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兔子團新兵期的第一天,波比讓巴尼去收拾鍛造報廢的殘劍。
第二天,波比讓巴尼去搬運熔爐用的燃料。
第三天,波比讓巴尼去搬運鍛造用的鋼鐵原料。
第四天……第五天……
幾日下來,巴尼沒學到任何有用的東西,整天都是在做著體力活,曾經在玫瑰鎮的他,哪有像如今這般疲累過,大大小小的事都被母親打理好了,自己過的那是悠閑自在的生活。
起初他本以為是波比在考驗自己的耐心,當她看到自己頑強的毅力之後,定然會開始教自己真正的戰鬥技巧,但如今這一天比一天勞累枯燥的體力活讓巴尼開始懷疑這矮子是受人指使的在故意耍自己,於是到了第十天,巴尼憤然的對波比大喊道。
“你跟那皇子是一夥的?他看不起我,你也看不起我?”
看著憤慨的巴尼,波比不動聲色,依舊是一臉肅穆,仿佛一切都在她預料之中。
“我跟那高傲的皇子可打不上什麼交道,這是給你在背後說我壞話的一點教訓,也是我考驗人的特殊手段。”
“太過聰明的人在前三天之內就會找各種借口離開這裏,而太笨的人隻會悶頭做事,即使被日益增多的工作量壓垮也不吭聲,最終因身體無力支撐才不得不強行離開。而你堅持了十天才知道憤怒的提出質疑,雖然比我預期的笨了一點,但終歸說明你還有點可塑之處。”
聽到波比這一番話,巴尼氣得直咬牙,自己還真是被這矮子耍了,當下隻能強咽下這口氣,問道。
“那你什麼時候教我真正的戰鬥技巧?或者是什麼魔法招式。”
波比沒有急著回答,而是踱步到一處鍛造台邊,開始在一堆工具裏翻找起來。
片刻之後,她將找到的一把看上去有些小的鐵錘丟在鍛造台上,應聲說道。
“等你能夠用它鍛造出一把符文之劍的時候。”
“那還不簡單!”巴尼不了解個中緣由,但鍛造一把劍怎麼會難倒自己,於是隨口說了出來。
當他走到鍛造台邊,準備去拿起那一把小小的鐵錘之時,才發現它輕如木頭,拿在手裏根本無法感受到鐵錘本有的重量感。
“你是在逗我麼?”巴尼再次憤慨的吼道,“用這玩意兒怎麼鍛造刀劍!”
“想要學戰鬥技巧和掌控魔法的能力,你就必須通過這一關,比起這些,鍛造堅韌的意誌和一顆無比強大的鋼鐵之心才是最重要的。”
波比交代完這一切之後,也不繼續多說,轉身便離開了熔爐,隻留下巴尼獨自呆在原地,腦子裏浮現出千萬個莫名其妙,無奈的同時更加的無助。
……
“當……當……當”一聲聲悶響回蕩在鋼鐵熔爐內,巴尼揮舞著那把毫無力道的鐵錘開始試著鍛造刀劍,但不管自己多用力敲打,燒得通紅的鋼條依舊保持著原樣,真是白費力氣。
他憤怒的甩開鐵錘,累得癱坐在地,開始沉思自己來德瑪西亞的目的,起初對這裏無限的期望,在如今看來,卻有了一絲絲動搖。
“怎麼?開始偷懶了?”
“我隻是歇息一下!”
巴尼本以為是波比,但聽著這聲音,更像是一個他期待了許久的人,待他轉身回望之際,還真沒讓他失望,拉克絲一臉微笑地站在那裏,雙手有些羞澀的反背在身後。
“你終於來了!”巴尼頓時站起身來,疲憊感一掃而空,這十天時間,仿佛過了十年之久,此刻見到拉克絲的到來,自己好像有一肚子的怨言和苦水要向她傾訴。
“你不怕被那****兔子撞見你偷懶嗎?”拉克絲笑嘻嘻的說。
“我怕什麼!隻有別人怕我這無恥混蛋的。”
“你還是這般貧嘴,那暴力兔子可不吃你這一套。”
巴尼笑嗬嗬的摸了摸頭,想一想也是,這波比沒有高傲的姿態,言語之間也並未帶有鄙夷的色彩,但就是她這一副沉靜嚴肅的態度,讓巴尼對她產生了距離感,麵對這種讓自己無法厭惡且又無法靠近的人,他隻想急切的做出點成績來證明自己。
拉克絲仿佛看出了巴尼的心思,隨即問道。
“你的任務怎麼樣了?”
聽到拉克絲這般問,巴尼再也壓製不住心中的憤慨,抱怨道。
“這矮子就是存心耍我,用那輕得像木頭一般的鐵錘怎麼能鍛造刀劍,即使能,那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將鋼條錘平。”
拉克絲了解波比的性情,這樣做一定有她的原因,而且她也不想看到巴尼繼續這樣迷失了方向,於是笑著說道。
“你既然累了,那讓我講一個故事給你聽吧!”
巴尼當然萬分欣喜,點頭示意的同時挨著拉克絲坐了下來。
“在位於瓦洛蘭東南海岸的班德爾城裏,有一位技藝高超的鐵匠,在他鐵錘之下,誕生過許多有名的作品,每一件都是那麼完美。受到鐵匠的熏陶,他的****從小就愛待在父親的鐵匠鋪裏,搬弄著各種鍛造工具,當其他約德爾少女為歌舞宴會悉心打扮的時候,她卻滿臉油汙的在父親的鍛造台邊錘煉著自己的藝術品。父親看著女兒嬌嫩可愛的雙手變得日益粗糙,長滿老繭,心疼之餘,他更多的是為她驕傲。女兒與生俱來的鍛造天賦,使得她很快便能接過父親的那把忠實的鐵錘,成為了一名真正的鍛造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