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北之地,天河。
寒風刺骨襲來,鵝毛大的雪花如飄舞而下,在這嚴寒的地帶,三道人影哆哆嗦嗦的在雪地中走著,剛走過的腳印立刻又被大雪覆蓋。
兩旁雪峰聳立,突兀怪磷,上麵的積雪已經不知道沉積了多少年,而這寂廖的天河,也不知多少年無人踏足了,始終保持著那份獨特的神秘。
“轟!伴隨著劇烈的聲響,一聲劇烈的震動,一座山峰隨之坍塌跌落。
“怎會,這天河不知多少年沒人來了,怎麼會還有人在這裏爭鬥。”司徒摘星在寒風中凍的哆哆嗦嗦的,聽到這劇烈的聲響,以他的見識,立刻便感覺到在這裏有人發生了劇烈的戰鬥,這天河一向寂寥無人,為何在這時卻偏偏發生了戰鬥。
夢天逸病體未愈,身上裹了一層厚厚的貂絨大衣,裹的緊緊的,但是在寒風中仍然凍的哆哆嗦嗦的,臉色蒼白,噴嚏一個接著一個。
相比起司徒摘星和夢天逸兩人凍的哆哆嗦嗦的,羅霆隻身穿一件單薄的衣衫,但是在寒風和雪花中卻依然屹立不變,神情堅毅,兩隻臉蛋凍的通紅。
“不知道,為何偏偏我來到這裏時,這裏卻出現高手爭鬥,這樣一來,那九天蓮華的秘密不就曝光了。”夢天逸也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但是到了這裏,不能在回去啊,這天河長數千裏,沒人知道初始地是哪裏,也沒人知道源頭在那裏,天河兩旁冰原數百裏,我們這一路走來,已然是費了很大功夫,我可不想在來一遍。”司徒摘星連忙搖搖了頭,堅決反對要回去。
夢天逸其實也不好受,他自己病體未愈,這一路數百公裏的雪原走來,夢天逸的身軀已然是極大的負擔,如果說在來回走一趟,夢天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的下來。
司徒摘星看向羅霆,發現羅霆在寒風中屹立不變,司徒摘星不由的向羅霆靠了靠,疑惑的說道:“我說羅霆兄弟,你不冷嗎?”
“冷?是有些冷,但是也算不上很冷啊。”羅霆的回答讓司徒摘星很是無奈。
“我的天,你居然不冷?”司徒摘星立刻蹦了起來,此刻的他,不住得搓著雙手。
“這裏的寒氣,就算是天階高手都抵擋不住,你居然不冷?”司徒摘星如同看怪物一般的看著羅霆。
“很冷嗎?”羅霆詫異的看著司徒摘星,發現司徒摘星在寒風中凍的直打哆嗦。
“不冷嗎?”司徒摘星的分貝陡然高升,但是在刺骨的風聲中,他的聲音也比平常大不了多少。
夢天逸也感覺奇怪,羅霆的修為隻有地階一層,比起司徒摘星來說,那是差了很多,但是不知為何,卻對這寒冷的天氣視若無物,讓夢天逸感覺也是很奇怪。
“轟!”就在幾人爭辯這天河的寒冷氣候這個無聊的話題時,一聲巨響又傳了過來,三人身側的一座山峰為之坍塌,伴隨著強烈的雪崩和碎冰,鋪頭蓋臉的朝三人襲壓而來。
“哇…跑啊!”看到坍塌的山峰朝自己壓來,司徒摘星大吼一聲,身形一閃,急忙向前方奔去。
羅霆護著夢天逸,也急忙展開身形,縱躍而去。
羅霆修為有限,不能飛行,隻能縱躍,而夢天逸筋脈俱斷,病體未愈,連日常行走都是問題,若不是羅霆,夢天逸早已被掩埋在雪峰下。
反觀司徒摘星,天下第一神偷果然名不虛傳,那采雲摘星步號稱天幻大陸四大身法之一,豈是非同尋常,隻見司徒摘星身形如同淩空摘星,幾個縱躍,已然不是人影。
羅霆修為有限,加之又帶著夢天逸,身形更是施展不開,剛剛幾個縱躍,卻已然被身後直襲而來的雪流給淹沒了。
兩人的身影,逐漸的消失在了那白茫茫的一片之中。
雪流逐漸停止了,但是寒風的呼嘯聲卻依舊如常,就猶如那自荒古不變的曆史,不管歲月如何流過,但是依然如此。
雪花依然飄舞著,白茫茫的大地之中,“哐啷”一聲出現一個窟窿,一個人影從雪中出現,正是羅霆。
羅霆伸出頭,擦了擦臉上和頭上的雪花,緊接著又拽出一人來,正是夢天逸。
夢天逸雙目緊閉,臉色蒼白,看著樣子,已然是昏迷了。
“大哥,大哥。”羅霆低低的呼喊了兩聲,見夢天逸沒有反應,便縱身躍了出去,緊接著將夢天逸也拽了出去。
羅霆本就是山中獵戶,靠打獵和采藥為生,此刻在這冰原上,雖然和山中不同,但是那從小練就的生活本領此刻拿出來卻是熟練異常。
“現在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那司徒摘星也不知去處,唉。”羅霆暗暗的歎了口氣,將夢天逸背在肩上,準備尋一處處所。
天河兩旁雪峰聳立,有的是積雪而化,形成冰峰,有的則是山峰,但是上麵積雪堆積的已然和冰峰並無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