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德道在一處外宅之中翻找棉衣。小妾莫名其妙的站在他身後,用手推著他的後腰問道:“老爺,您這是幹麼啊?哪有大夏天的穿棉衣的?”賈德道背過手把小妾的手撥開,翻出棉褲,一邊往身上套,一邊說道:“你不懂。告訴你,一會兒要是有人來找我,就說我得了急寒之症,正在發汗。記住,萬不可說錯了話。”小妾皺了下眉,眨了眨眼,茫然的點了點頭。
梨蕊隨著紅衣營一路尋了三處外宅,都不見賈德道,便向這所離紅衣營最遠的第四處外宅尋來。到了院門前,紅衣女兵上前拍打院門。片刻,一名妖豔的女子打開了門,看到官兵,怔住了。
薛春華翻身下了馬,走上前去,麵沉似水,淡淡的問道:“國師賈德道可在此處?”妖豔女子回頭張望了一眼,轉回頭怔怔的點頭道:“在,得了急寒之症,正在發汗。”薛春華一揮手,女兵推開那名妖豔女子,湧入院中。妖豔女人嚇得縮到了門邊,梨蕊進門時看了那女子一眼,女子連忙低下頭,雙臂攏在胸前,靠在門板上。
薛春華站在院子中央,高聲說道:“皇後娘娘懿旨,國師出迎!”房門打開,賈德道一邊哎呦,一邊走了出來,哆哆嗦嗦的跪倒說道:“臣,臣叩請皇後娘娘金安。”薛春華一皺眉,看了梨蕊一眼,眼神中帶著尋問之色。梨蕊哼了一聲,心道:不愧是國師,什麼都算到了,看這一身穿的,都是棉衣吧?早知道這樣,我就說打他五百軍棍了,便宜他了!
梨蕊厲聲說道:“賈德道妖言誣諫,惑亂聖心,奉皇後娘娘口喻,重責二百軍棍!”薛春華喝道:“動手!”賈德道哀求道:“娘娘饒命啊!臣得了急寒之症……”四名女兵上前,也不管他如何吵嚷,兩名女兵用軍棍叉住他的脖子,按在地上。另兩名女兵舉起軍棍,一五一十的打了起來。
賈德道被按在地上,兩手揮舞,兩腳亂蹬,嗚嗷喊叫,嚇得他的小妾縮在院門邊,看也不敢看一眼,哆嗦成一團。二百軍棍打完,賈德道一副有出氣兒沒進氣兒的樣子,哀哀哭道:“打殺我也……打殺我也……”梨蕊哼了一聲,甩過去一個大大的白眼兒,心想:算準了我們是女人,不會扒了你的褲子打你。這次便宜了你,下次我可是會長記性!
梨蕊轉過身,長出一口氣,似乎吐出了心中的煩悶,對薛春華說道:“薛將軍辛苦了,本官回宮向娘娘複命。”薛春華抱拳道:“恭送大人。”梨蕊又瞪了賈德道一眼,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才轉身出門,臨出門時又瞪了小妾一眼,嚇得小妾直接蹲在了地上。孽春華輕笑了一下,連忙又板住臉,叫道:“回營!”
梨蕊回到宮中,交了鳳璽,站在皇後身邊,彎著腰,貼著皇後耳邊說道:“奴婢已遵娘娘懿旨,將賈德道打得不成人形。”皇後一驚,側過頭看著她,臉上全是驚詫的表情,瞪著眼睛問道:“不成人形了?”梨蕊嘻嘻一笑,答道:“沒打爛,娘娘寬心,但躺上十天半月是肯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