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沫離開壽宴之後,便一個人走到了那片桃花林。
夜色朦朧,透過密密麻麻的枝椏灑落下來,在地麵形成了斑駁的影子。夜風輕拂,送來一陣陣清淡的花香味兒,就像是落入了人間仙境。
月色,桃花,佳人,獨缺了一壺酒。
不禁笑了笑,思索間,已經加快了向前的腳步。
幾日不來,地麵上已經落了一層厚厚的花瓣兒,枝頭的桃花也都在緩慢地凋謝著,風拂過,無數的花瓣在月光下像極了一個個翩翩起舞的精靈。
“零落成泥碾作塵麼?”
伸手接住一個花瓣,放在鼻尖,花香味已經淡了很多,某女聳聳肩,無奈地笑了笑,什麼時候白小沫也學會多愁善感了?不就是一時半會兒回不去嗎?不就是被一個無聊的人嘲諷嗎?
“隻有香如故。”身後傳來一個略帶磁性的男聲。
白小沫望著來人,不禁莞爾,“王子可是今天晚上皇上請來的貴客,這半途離席怕是不好吧!”
“隻要皇後娘娘不說,又有誰會知道本王在這裏呢!”鳳澤冷笑一聲,突然,厲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一會兒是耀月國的皇後娘娘,一會又是名喚白顏的公子哥。”
某女微微一愣,竟沒想到某男會有這樣的好眼力,一眼便將她看穿了。
“那你以為我是誰?”
“哪個都不不是!“某男探尋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白小沫,“耀月國當今的皇後白依依根本就不懂得舞劍,更不可能在專門短的時間裏病情便有了如此大的轉變,唯一的可能就是……”
“是什麼?”某女笑吟吟地瞅著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真正的皇後娘娘在不久前已經落水身亡了,至於你是誰?除了你自己知道,那麼也就隻有老天爺了吧!”
唇角一絲淡漠的笑意緩緩地升起,那笑容跟她初次見他的時候一模一樣,似乎不曾認識過,似乎那一天的生死相守隻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你就這麼肯定我是一個冒牌貨?”白小沫微微皺眉道。
“難道不是嗎?”某男反問道。
“是又如何?你能把我怎麼樣?是將我交給君禦邪處置,還是幹脆將我滅了口?”某女冷聲道,從未受過這種委屈的白小沫,頓時淚水溢滿了眼眶。
“哼!你以為本姑娘稀罕這破皇後之位?你以為想呆著在皇宮裏整日擔心被人謀害,然後一不小心怎麼死的都不要知道?就像白依依一樣,你以為我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你以為……”
“鳳澤,本姑娘認認真真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死就死,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本姑娘就是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
某女瞪著大眼睛望向鳳澤,想起那日在梨花林中,他那也著急地將她護在身後,生怕她受一點的傷,可是如今卻要如此的懷疑。
鳳澤聽了這一席話,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隻得似笑非笑地盯著她,就像是看稀有動物一樣,當今天下的女子如她,也真算是一大奇跡了。
“怎麼?啞巴了?你剛才不是挺厲害的嗎?現在怎麼說不出話來了?”某女氣鼓鼓地說道。
哼哼哼!老虎不發威,你還真當本姑娘是加菲貓啊!讓你囂張,現在沒話說了吧!白小沫在心裏得意著,月光下的她笑得像一個林中走出來的精靈仙子,清亮的眼眸泛著水色晶瑩的光澤。
“你叫什麼名字?”鳳澤突然問道。
“本姑娘坐不改姓行不改名,白小沫是也!不知道鳳公子有何賜教?”某女瀟灑地抓了幾個花瓣,一口氣吹了出去,那幾個花瓣飄悠悠地落在了泥土裏。
零落成泥碾作塵。
“我記住了,以後我們還會見麵的,不過前提是你要好好保住這條性命。”某男露出難得的笑容,轉身,便要離開桃花林。
“喂!你別走啊!”某女追上去,一把拽住鳳澤的袖袍,隻見鳳澤的臉色微微變了變,掙了兩下沒有掙開,便放棄了。
“你還想幹什麼?”某男皺眉道。
“嗬嗬……也沒什麼大事啊!”白小沫不懷好意地瞅著某男,臉上卻楚楚可憐,抓著某男袖袍的手不時晃動著,急得某個有潔癖的家夥快要發狂,“隻是想讓我帶我出宮去玩,你輕功那麼好,隻要輕輕一躍,就飛過了那些高高的城牆,可是我就不同了,每次都要穿著小太監的服裝,然後拿著從妖孽那裏偷來的金牌才能出宮。”
“妖孽?”鳳澤愣住了。
“哎!者都不懂,告訴你吧!不過你不能告訴別人,這可是要殺頭的罪名……”
某女剛想說,卻被鳳澤非打斷了,麵無表情地說道:“呃!如果是要殺頭的罪,那還是不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