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臉色未變勾起一絲淡淡的笑說了一句:"我叫南宮月。"
"我叫南宮月。"
"我叫南宮月。"
這句話有回音般在木修耳邊的反複響起,他雙手顫抖臉色有點蒼白,神情激動的指著南宮月說道:"你你你,你沒死。"
"轟轟隆隆~~~轟隆隆~~~"這時天上突然一陣霹雷響起,遮蓋了木修顫抖輕微的說話聲,馬車外雷鳴閃電,下起了瓢潑大雨。
"主子,下雨了,我們趕往前麵的破廟住一晚吧,"外麵響起了程虯粗獷的聲音。
"好,"木修下意識的回答了一個字,穩了一下心神,瞄了一眼南宮月,她表情還是淡淡的,看不出什麼起伏,而他心裏的波瀾卻怎麼也停不下來。
名字相同,麵貌相同,這世間真有如此巧合之事,還是說她們本就是同一個人?
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人怎麼會擁有兩種天壤之別的氣質,如果真是她,為什麼她會失蹤一年,如果不是她,那這女子與她是什麼關係………
而坐在木修對麵的正是與幻獸穀失蹤了一年的南宮月,她自然是注意到了木修灼熱的目光,聽到了木修的那句話,可她心裏沒有一點波瀾。
這一年她一直生活在了黑暗的地裏,那種暗無天日的時光,這些能夠把任何一個人壓垮,黑暗,冰冷的滋味到現在深深刻在了她的心裏,她為什麼活著,為什麼活了下來,這一切誰能說的明白?藍魔修是心裏的執念,也是解不開的迷團。
麵對五大世家的木修,她嘴角微勾說出一句棱模兩可的話,"這雷雨聲還真是大啊,真是一個多事之秋。"
木修一陣沉默,他暗自猜測懷疑著,時不時的望著南宮月冷然的氣息搖頭輕咳起來,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南宮姑娘為何在幻獸穀?"
"路過。"
南宮月冷淡的回了一句雙手把玩著自己的長發,看不出任何表情。她不會在那麼傻被人的表麵所騙了,也許她不會相信任何一個人,以前的一目目永遠的刻在了她的心裏。
"南宮姑娘為何路過這荒穀,"木修心裏不由揣測著,這女子是誰,她真是南宮月麼?當初她為何失蹤,現在為何突然出現?
"思念故人。"
南宮月話不多,她總是淡淡的有理回複著。
這讓木修不知如何再問好,思念故人?幻獸穀曾經隻住著一個女子,他沉默著的看著南宮月的一舉一動,想看出初識南宮月的影子,可是他連一點相同之也沒找到。
"籲~~~"沒多久馬車停了下來,程虯的聲音響起,"主子到了。"
木修與南宮月兩人一一下了馬車,來到了破廟,程虯四處找了點木柴燃起了一堆火,木修坐在一旁輕咳起來,臉色更加添了幾分蒼白的病態。
"少爺,你喝點程虯帶的燒酒,去去寒吧,"一旁的程虯拿出一袋酒,遞給了木修,欲言又止的歎了一口氣。
木修溫和的笑了笑接過酒袋,仰頭喝了一口,不多久臉色也沒那麼蒼白,帶點紅潤,但還是咳嗽不停。
"主子,都怪我,我應該一直盯著火靈果成熟的,我們千心萬苦的跑遍這麼多地方,好不容易找到了火靈果,就等一天就可以摘了,我卻睡著了,讓別人摘去了,都怪我……"程虯看到木修現在這樣,不由抱怨自己起來。
"隨遇而安吧,一切不要太過於強求,咳咳~~~也許天意,是我的命該如此,不怪你,"木修輕言一笑,把酒袋還給了程虯,然後靠在牆上微眯的眼裏帶著一絲苦澀。
這時破廟的半邊門吹開,一陣寒風吹進來,木修半眯著眼,他開始接二連三的更咳的厲害,臉稍微向左微轉,長發隨風而起吹起,程虯見狀皺眉快速把關上。
南宮月安靜的坐在角落,帽紗遮蓋在了臉上,雙手抱著背包,木修的情況她看在了心眼裏,並不曾多語。
火靈果麼?
她想起前幾天,卡卡放在背包裏的紅果子好像就是叫什麼火靈果要給他嗎?不,她沒這麼大方,也沒這麼的心xiong,曾經發生的是抹不去的,那樣的傷害她怎能忘,現在她的心不會在軟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