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陰暗的森林,潮濕腐爛的樹葉,踩在地上,一陣惡臭撲麵而來。
漆黑的鐵書給人冰冷刺骨的氣息,染血的荊棘纏繞著鐵書,銀白色的花朵散發著刺眼的而光芒,鋒銳的好似劍刃切割。
荊棘森林,這裏的一切都維持著人類的原始和獸性。
這裏不僅僅是外界人類的禁區,也是喪屍和暴食者的禁區,禁區的,從來都沒有出去過,當然,他仍然有自己獨特的魅力,這裏崇尚釋放本性,崇尚叢林法則,在這裏,強者生,弱者死。
因為這種崇拜和信仰,他們擁有自己的擁躉,所以每年都有新鮮的血液加入,這個荊棘森林也不斷地變大,森林麵積不斷的增強。
“如果荊棘森林能夠開滿人族疆域,也就不用害怕喪屍和暴食者了。”
黎明淡淡的咀嚼著這句話,這同樣是當年自己的戰友,不過當時他的主張就有些激進,不要救助那些不值得救助的人,放棄那些已經沒有價值的人。
他下手狠,不僅僅是對喪屍,對自己人,對戰友,甚至對自己都一樣的狠辣,隻不過黎明沒想到他最終選擇了這麼一條道路。
“這種思想沒有錯,釋放獸性,當人類遇到滅族之危的時候,放棄禮儀和文明,回歸獸性,或許才能夠適應環境,可是……這個也要建立在足夠的族群基礎上的,世界太大,人族太小,我們不能抵擋這位風險。”
人族至今沒有對付荊棘森林,不是因為沒有能力,而是因為人族高層也認識到這種方式的可行性,不過人族不能把整個族群的道路都放在一個籃子裏。
布局很自然,黎明感覺到每走一段路就有一個氣息強大的存在,這是少將的氣息,黎明一路走來,這樣的存在不在少數。
“中將……少將……少將……上將……”
黎明心中默默地數著,這人口密度,這種上位者戰鬥力的數量,實在是令人驚訝,不過他隱藏自己身上的氣息,不讓氣息散發出去,旁若無人的在森林中走著。
“難道這就是獸的道路?”
他放棄了自己的名字和姓氏,獨自進入山林,把自己喝野獸融為一體,為了適應災難之後的大變,難道這條路才是正確的?
黎明搖搖頭,他就好似在另一個時空,他的存在沒有被發現,而他看著森林中發現的一切,上位者可以完全支配下位者,兩個大校修為的家夥為了一個女人大打出手,而那個中校女人竟然毫無反抗,誰贏了歸誰。
森林中到處都是戰鬥,他們身上帶著一種野性,爭地盤,爭配偶,爭寶物,什麼都可以用戰鬥來解決,這裏不僅僅要小心周圍的危險,還要提防同類。
他撫摸著鐵荊棘,刺骨冰寒,好似鋼鐵鑄就,而那一朵朵百花,也的確是可以刺破身軀,他輕輕撫摸,一條白色的劃痕,這的確是可以把手指劃破的。
這些樹屬於異種,不知道獸從哪兒得到的,不過隨著樹生根發芽,倒是可以不斷地蔓延,每一個有修為的戰士,都可以領取,然後用敵人的血肉澆灌,形成一片樹林,這裏已經變成一片複雜的防禦陣了。
他沒有看到獸潮的進攻,或者說這裏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過獸潮了,因為這裏的喪屍和暴食者,進入林中,基本上都是送菜,會被這些鐵荊棘切成碎片,然後化作養分。
“戰鬥力很強,但是不能作為人類主流文明,因為人類有思想,才會強大,這樣充滿肌肉的強大,並不長久。”
黎明下了結論,但是並不代表這樣的人類生存形式就應該不存在,他不斷的前行,不斷地發現讓眼睛一亮的地方。
突然,他站定了身軀,看著前方一個粗獷的王座。
王座上,一個身著獸皮的大漢,腰間纏著一條蛇,直愣愣的看著黎明,好似正在等待著黎明,又好像正在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