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站起身,走到程承明麵前,說道:“程大人,得罪了。卑職將程大人請來,是奉了皇後娘娘的懿旨,向程大人打聽一下,宮中鬧刺客的事。”程承明呸了一聲,劉雲退了一步,用手抹了抹臉。
程承明叫道:“信口雌黃!皇後娘娘豈會命你們這兩個小人,幹這種蔑視王法的勾當?你們是借著皇後娘娘的懿旨,要陷害本官。本官要見皇上!要見皇上!”竇英傑一拍桌子,罵道:“你他娘的嚷什麼?沒事兒會抓你來嗎?老子怎麼沒抓別人啊?程老頭兒,我勸你從實招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程承明哼了一聲,眼中滿是不屑,揚著頭說道:“你敢?自古刑不上大夫!你敢動本官一根頭發,本官告到聖上麵前,定你個殘害忠良之罪!”劉雲嗬嗬一笑,說道:“程大人,瑩昭儀是皇上的心頭肉,瑩昭儀遇刺,你說是誰幹的?”
程承明看了劉雲一眼,哼道:“不是本官幹的!”劉雲摸了摸鼻子,笑道:“卑職沒有說是程大人幹的。卑職是請教程大人,程大人覺得是誰幹的?”程承明哼道:“姓劉的,你這是請教的樣子嗎?放開本官,本官在聖上麵前,或許還能給你們留三分薄麵。”
劉雲吸了口氣,重重的呼出,說道:“程大人!本將雖然官職不高,但卻是皇城護衛軍的副指揮使。瑩昭儀遇刺的事,不會是外人指使,必定是後宮嬪妃所為。當下,貴妃娘娘因為瑩昭儀失了寵,咱們奉命查辦這事兒,隻能先向程大人查問。程大人是兵部尚書,咱們本來是不敢輕舉妄動的,但皇後娘娘追得緊,咱們也隻能不尋常例了。”
程承明怒道:“呸!小人!你們是兩個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小人!”劉雲擊掌笑道:“好!程大人罵得好!劉某佩服,程大人敢說皇後娘娘的懿旨是雞毛,劉某記下了。來呀!給程大人鬆鬆筋骨!”
一通沾水的鞭子打得程承明哭爹喊娘。竇英傑嘬著牙花子說道:“姓程的,你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咱們兄弟敢向你動手,就沒打算讓你白著出去。你認了,咱們向皇後娘娘求個情兒,沒準兒皇上念著你過往的功勞,讓你返鄉安度晚年。要是你不認……哼!看到沒有?這裏十八般刑具,樣樣伺候你個遍!”
程承明喘息著說道:“我就是咬舌頭……也不會……也不會讓你們得逞的!”竇英傑哈哈大笑,說道:“咬吧,我看著你咬,我不但給程大人備下了宮裏的止血藥,連淨仕房最好的公公都請來了。來人,去把鄭公公請來,他連那活兒哪兒的血都止得住,更別說是程大人的舌頭了。”
程承明暴睜著兩個眼珠子,怒吼道:“竇英傑!你這是屈打成招!”竇英傑哈哈大笑,劉雲說道:“程大人,你學富五車,滿腹經侖。怎麼這般糊塗?刺客闖宮,竟然是為了行刺昭儀娘娘,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你以為誰都想不透嗎?”
程承明說道:“我是貴妃的娘舅,你們這樣對我,皇上……皇上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竇英傑冷哼一聲,說道:“程承明,實話告訴你。皇後娘娘口喻,先從你查起!貴妃?貴妃已經失寵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程承明咬著牙說道:“我要見皇上,不讓我見皇上,你們休想讓我說半個字。”劉雲笑道:“好。有骨氣!來人,伺候程大人‘洞房花燭’。”兩名官兵上前,扯掉程承明的袖子,點起兩支大蠟燭,舉在程承明腋下。程承明放聲慘叫,狂吼道:“你們這群畜生!皇上!皇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