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明淵下了朝,回到禦書房,太監大總管肖傑,跟在皇甫明淵身後,待皇甫明淵坐下後,才將手中捧著的一捧奏折放在了龍案上。然後靜立在一旁,不敢出聲兒,今兒皇上心情不佳,在朝上跟大臣們吵了兩句。所以,肖傑很怕皇上把氣兒撒在自己頭上。
皇甫明淵看著奏折,哼道:“整天都是一些沒用的事情!”外麵值事的太監進來說道:“啟稟皇上,丞相長孫承恩求見皇上。”皇甫明淵的眼裏閃過一絲不悅,說道:“讓他進來。”
片刻,長孫承恩走了進來,拱手道:“臣拜見皇上。”皇甫明淵點頭道:“亞父坐吧。”肖傑搬過圓凳,放在長孫承恩身後。長孫承恩說道:“謝皇上。”
皇甫明淵看著長孫承恩坐下後,問道:“亞父有什麼事嗎?”長孫承恩說道:“皇上,今日在朝上,群臣的話是有些過激了。但請皇上相信,他們沒有惡意。”皇甫明淵哼了一聲。
長孫承恩說道:“皇上,後宮的事,我們這些做臣子的,本不該多嘴。但皇上還是要以國事為重。”皇甫明淵一皺眉,說道:“亞父,朕自登基之日起,便日日勤政。何時不以國事為重了?”
長孫承恩答道:“皇上誤會了,老臣不是這個意思。老臣是說,皇上不能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皇甫明淵怒道:“這是什麼混帳話!那朕還要那三宮六院做什麼?”
長孫承恩說道:“皇上,恕老臣不敬。天子之所以養著三宮六院,就是為了避免獨寵一妃而色令致昏。”皇甫明淵拍案而起,斥道:“大膽!”長孫承恩跪倒說道:“皇上,老臣一片丹心,天地可鑒!”
皇甫明淵看著他,眯著眼睛說道:“房若瑩不過是個昭儀,朕寵她幾日,又礙著你們什麼事了?再者說,朕的後宮家事,你們又是如何得知的?”長孫承恩歎了口氣,說道:“皇上,後宮之中,娘娘眾多,大多有外戚在朝為官。皇上獨寵一妃,又不循宮規,破例將一個剛入宮的貴人躍升六品為昭儀,怎能不遭人非議?”
皇甫明淵冷冷的看著長孫承恩,說道:“朕的妃子,朕說了算!若瑩已然是昭儀,難道還要朕將她貶回貴人嗎?”長孫承恩說道:“皇上一言九鼎,既然冊封了昭儀,而昭儀娘娘又無錯處,怎能貶謫?臣等隻是想請皇上不要獨寵昭儀娘娘,以令後宮失和,殃及朝堂。”
皇甫明淵深吸了口氣,突然嗬嗬笑道:“亞父起來吧。朕明白了,這些王公貴戚爭著搶著把女兒送給朕,就是為了在朕的身邊放下眼線啊……”長孫承恩說道:“皇上。皇上請慎言,莫要寒了臣子的心。諸位王公與皇家聯姻,雖然免不了藏著私心,但終歸在心裏還是敬著皇家,忠於朝廷的。”
皇甫明淵冷哼了一聲,說道:“亞父是說,朕想與哪個妃子睡覺,都要這些王公貴戚同意。是嗎?”長孫承恩答道:“老臣沒有這樣說。老臣隻是請皇上不要太過於偏寵昭儀娘娘。於情於理,後宮之中的眾多娘娘,都是皇上的女人。皇上不看重王公貴戚的臉麵,也該盡為夫之禮。”
皇甫明淵點了點頭,說道:“朕明白了。朕會理順這件事的。亞父還有別的事嗎?”長孫承恩拱手道:“老臣無事了。老臣告退。”皇甫明淵點頭道:“送亞父。”肖傑連忙上前,低聲道:“丞相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