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承明的眼皮跳了兩跳，說道：“我寧可被你們折磨死，也不會誣陷貴妃娘娘，你省省吧。”劉雲抬起一條腿，踩在長凳上，看著程承明說道：“程大人，竇將軍是國舅，宮裏的事兒都知道。當初皇後娘娘懷了龍種，皇上獨寵圓貴妃。致使皇後娘娘積鬱成疾，險些在生產之日，母子雙亡。你家圓貴妃侍寵生驕，不把皇後娘娘放在眼裏，為時已久。如今皇上有了瑩昭儀，圓貴妃失了寵，以圓貴妃的性子，指使你派刺客行刺瑩昭儀，也說得過去。”
劉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接著說道：“你若是認了，皇上念著你是兩朝老臣，又是受人指使。所謂身不由己，說不定會放你還鄉養老。你若不認，打死了你，我們也不過是被責罵一頓，畢竟有皇後娘娘給我們撐腰。你說在這個當口，皇上是聽皇後的，還是聽你家圓貴妃的？再者說，你家圓貴妃可不是個省油的燈。這一次就算躲過去了，難道不會有下一次？天下間美女多得是，就算弄死了瑩昭儀，就不會有別的女人上位了嗎？你程大人能弄死幾個啊？”
程承明害怕了，不是害怕劉雲，而是害怕自己家的這個貴妃娘娘，她太沒有心機了，而且心眼兒小，脾氣寧。可她偏偏是娘娘，她說的話，程承明必須要照辦。如果皇上還寵著她，那一切都好說，可現在……
程承明長歎一聲，說道：“給老子治傷。”劉雲立刻三擊掌，一名軍兵進來，抱拳道：“將軍。”劉雲說道：“立刻傳軍醫，為程大人治傷。”軍兵應聲出去。劉雲倒了一杯酒，端到程承明嘴邊，說道：“程大人，壓壓驚吧？”
兩天後，皇後起來後不久，門外值事太監便進來說道：“娘娘，竇將軍來了，求見娘娘。”皇後放下手裏的茶，說道：“讓他進來。”太監應聲出去，片刻，竇英傑走了進來，手裏托著一卷紙。
皇後看著他手中的那卷紙，笑道：“這一回，你倒是沒有讓我失望。”竇英傑跪道：“末將交旨，這是程承明親手畫押的供狀。”說完，將供狀舉過頭頂。梨蕊近前取去，雙手托給皇後。
皇後拿起來展開，看了一遍，笑道：“竇將軍，你沒有刑訊逼供吧？”竇英傑答道：“回娘娘，用了些手段，但算不上逼供。這供狀確是程承明親口供認的。”皇後將供狀遞給梨蕊，梨蕊接過後卷好。
皇後看向竇英傑，含笑說道：“辛苦你了，你去吧，有事我再叫你。”竇英傑抱拳道：“是。末將告退。”竇英傑走後，梨蕊看著皇後，皇後笑了一下，說道：“怎麼？你急著去幫誰出氣啊？稍安勿躁，等皇上下了朝再說。”
梨蕊低下頭，沒有說話。皇後說道：“去把所有的嬪妃都叫到慈恩宮來。”梨蕊應了一聲，將供狀放在皇後麵前的茶桌上，轉身出去了。皇後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心想：我恨了這麼久，今天總算是可以出這口氣了。程圓圓，你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得了皇上的寵，便不把我放在眼裏，今天我終於可以明正言順的將你致於死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