在成為她的情人了。”楚涵秋為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

“我明白了。”風青洛深深地看了秦箏一眼,站起身揮袖離去。

茶水滋潤了幹澀的嘴角,楚涵秋抿了抿唇,抬頭對著秦箏笑道:“恭喜你,可以和你的未婚夫圓房了。”

圓房?他們現在是擔心端木流雲的性命,他這話倒是從何說起。秦箏張了張嘴,把到嘴邊的話又全咽了下去。

“涵秋,不要開玩笑!”

玩笑?他倒真希望這是一句玩笑話。楚涵秋暗淡的眼神裏閃過傷心難過,從來都知道秦箏不是隻屬於他一個人的,也曾想過要殺掉到所有想要靠近秦箏三尺之內的男子,隻可惜一想到秦箏會傷心難過,他隻得把這麼瘋狂的念頭藏於內心深處。“秦箏,端木流雲根本就不是中了劇毒,而是藥性極烈的催禽藥。”

要不是端木流雲從小是吃著毒藥長大的,換成一個普通的人話,他還沒有解毒便已經被那藥強烈的刺激性給逼瘋了。

什麼,那個女人竟然逼著端木流雲吃下這麼可怕的藥!秦箏頓時明白端木流雲為何不肯告訴她所中何毒!

“我隻能暫時壓抑著他體內沸騰的熱血,你快點進去吧。”

“涵秋,我……”

“我明白,很早就明白了。”隻是一直不想承認罷了。楚涵秋自嘲般的笑了笑,“這是你們之間的緣分,我阻止不了。”從懷裏掏出一顆淺金色的丹藥,遞了過去,“進去前,先反這個吃了,能讓你輕鬆不少。”

說完,把藥強行的塞到了秦箏的手裏,徑直離去。

這都是什麼事啊!怔望著手掌那顆香味四溢的藥丸,秦箏眉頭微皺,還想再追過去問下究竟,內屋裏的一段痛苦而壓抑的伸吟聲,讓她停下了腳步,揚頭吞下楚涵秋塞過來的藥丸,往屋內走去。

現在這種情況,她也隻能選擇救人了。

彎彎的月亮高掛在天空,灑下一地的清輝。夜深人靜的院子裏隱約傳來的急促低吟聲格外的刺耳。

隔壁院內的石凳上坐著一個藍色的身影,手裏端著一隻酒杯,循著聲音的方向望了過去,良久,揚頭飲盡。

“若不願,可以直說。”一道白影在高牆閃過,輕鬆的落到藍影的麵前,“何若為難自己了。”

楚涵秋輕哼一聲,目光落到風青洛的身上,淺淺一笑道:“夜深了,也不隻我一人睡不著呢。”

風青洛高挑起眉頭,迎麵而坐,指向不停發出纏綿之聲的方向,眼底的擔憂一閃而過,“四個時辰了,秦箏她……”

“無妨!”楚涵秋舉杯又飲下一杯酒,迷離的目光遙望著天空中的冷月。

秦箏現在可是快活得不得了,不過可憐端木流雲,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清醒過來。

楚涵秋突然想到那夜與秦箏小別勝新婚,第二天為端木流雲解蠱之時,還是他給自己紮了幾針才勉強走了過去。

如今看他們這個情況,他很懷疑端木流雲還能平平安安的活下來。

幸福,有時也會要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