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春華陪著熊鐵忠走出三十餘步,熊鐵忠小聲兒問道:“春華,你看這位昭儀娘娘是個怎樣的人?”薛春華答道:“人很好,就是不太懂皇家的規矩。看樣子,脾氣也不小。”熊鐵忠嗬嗬一笑,沒再說話。
皇甫明淵捧著若瑩的臉,笑道:“真是個小氣丫頭,朕罵你兩句,就哭成這樣兒啊?看朕晚上怎麼整治你。”若瑩哼了一聲,拿起他的手,咬了一口。皇甫明淵吃痛,小聲叫道:“真咬啊?你這可是欺君之罪。”
若瑩哼了一聲,嘟嘴道:“那皇上殺了我啊?”皇甫明淵摟著她坐下,貼在她耳邊說道:“瑩兒,你穿這身軍服,倒是好看得緊。隨軍這段時日,你便穿這個吧。”若瑩翻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嗔道:“自然是穿這個,不穿這個還有得穿嗎?”
皇甫明淵笑了,摸了摸她的臉蛋兒,然後站起身叫道:“出發!”傳令兵立刻趕往前隊。薛春華翻身上馬,五百紅衣營圍向天子駕乘。皇甫明淵將若瑩抱上戰車,笑道:“你到底是隨朕出征了,這回,你可要吃大苦頭兒了。”
再度啟程,若瑩扶著戰車的把手,覺得坐戰車比騎馬晃得還厲害。若瑩有些站不穩,靠在了皇甫明淵身上。皇甫明淵笑道:“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朕隨時可以命紅衣營送你回宮。”
若瑩哼了一聲,說道:“若瑩不回去,皇上別總想著找由頭送若瑩回宮。若瑩餓了,要吃東西。”皇甫明淵從包裹裏拿出一塊兒幹餅。剛要遞給她,就見薛春華俯身遞給若瑩一小包兒桂花糕。
若瑩剛要去接,就被皇甫明淵搶了過去。若瑩看著皇甫明淵,皇甫明淵問道:“薛將軍,紅衣營吃什麼?”薛春華答道:“皇上,娘娘身子弱,一路辛勞,不能傷了脾胃。”皇甫明淵揮手將桂花糕扔掉,然後把幹餅遞給若瑩,說道:“既然是隨軍遠征,就要與軍兵同食同飲。吃不下就回去。”
若瑩接過幹餅,捧到嘴邊咬了一口,入口又硬又幹,還沒有味道。若瑩費力的嚼著,一雙大眼睛看看皇甫明淵,又看看薛春華。薛春華歎了口氣,皇上如軍兵同苦同樂,那是為了顯示皇恩浩蕩,何苦這般苦著娘娘?
薛春華從甲胄裏麵取出貼身的水袋,遞給若瑩,說道:“娘娘喝口水,潤一潤。”皇甫明淵一皺眉,心想:她怎麼把水袋貼身放著?轉念一想,立刻明白,貼身放著,用體溫暖著水袋,水就沒那麼涼了。
皇甫明淵嗬嗬一笑,說道:“薛將軍真是用心良苦。朕看紅衣營調配有方,足見薛將軍之才幹。這樣吧,從今日起,紅衣營退出皇城護衛軍,自成一軍,封號皇城禁衛軍,戰後準禁衛軍擴編。薛春華任禁軍指揮使。嶽飛燕任禁軍副指揮使。”薛春華與嶽飛燕同聲說道:“謝皇上隆恩!”
薛春華滿麵春風,心中暗道:老天有眼,果然象皇後娘娘說的那樣,紅衣營這一趟差是做對了。班師之後,我就是禁軍指揮使,擴編禁軍,與護衛軍平起平坐了!看那些男人還會不會看不起我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