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菊花:“所以我不惜反反複複對職工強調:‘菊記’的宗旨:物美價廉是生命;侮國產品最可恥。”
夢幻女:“這是品德和人性。”
洪菊花:“所以我一向嚴格要求我的產品:高質量低成本、低價格,薄利多銷。當然,單個產品例外。”
夢幻女:“狼家女那假發和披風,價格不低吧?”
洪菊花:“那是材料進價和稅收太高;我隻是賺了點力錢。”
夢幻女:“賺良心錢。”
洪菊花:“是啊。昧良心的錢我不賺。我常常對職工們講:產品一旦出廠,便是全社會、全世界的評判物。如果質量低劣,不但浪費原、輔材料;還要害己、坑人和危害民族聲譽。”
夢幻女:“是。”
洪菊花:“您我姐妹,受師傅教誨:要隨時光大我們民族的氣節,維護本國民眾的利益。對自己出產的東西,不僅決不苟且,而是世界前茅。”
夢幻女:“是。師姐您,語重心長。我看未必僅局限於產品。就是各行各業水平,如科研、技術、藝術、創造,不到起碼代表形象的程度,就不要拿出去招搖撞騙。所以我們的技術——我的馬戲工夫,就還要學習,學習,再學習!學藝無止境啊!”
洪菊花:“很好!您給我當了很好的參謀。您剛才說:從大佛寺到沿途,‘菊記’產品很多。用的人也不少。甚至連比賽也有品種。尤其老百姓十分同情我。好!給了我畫龍點睛、看見光明前景的啟發!有辦法了!”
夢幻女驚奇:“阿?這麼快?腦筋就開竅了!”
洪菊花:“‘心有靈犀一點通’嘛!‘出口轉內銷’!眼下,把運不出去的在途產品,按生產成本,低於出廠價,銷售給我國民眾!如果能脫手的話,我眼下急需解決的大問題,就隻有尋找‘體德武文技皆優’的教師了!”
夢幻女:“您的學生在哪裏?”
洪菊花:“在神秘的仙境。您既然無心教,就不必見了。”
夢幻女:“這是您說的。您寫信告訴鴻鵠吧!我頓時既感輕解脫!又覺得忽有所思……聽您聲音,如失考妣,我又於心何忍!”
洪菊花:“大可不必。”
夢幻女:“況且,我若不跟您的學生見上一麵,看看他們德性;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又怎能對得起鴻鵠仙子和我的良心!所以,我想了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帶著他們,去世界各個風景名勝區,遊玩、參觀;同時看看外國的雜技,如何?”
洪菊花出於母愛,斷然說:“不行!我的學生,其中一個已經失掉了六、七年的受教育良機……”
夢幻女:“嗬?”
洪菊花:“我正要使之速成大器;而采取封閉式的特殊訓練方法。豈能讓她們和您,去浪跡天涯,再失青春!”
夢幻女:“唔!那就算我白說。不過,看在鴻鵠仙子滿腔真情和師姐您滿腹心事的份上,我決定跟您的學生相處一兩天。出三道題目考考他們。如果她們能回答圓滿,我可以像您對賽群花‘間斷不定期施教’一樣,收為徒弟。若是答題孬;那麼師姐,您就不要怪小妹性急,遠走高飛了。”
洪菊花:“若得您教練我那些女兒,那是最好不過了。可是,自小就不願受拘束的您,要恢複馬戲團,也是一腔火熱的壯誌。我不但不能留您,相反,應在經濟上,給您有力的支持。至於教不教她們,隨您的便。我不能奪您鴻鵠大誌。您要旅遊的話,費用我全包了。但您如果要帶我的人,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