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們的柳小姐坐在顏韶的屋裏,十分認真地反省。她誤會了關山王,她以為昨天也就差不多了,事實上,昨天的事,不過是個開始而已……
今天,不知道腦子裏哪根弦斷掉的關山王,派人送來了禮物,點名要送給顏韶。
看著顏美人懷裏抱著的那盆嬌弱的白牡丹,柳末末捶著桌子笑的不可抑製。這個關山王太有才了,能把顏美人氣得嘴都歪了,這也算是一種實力。
“不要笑了!”顏韶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低頭去看懷裏這盆花。他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把花塞到柳末末嘴裏,把花盆扔到連雲腦袋上,最好砸他個昏迷不醒。
因為嘲笑顏美人,我們的柳小姐被拎著衣領扔了出去。
院子外陽光大好,就是稍微熱了點,她現在真懷念沈管家在身邊的日子。起碼熱的時候,他還會用內力給她祛暑。
一眨眼他都走了這麼多天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柳末末一邊在心裏計算沈管家離去的日子,一邊靠著牆根慢慢往前走。
然後一抬頭,她就十分不小心地看到了一場美人硬上霸王的好戲。
她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也就是聽到了奇怪的聲音,稍微斜了那麼一下眼睛而已,誰知道會看見紫瑤正意圖對黑狼不軌。
紫瑤是背對著柳末末的,大概是因為一心想著怎麼撲倒黑狼,所以並沒有發現她的到來,倒是黑狼,正對著她。
倆人互相瞪了一會兒,一臉尷尬的柳末末踮著腳準備閃人。
誰知這時候剛剛還抱著黑狼又親又啃的紫瑤突然停了下來,說話的聲音中帶了幾分絕望,“黑狼,你就這麼絕情?當年的事,隻是一個失誤,我並不是故意的。”
“我沒怪你。”黑狼沉聲道。
“那為什麼……”
“你要成親了,這樣做,不好。”
“我隻想嫁給你!”
“我不想娶你。”黑狼這個回答之後,裏麵再沒了聲音。因為好奇心作祟,蹲在牆角偷聽的柳末末瞧瞧往前探了探腦袋,想要看看裏麵的情形。
誰知還沒等她有所動作,就看見紫瑤跑了出來,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看見柳末末,估計就算看見了,眼下也沒那麼多心思管她吧。
又隔了沒一會兒,黑狼踱著步子走了出來。走到牆角,掃了一眼柳末末,當做什麼都沒看見走了。
當天夜裏,我們的柳小姐睡得正香,突然聞到了一股不屬於自己屋子裏的嗆鼻的味道,掙紮了好半天,她最後還是強把眼睛睜開。
結果發現黑狼就坐在離她床沿不足半米的小板凳上,一手拿著酒壇,她睡夢中聞到的那股味道,很顯然就是酒味。
“你……這是幹什麼?”有多少睡意都被他給嚇醒了,要不要這麼誇張,他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自己屋裏是想幹什麼?
“聊天。”黑狼直勾勾地盯著她,半天才大發慈悲地蹦出倆字來。
“……那你自己慢慢聊,我再睡會兒。”
“你睜眼睛聽著。”他還真是要求不高,柳末末恨得咬牙切齒,真想一腳把他給踢出去,如果不是怕自己不是他對手的話。
剛開始,黑狼說的話,她還能聽到幾句,不過這位斷句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終於,我們的柳小姐隻聽了一半的故事,就昏睡了過去。
俗話說,萬事開頭難,所以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什麼的,就顯而易見了。
柳末末再次鄙視了一下自己,如果不是開頭怕得罪人,她也不至於把自己弄得這麼慘。大半夜的不睡覺,聽他在房頂上講故事給自己聽。
“我說,這都半夜了,你就不困麼?”身上裹著黑狼的披風,柳末末歪在一旁,打了個哈欠,感覺到上下眼皮在打架。
“不。”
“我是不是哪裏得罪你了?”柳末末不死心地又問了一句。
“……”黑狼怪異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這個結論是怎麼得出來的。
“不會吧,我就摘了你幾串葡萄,你至於這麼折磨我麼!”柳末末還以為他是默認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不是……”黑狼也有點無力,總覺得,柳末末的思維方式有異於常人。
“少來,你要不是對我不滿,幹什麼三更半夜不讓我睡覺。”她也是有脾氣的,再加上這幾天睡眠嚴重不足,怎麼可能會心情愉悅。
見黑狼一聲不吭,柳末末還以為他被自己給說生氣了,在房頂上站了一會兒,又坐了下來,捅了捅黑狼,“喂,你生氣了?”
可別把他給得罪狠了,一會兒他不帶自己下去,那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