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了電話,雅倩遞給米傑。
“昨晚怎麼不向我吱一聲,就來尋人了。”
雅倩輕蔑地看著米傑:“你,你可靠嗎?”白了一眼。
“早知你這麼說,剛才不給你接電話,讓你哭一整天。”
雅倩知道理虧,挺不情願地說了句:“謝謝你啦。”
“喲,終於說了句人話。”
雅倩是非分得很清楚,對人對事易衝動也已忘記,拉著米傑,“你怎麼也跟過來了。”語氣很平和,沒有責備。
“我在生地方睡不著,你叫阿姨,我也聽到了,你們的對話都跑到了我的耳朵裏,閑著也是閑著,反正睡不著,就騎著馬來了這裏。”
“怎麼想到了電話?”
“米格正打電話問我事情。”
“原來如此。”雅倩恍然大悟,“我還以為傻人會一夜變聰明呢。”
“你什麼意思?”米傑追問。
“沒什麼。”雅倩騎著馬快速走了
老爺爺就要與米格雪白們道別了,他們吃完早餐,小姑娘在自己的房裏,任爺爺怎麼叫都不肯出來。
雪白到氈房與小姑娘道別,“小妹妹,小妹妹,爺爺在叫你,你怎麼不出來一下呢?”雪白走近姑娘。
小姑娘正在抽泣,淚眼汪汪地望著雪白,“姐姐,你們能不能……”小姑娘欲言又止,低下頭。
“能不能怎樣?你說吧,隻要姐姐辦得到,姐姐決對義不容辭。”雪白一隻手搭在小姑娘的肩上。
小姑娘膽子大了點,用手擦了一下眼淚,轉身握住雪白的手,小心翼翼地說:“能不能帶我去見見外麵的世界,從我記事起,我就跟爺爺生活在與世隔絕的地方,雖有時隨爺爺去過幾次集市,但沒多久就會回來,我很想有朋友,我跟爺爺有時沒有共同的話題,我們思想也有差距,我很孤單,我真想到人多的地方去住住。”
雪白聽著小女孩的想法,是呀,人總會有孤單的時候,朋友多了路好走,沒朋友的人是根草,快樂痛苦沒人知曉。“好,你先在這裏等一會,我跟你的爺爺商量商量,隻要你的爺爺同意,我們立即帶你走。”說完雪白轉身要出去。
“等等,姐姐,你最好能夠說服我爺爺讓他也回到群眾中去,同牧民們一同放牛放羊。”
一語驚喜夢中人,是呀,老爺爺獨自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生活,肯定也很孤單,我是得跟米格一起說服老爺爺。
雪白回頭向小姑娘點了點頭,然後走出氈房。
“走吧。”米格催促著。
“等會吧,來。”雪白示意米格跟著自己到老爺爺聽不到的地方。“你有辦法說服老爺爺到牧民區去生活嗎?”
“這是老爺爺習慣了的日子,你怎能打破別人的習慣,這樣,老爺爺他們下次不會再歡迎我們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小姑娘,她特想到人多的地方去,想要我幫她的忙。”
“這樣呀。”米格沉思了一會。“這樣吧,我試著去說說,老爺爺對我們也有好感。”
雪白米格來到老爺爺身邊,米格用蒙語對老爺爺說:“爺爺,你平時都對誰說話?”
“我的孫女。”
“你對孫女很關心,我們看得出來,你留我們在這住宿,也是為了給孫女見識見識外麵的人,聽聽外麵的人的聲音,甚至感受一下外麵人的生活,是不是。”
“是呀。”
“老爺爺,你獨自在離開人群的地方放了多久牧?”
“大概有五十多年了吧。”
“你有沒有想過去群居,過那種一起放牛羊的日子。”
“想是想,可是誰會願意接受一個老人呢,動作不麻利。”
“有呀,有些牧區就要那些經驗豐富的老年人來管理牧區。養牛羊的經驗足,他們的收入高,公司很器重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