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的你說什麼?”光頭男的酒醒了一些,脾氣明顯比剛才沒醒之前還要大。
“一個個人模人樣的,在那欺負隻畜生什麼意思?”清潔工是個上了歲數的大爺,頭發花白,身體還有些佝僂和瘦弱。但是說起話來底氣十足,差點能把人的耳朵震聾。
“我還就欺負了怎麼樣?”光頭男笑了笑,走過去撿起那隻奄奄一息的小土狗使勁摔到牆上,小土狗沒了聲音,“啪”地一下掉到地上,還在牆上帶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你們這幾個狗東西!”老人氣得直發抖,舉起手裏的掃把就朝光頭男打去。另外2個女人嚇得尖叫著退到了一邊,黃毛和另外一個瘦高個兒的男人衝上去爭搶著老人手裏的掃把,光頭男人借機上去踢了老人膝蓋一腳,老人痛得一鬆手跪在了地上。
這混亂的場麵還沒結束,突然又傳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麵麵相覷。
“小蔓,你……叫什麼?”另外個女人害怕地看著嘔吐女問道。
“我後麵有東西……”嘔吐女背對著街尾,她的身後漆黑一片,沒有人發現有任何異樣。
“瘋女人。”黃毛吐對著老人吐了一口唾沫。
“真的,真的有東西……”嘔吐女尖叫起來,聲音已近扭曲,但是她不敢亂動,因為她的雙腳早就沒有力氣邁開了。
黃毛見她還在說著瘋話,把剛搶到手裏的掃把一扔,氣勢洶洶地走過去想要教訓教訓她。誰知道剛走沒幾步,黃毛就停了下來,眼睛瞪得老圓地看著嘔吐女的身後。
不止黃毛,所有人都驚呆了,因為嘔吐女的身後慢慢地伸出一個亮閃閃的寒光,接著是一個手臂,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嘔吐女慘叫了一聲撲倒在地上。她白花花的後背多出一條又深又長的傷口。她趴在地上,用盡最後的力氣往前爬著,黑暗裏閃出一個黑色的身影又在她的背上連續補了好幾刀,刀刀都帶出深到見骨的傷口,最後她再也沒動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呆了,忘記要逃命。光頭男大叫了一聲“殺人啦”然後丟下其他人撒丫子朝酒吧方向跑去,這下其他人都反映過來也高嚎著”殺人啦“跟著光頭一路飛奔過去,隻剩下嚇傻了的老人還跪在地上不知道該怎麼辦。
黑影慢慢走過去撿起被扔在地上的掃把,老人跪在地上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大氣都不敢出,額頭上滲出的冷汗早已將鬢角打濕。
”不……不要殺我。”老人一邊顫抖地擺手,一邊小聲地求饒。
黑影沒有搭話,而是將手裏的掃把靠在一旁的牆邊,轉頭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老人。
老人這才發現凶手蒙著麵,但是頭發很長看起來是個女人,穿著一件深藍色的外套和一條緊身的牛仔褲,一雙黑色的長靴將她的小腿包裹地十分嚴實。她的手上還戴著手套,手中是一把手肘長的匕首,上麵還沾滿了新鮮的血跡。這七八月的夏季,她的脖子上卻還圍著一條黑色的針織圍巾,整個人除了眼睛和頭發以外,一切身體特征都被遮住了。
她和老人對視了一眼,轉身跑入黑暗中,很快整個人就與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混為一體,她到底去了哪個方向,沒人知道。
見凶手走遠了,老人這才想起掏出手機報警,而此時的小路上除了多出一個死去的女人和一隻被摔死的小土狗,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安靜地就像是一條走不通的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