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安容十分美麗,而且也同銀牡丹、冷莊容一樣:是白嫩皮膚。性格卻尤其細心。報告似的說:“看!第二號上場了!”
銀牡丹在說話間,穿好了衣服。站到窗前觀看。不以為然地說:
“那是韓丙子。我們七妹(李綠嬋)的死敵。槍法不如他妹妹韓夢秀的一半。聽說韓夢秀從忙牧場坐飛機,飛到重慶讀大學。這個暑假沒有回來,遊蘇杭去了。讓韓丙子冒尖而已。”
隻聽觀眾轟隆隆……轟隆隆……地喊起了號子:“二號……脫光!”“二號……脫光!”“二號……脫光!”……
張國泉聽這喊聲。說:“男子脫光,沒有意思。”
冷莊容笑道:“那是一種樂趣。足見人們喜歡看脫光。”
遠處觀眾甲,喊了一聲:“他是韓家老二:韓丙子。”
隨即就有人跟著喊:“韓丙子——脫光!”
人們立即跟著喊:“韓丙子!脫光!”“韓丙子!脫光!”
於是形成有節拍的、一聲接一聲的號子:“韓丙子!脫光!”
陽海星不亦樂乎:“觀眾要韓丙子脫光。哈哈……二姐說得是:足見人們都喜歡看脫光!尤其是看人家的絕密。說明越是隱藏的東西,人們越喜歡看。”
張國泉笑道:“黃花少女都敢現琪花;未必他‘騷公猴’不敢舞牛鞭?”
千秋萬代金銀心、冷邦容一幫人聽了,大笑不止:“哈哈哈哈……”
冷莊容更是笑得特別開心:“哈哈……簡直太好玩了;竟然叫‘韓丙子脫光’!如果他有狗膽,硬是脫光了,光胯丁當的打靶……那才更要笑死人。哈哈哈哈……”
冷安容心聲:“無聊。”說:“如果他也一絲不掛;就不是*****而是衝淡‘太陽神’名氣的畜生。我們不要看。”
千秋萬代金銀心樂道:“說明我這次的效果,出乎意外的好!如果韓丙子也脫光,就是出師不明的豬狗。我讚同安妹的意見,不看!”
張國泉把望遠鏡,栽在眼窩上,讚美:“那崽子的樣兒,居然還長得像一根蔥子似的好看。如果他把衣服脫光,現出那利箭來。直挺挺的翹首以待;肯定要叫女人們都心驚慌亂。”
千秋萬代金銀心鄙夷地說:“那您就饑不擇食啦。其實,他模樣不如我的生肖體麵、幹淨。論槍法,隻是一個上不起等級的花花公子。預賽時我見他的槍法,孬極了。給我當‘馬弁’,我也不要。”
冷邦容:“他妹妹韓夢秀,九歲時就是動打冠軍。被和福封為‘慧福玉鴿’。他妹妹都那般了得;他也敢來參賽,應該不是****。”
千秋萬代金銀心:“這次進入決賽的十七名;我看:除了我和賽群花,其餘的都是湊熱鬧的‘Y’貨。不足掛齒。”
冷莊容:“銀子注意!我就隻擔心賽群花!上次她就是打靶冠軍!”
千秋萬代金銀心若有所思地說:“其實賽群花,落地就被強迫入佛門;她母親被‘休掉’。值得讚美的是:洪夫人並不悲哀氣餒。而是隻身孤影——金江獨步,與國內、國際通商。發家致富,形成了‘菊記’體係。是我們女人的楷模。賽群花得和福封賞,根本沒有溜須拍馬獻媚取寵。而是憑真正苦功掙得的。所以,我倒真有點同情:小小年紀就無畏奮戰的賽群花,應該是少女英雄!”
冷莊容喝道:“銀子!比賽場上無同情,無老幼,無親朋,無官階,無男女。誰心軟就會造成一輩子的遺憾!你怎麼同情她呢?”
千秋萬代金銀心:“賽群花畢竟是洪夫人的女兒。我隻是同情,而不是心軟。要是她能夠鎮定發揮,就讓她奪一個單項冠軍吧。”
冷安容:“是啊!以後我們遇到洪夫人,也不會感到對不起呐!”
冷莊容:“那要看她的造化。就憑銀子無衣造起的這雷霆吼聲,也要嚇破癩蛤蟆們苦膽!賽群花得了‘免賽十八般武藝’;若是過得了這一關:槍法第一,全能冠軍就是她的。”
千秋萬代狼銀心:“啊!二姐說得也是。那怎麼辦?”
冷莊容:“不著急,‘太陽露’叫她上不了場。萬一她沒有喝那水,也要看她是不是有真才實學。即便成功,也要看是不是僥幸,碰運氣。或者是耍什麼手腕,搞什麼陰謀詭計。總之,要否定她!何況她是可惡婁阿甲的孫、婁宏發的種。我們決不能讓她給南梁增光!”
轟隆,轟隆的聲浪和口號聲,一直撼天震地不絕。
裁決台。陽鸇惱火地衝著狼鷙鳥大聲:“煩噪聲音太大了,吼得我發昏。應開槍鎮壓,或者是朝天鳴放空槍,方能止沸!”
狼鷙鳥暗道:“剛才我就差一點點,就要開槍斃妖女。要真是開了槍,必定造成恐怖而大亂。這麼多觀眾,勢如洪水,就要互相踐踏而死。這場比賽,倒真要被狼毒心破壞掉。”搖頭說:“不可火上加油,以免造成大亂。你不見,許多劇場間休時,噪聲也有這麼大。所以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