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皇上他一開始就知道？！”小圓子驚道。
楊思勖點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小圓子卻是紅了眼眶。
“這麼說……安樂的事情是他那這件事來威脅你的？所以我……我一直都……”說著，豆大的淚珠不停的從臉上滾下來，楊思勖心中一痛，伸手將她的腦袋攬在懷裏，用並不熟練的溫柔語氣安慰道。
“都是一軍副帥了，怎麼還總是動不動便哭鼻子？這樣若是讓下麵的將士們看到了，豈不是會笑掉大牙？”
原本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子也忍不住“撲哧”一笑，一拳擂到男人胸前嗔道：“什麼時候學得如此油嘴滑舌？真是不害臊。”說著麵上表情換了幾換，小女兒之嬌憨畢現。
楊思勖正是動情之處，哪裏還見得這樣的媚態？大手一動便將她的腦袋握住，雙唇重重的堵住那一對不安分的小嘴，覺察到她的嬌羞才緩緩放輕了力道，輾轉反側，靈活的舌尖不安分的攪動著，惹得女子禁不住發出一聲聲嚶嚀。
小圓子臉色一紅，似是還不知自己竟會發出如此令人難為情的聲音，雙手捂著臉轉身背對著他，楊思勖卻是心情越來越好，伸手扳扳她的身子，見她還是沒有動靜，便起身繞到她身前，單跪著自下而上看著她。
對上他熾熱的目光，小圓子也緩緩將擋在臉上的手放下，任由他緊緊的握在掌中。
“沒想到其中還有如此隱情，這些年倒是我一人在矯情鑽牛角尖了。”
或許是已將所有的事情都說開，小圓子也露出了一絲釋然的表情，微微苦笑道。
楊思勖卻是歎道：“並非是你在鑽牛角尖，這幾年你心中的苦我比誰都清楚，當年即便不是我，也會是其他人，你在意的並非是我親手送了她，而是不論如何，她的性命都留不住，而你卻無法釋懷罷了。”
小圓子一愣，怔怔的看了他一會兒，竟是有些錯愕。
原來自己這些年心中的那份別扭，自己都解釋不清楚，竟是被他看得這般透徹！
“我從未想過你竟是如此了解我。”
楊思勖笑了：“我也從未想過，自己會是如此的了解你。”
兩人相視一笑，輕輕的依偎在一起，楊思勖歎道：“今日能將這所有的事情都說開，你我二人也算是都能坦坦蕩蕩，隻是中間浪費了這麼多的光陰，讓我有些惋惜。”
小圓子抬頭看著他的下巴上下的動著，心中已經化成了一灘柔水，輕聲道：“日後，我們還有那麼多的光陰，逝去的日子便不要再浪費現在的時間去感傷了。”
楊思勖低頭看著她，她的意思是……以後？兩人的以後？
看著他眼神中的驚訝逐漸轉變為狂喜，小圓子不禁也抿嘴一笑。楊思勖剛一張口，準備說些什麼，卻被她伸手擋住。
“你什麼都不必說，你我都懂便好。”
楊思勖也淡淡得笑開來，小圓子忽然紅著臉道：“還有一事我要問你一問。”
“何事？”
小圓子憋紅了臉，支支吾吾道：“你在宮中帶了了這麼多年，還是以太監的身份，為何……為何……那個竟是如此嫻熟？”
“那個？”楊思勖一愣。
小圓子更急了，紅著臉急道：“就，就是那個啊！”說完看看他還是一臉的茫然，閉著眼睛指了指嘴唇，楊思勖才忽然明白，大笑不止。
“無師自通。”
……
“你說什麼？楊思勖他竟是如此大膽！”李隆基氣得猛地站起，險些沒將手中的奏章摔到地上。
下麵的人哆哆嗦嗦的不敢抬頭。
“要不要下一封詔書，將楊將軍召回來？”
李隆基雖是已經火氣衝天，卻也並非是失去理智，眼下安南軍情緊急，這楊思勖雖是無你了自己的旨意，但若是到了安南平叛也應當是能成功的，自己心中的那些顧慮再如何還是不能與國家大事相提並論的。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
“不必。但下一封詔書，說朕將他任命為新的主帥，讓曹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