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事了——昨天晚上,十四遭到刺殺。刺客竟躲過所有高手護衛,無聲無息去到他房間,一劍得手。
大頭皇帝今早上朝對此事一字不提。卻在散朝後,將諸位皇子、雨宮晴都留在了偏殿,又著人去請雨宮朗。
卓小巧一進門,就覺著氣氛好壓抑,整個偏殿內縈繞著一種晦澀氣息。
大頭皇帝這才被左右太監扶進門來,坐上主位,眼神卻很平靜,環視一圈,才以一種略帶嘲諷的語氣緩緩道,“你們,終於還是下手了。”
無人應聲。
大頭皇帝微微一笑,道,“可惜,十四並未死——他昨晚翻牆,溜到怡紅樓鬼混去了,床上躺著的,是替他打掩護的下人阿忠。”
這時十四便被兩個人壓了出來,臉上是種很尷尬的神色。大頭皇帝一見他,便火冒三丈指著他鼻子大罵,“你好大膽子!朕剛頒發異性相禁的聖旨,你就敢頂風作案!”
十四無所謂道,“根據聖旨,兒臣要被誅連九族,那麼諸位阿哥和父皇都要被砍頭,請父皇毫不大意的根據聖旨處罰吧。”
“你這破罐子破摔的玩貨!爛泥扶不上牆!”大頭皇帝一副要氣憋過去的樣子,道,“你以為朕治不了你可是,來人!將十四壓去長恨宮,禁足一年,牢牢看守,一步也不許他離開!叫他泥巴都沒得玩,生不如死!”
十四麵色慘白的被帶下去了,大頭皇帝方才歎了口氣,道,“朕聽過一個故事:在老鷹的世界裏,雛鷹們一破殼便要互相廝殺,留下最強的一個方才會被哺育長大,長此以往,老鷹便越進化越強。我們皇族之人,與鷹之道何其相似爾。現在,別再說朕不給你們機會,也別再說朕對十四偏心——朕就給你們一年的時間,一年之內,最後的勝出者,便是我大欽帝國的繼承人!”
諸位皇子聽了這話,臉上漸漸浮現一個殘酷的笑容,無動於衷。
四阿哥卻朝大頭皇帝跪了下去,道,“父皇,兒臣今早突然勘破紅塵,決定遁入空門,去五台山出家,還請父皇恩準。”說著便抽出手絹,抽抽搭搭,“嚶嚶嚶..”
大頭皇帝正要說話,四阿哥卻猛然加大音量,“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
大頭皇帝等他嚶完了,剛要開口,四阿哥再次打斷,“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
卓小巧被這無標點式弄的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可以想見,大頭皇帝也是同種感覺,何況他的話被憋回去兩次。隻聽大頭皇帝怒不可遏吼道,“你給朕滾!你給朕飛一般的滾!”
四阿哥道,“兒臣隻會尋常滾,不會飛一般的滾。”說著便躺在地上,慢騰騰滾出了偏殿。
諸位皇子見了四阿哥的醜態,都冷笑起來,卓小巧有點傻眼,雨宮晴依舊麵無表情。
大頭皇帝道,“朗兒,你也不必回家了,就留在宮中,陪十四讀書。準你一個月一天探親假。”
卓小巧一楞神,正要說什麼,大頭皇帝卻已頭也不回的走了。諸位皇子也陸續離開,隻剩下了雨宮晴、卓小巧、小花三人。
卓小巧定睛思慮一會,道,“姐,出大事了。”
雨宮晴道,“是。”
卓小巧道,“但我有許多不明白。”
雨宮晴好似知道她會這樣說,拉過她的手,問道,“你覺得皇上為何要把十四軟禁在宮中?”
卓小巧偏頭想了想,道,“不是處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