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英傑不說話了,低著頭。皇後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不屑,厭煩的哼了一聲,說道:“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妹妹我整日裏提心吊膽,唯恐在這宮中被別的妃子搶了寵,失了勢。而你,手握護衛軍指揮權,花天酒地,偎紅倚翠,樂得逍遙。你還有什麼可報怨的?”
竇英傑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還記得打從十八歲起,就被這個比自己小五歲的妹妹罵,一直罵到現在,還在罵……命啊……怨不得老爹總說:“祖上積德,兒子不行,女兒行。要是指望著兒子,竇家早就敗落了……”
外麵梨蕊喊了一聲:“皇上駕到。”竇英傑連忙站起身來,皇後走出去迎駕,皇甫明淵笑著走了進來,竇英傑跪道:“叩見皇上。”皇甫明淵垂了下眼皮,看了皇後一眼,皇後微微一笑。皇甫明淵說道:“國舅請起。國舅,是來看皇後啊?還是來訴委屈啊?”
竇英傑連忙抱拳,陪著笑答道:“皇上說笑了,末將哪有什麼委屈啊。”皇甫明淵笑著說道:“國舅坐。”竇英傑抱拳道:“謝皇上。皇上與娘娘說說話兒吧,末將不打擾了,末將告退。”皇甫明淵說道:“國舅坐一下,朕有話說。”
竇英傑應道:“是。”然後坐了下來。皇甫明淵伸手將皇後拉到身邊坐下,對竇英傑說道:“國舅一定是心氣不平吧?薛春華的紅衣營自成一軍,朕又準她擴編至五萬人。”竇英傑答道:“末將不敢。皇上誤會了,末將真的隻是來給皇後娘娘請安的。”
皇甫明淵看了皇後一眼,皇後嘟了下嘴,皇甫明淵笑道:“國舅不必緊張,看你這樣子,一定是被嵐兒罵了。”說著,又看向皇後,皇後眯眼一笑,說道:“皇上法眼。”皇甫明淵轉回頭,語重心長的說道:“國舅,朕將來是想讓紅衣禁軍上戰場。這京都守衛之責,還是依靠你的皇城護衛軍。紅衣禁軍的番號將來會更改。薛春華與嶽飛燕的官銜將來也會變動。國舅,上戰場……不是好事。你明白朕的意思嗎?”
竇英傑連忙答道:“末將明白。謝皇上恩典。”皇甫明淵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你回去吧。今天朕說的話,不要對外說。朕還要再看看。”竇英傑連忙起身,抱拳道:“末將明白。末將告退。”
出了慈恩宮,竇英傑出了一身冷汗,心想:原來是這麼回事啊,上戰場?算了吧,那可是玩命兒的事兒。還好我有個好妹妹,我既能做將軍,又不用上戰場。阿彌陀佛,老天爺保佑……
竇英傑走後,皇後有些不高興,嘟著嘴說道:“皇上何必與他分說?他一個酒鬼,說不準哪天喝多了,便把皇上說的話張揚了出去。”皇甫明淵握著她的手,嗬嗬笑道:“朕告訴他,省得他來煩你。朕的嵐兒要忙的事太多了,哪還有功兒夫聽他胡纏?”
皇後眉眼帶笑的說道:“謝皇上關愛。”皇甫明淵摟著她,微微一笑,說道:“朕今天有些乏,陪朕躺一下。”皇後臉上的笑意一滯,看著他的臉,關切的問道:“皇上不舒服嗎?要不要請禦醫來看看?”皇甫明淵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應該是練功將要衝關,心火太盛。”
皇後籲了口氣,俏笑道:“自打瑩兒進了宮,就沒見皇上練過功,臣妾還以為皇上荒廢了呢。”皇甫明淵笑了一下,拉著她一同站起身,一邊往軟塌邊上走,一邊說道:“朕每日下了朝,都會練一個時辰的。這武功怎麼能荒廢啊?來,陪朕躺一下。”皇後扶著他上了塌,然後側倚在他身邊,輕輕的撫著他的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