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蒙古人把死去的母狼抬起放到了馬背上。雪白看了看,又民了下嘴,有種說不出的傷感。米格看著雪白,對其他人說:“你們先走吧。”
“一起走吧,等會要使狼們再來,怎麼辦?”
“不回來了。”米格用手示意。
“好,騰總,你們保重,我們先走了。”
馬群走了,留下一匹馬。
“走吧。”
雪白看著母狼死去的地方,聽到遠處狼聲還在響著。“狼們肯定很傷心,同來的同伴,去時卻沒有了。”
米格看到傷心的雪白,內心也不好受。
“我們草原人不會輕易傷害狼的,剛剛勢必不得以。”
“逼不得以?好一個逼不得以,明明可以和平解決。”
“你也看到了,它沒離開,明顯有攻擊的舉動。”
“不,它沒有攻擊心,它一直在看著自己的孩子,它一直在擔心孩子,從一來眼睛就沒離開過。”
“在當時的情況……”
“好了,別說了,我的心很痛,我們國家,我們地球又少了一隻動物,生物鏈又失去了些許的平行,我們的地球有出現了些許的不安。”
“別說得這麼嚴重。”
雪白沒有再說什麼,狼聲哀嚎著。
他們上了馬,雪白做在前麵,米格坐在後麵,馬兒跑了起來。
馬上的雪白覺得很冷很冷,全身抖了起來,連牙齒都在跑動,米格在身後稍稍抱緊了點,雪白明顯地抗拒,雙手撐開,差點使米格的手脫離韁繩,米格保持距離,放慢了馬速,馬兒越來越慢,幾乎是在草地散步。
“坐後麵吧。”米格溫和地說。
雪白搖頭,“沒事,應該快到了。”
篝火看得見,可是走起來卻不是一下子就能到達。
米格邊跑邊脫掉自己裏麵的棉衣,“穿上,前麵風大。”
雪白的心顫動了一下,不知說什麼,但想到他隻剩下單薄的幾間保暖衣,又是大搖頭,“不行,你穿著,你感冒了怎麼辦?”
“關心我了?”米格的心暖暖的。
“人與人是相互的,你對我這麼關心,我怎會沒感覺,你穿上,我的衣服有這麼多了,不要緊,忍忍就過去了。”雪白怎麼都不肯穿。
“你不穿,那我給馬穿了。”他真的放到了前麵的馬頭上。
雪白怕掉了,隻好拿起。
“我這兒的風都給你堵了,我是草原人,這點冷不算什麼。”
雪白慢慢地穿在了身上,米格一隻手扯了扯衣服。
雪白穿上,感覺暖和多了,也沒有發抖了。
米格在後麵,露出了笑。
過了幾分鍾,雪白說:“我聽別人說母狼最護崽,都敢跟挖狼洞的人拚命,可這條母狼怎麼不敢跟人拚命呢?”
米格說:“其實,草原狼都怕人。草原上能打死狼的,隻有人。狼看到這麼多馬,這麼多人,又看著人手裏拿著槍刀,還拿著火,它能不害怕嗎?這條狼個頭不算小,可我看得出來,這是條兩歲的小母狼,下的是頭胎。”
“可憐。”雪白沒有了一點笑容,眼裏還閃著一層薄薄的淚光。
“你們會把狼皮剝開,把狼肉烤著吃掉嗎?”雪白擔心地問。
“你希望怎樣?”米格真切地反問。
“我希望把它埋掉。”
“嗬嗬,那不是為草原增加了不少的臭氣。”
“你們草原人真……”雪白欲言又止。
“毒嗎?”米格接著,“我們其實是不輕易殺狼的,但既然死了,爛掉也是,對環境隻有壞,沒有好,何不采取個兩全其美的的方法。”
雪白不讚同,知道說不過米格,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