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行事小心謹慎,好幾次犯案都沒有被人抓到任何證據,這種貓和老鼠的遊戲她玩得遊刃有餘。
這樣一種極端的性格從來沒有離開過姚禎禎,可卻意外被一個男人的溫柔給動搖。方歌羅的出現讓姚禎禎慢慢感覺到了不一樣的生活,那種有著期盼和笑容的日子使她已經無暇再去尋找獵物來出氣,每天一看到他的身影就會有陽光灑滿的溫暖。
姚禎禎和方歌羅意外地投契,在其他人看來,他們兩人是如此地般配和默契。可就因為他人的玩笑話越來越多,姚禎禎已經習慣了將自己當作他們玩笑中構想的女主角,但方歌羅卻一點都不這麼想。他對姚禎禎有的,隻是好奇,好奇這個女人到底有著一個什麼樣的秘密?好奇著姚禎禎身上是不是長著不為人知的皮膚病,整整一年,無論夏季達到多高的溫度,從來沒人見過她穿短袖、吊帶,而身邊的女孩子們哪個不是早早地將自己的身材給亮了出來,而她,永遠都是長袖長褲,有時候甚至還會加上一件薄薄的外套。一群無聊的同事看出了姚禎禎對方歌羅的愛意,竟然鼓動著他去探究這個秘密,而方歌羅本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被大家這樣一說自己也開始好奇起來。
而這個萬惡的任務最終也不小心被姚禎禎知道,而令這個任務終結的理由也是讓她恨意難平,因為方歌羅喜歡上了一個漂亮的女護士,不想再和姚禎禎繼續糾纏不清下去。姚禎禎曾經悄悄翻過方歌羅的手機,看著眼前出現的這張臉,除了讓她嫉妒,她找不出任何理由去否定她的完美。
而讓她恨的不隻是這個女人,還有這個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的男人。從那一刻開始,姚禎禎深刻地知道,這個男人不可能會屬於他了。
借著周五的聚餐,姚禎禎搭了方歌羅的車回家。剛駛出不遠,方歌羅卻要求她在前麵的工業園區下車,自己打車回去,而理由竟然隻是為了快些去接他心愛的女人!不屬於自己的男人,她也不想將他落到其他女人的手裏。
姚禎禎趁著方歌羅不注意,右手飛快從她的背包裏麵抽出一個明晃晃的匕首插到了方歌羅的脖子裏又狠狠地抽了出來。方歌羅痛得慘叫起來,伸出一隻手去捂住傷口,同時鬆開方向盤使勁抓住姚禎禎刺來的右手。車子失控地左右搖晃著,姚禎禎絲毫不顧及她自己也正在車內,用左手掰開方歌羅壓住傷口的手,右手一鬆,匕首直直刺入方歌羅的大腿,她用左手迅速抽出他腿上的匕首再次準確地插入方歌羅脖子上的傷口,車窗上噴濺了一片鮮紅的血跡。
”啊……“方歌羅淒厲地叫著,失控的車飛快地撞進附近的工地上,這是個在建的工業大樓,剛剛挖好了幾十米深的深坑,連人帶車衝到了這個漆黑的深坑裏。在車子下降的同時,姚禎禎飛快地解開安全帶然後從車門跳了出去,而失血過多的方歌羅早已沒有了力氣昏死在車裏。
姚禎禎被狠狠地摔在了深坑的一堆廢石裏,她感覺後背傳來強烈的疼痛四肢都失去了知覺。遠處的汽車早已變成了一堆廢鐵,車裏竄出陣陣火光,方歌羅早已沒有了動靜。姚禎禎趟在地上,靜靜地看著眼前燃燒的廢鐵,一聲巨響後,原本的廢鐵被炸開成了一個巨大的火堆,火焰映亮了天空。她笑笑,想要翻身,卻發現胸口生疼,像被釘住了一般掙脫不開。她這才發現,一根手指粗的鋼筋從她的後背直穿過她的左胸,她再也沒了掙紮的力氣,歪頭躺在了地上,眼睛睜得大大的,卻再沒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