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暖小跑過去,上了台階,走進裏麵,騎在一頭紅色的木馬身上,坐穩之後,便發現,他坐在了距離她不遠的另一隻木馬身上。
“可以開始了嗎?”
安小暖點點頭,“可以了。”
他對著手機喊了一句,“開始。”
木馬慢慢啟動開始旋轉,一高一低,安小暖環顧四周,空無一人,她便隨心所欲的坐在那裏,新奇的問道,“深更半夜,你是怎麼找到這個遊樂場所的老板的。”
“有錢,又有什麼辦不到的呢?”
對於這種狂妄自大騷包一樣的男人,安小暖表示不宜和他說太多。
但不得不說,他今晚做了一件讓她覺得溫馨的事兒。
她的確從小沒有去過遊樂園,長大後雖然有點錢,但總覺得年紀是大人了,那是小孩子去的地方。
一閃一閃的霓虹燈,在她的眼睛裏,形成無數個醒醒。
沒有哪個男人會平白無故在深夜蛋疼的去遊樂場的,更別說像顧長卿這樣的鑽石王老五了。
她懂,他的心。
但,歡樂的背後,更多的還是心酸。
更是無言的痛楚。
很想這麼忽略過去,但卻發現,真的不可以。
空間裏傳來手機裏唯一的一首歌,黃曉明的什麼都可以。
聽著這首聽過幾百遍的歌曲,安小暖湧出的淚花出賣了她的心。
她轉過頭,不想讓他看見。
曲終,木馬停。
腳步聲靠近,他牽住她的手,“還想玩什麼,我陪你。”
她抬起左手,擦了擦未幹的淚痕,搖了搖頭,“我們回去吧,明天還要工作,你也要出國,太晚了不好。”
“我不準。”
他將她拉下來,強行的帶著她站到過山車前,兩人係好安全帶,耳邊的風呼呼刮過,眼角的淚珠,凍結成冰。
到最後,刺激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喊叫出聲,他更是嚇得亂叫。
這是第一次,她看見他臉上那麼驚慌失措的表情,他也是第一次來這裏吧。
卻是為了她。
過山車結束,兩人皆吐了一地。
她堅持不再玩,兩人坐在車裏,頭暈乎乎的。
“我明天就走了。”
“不是一個星期後回來嗎?”
他皺眉,“可是,時間很長。”
她瞥他,“才一個星期而已。”
“今晚,小暖,預約的最後一次,我們去外麵吧?”
安小暖擰開一罐啤酒喝了幾口,“可是,好冷。”
“你是不是吃避/孕/藥了?”他出其不意的突然問道。
拿著啤酒罐的手一緊,“為什麼這麼問?”
“若不然,我幹了這麼多次,為什麼你一點懷孕的跡象都沒有?”
安小暖臉如白霜,張了張嘴,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怪不得這麼多次不帶/套,是想讓我懷孕?”
“確實如此,因為你懷孕了,就永遠是我孩子的媽媽了。”他沉吟了一下,說了實話。
“可我不並想做你孩子的媽媽,這你應該看的出來。”她決然的回答。
“那你是私下吃避/孕/藥了?”他的心驀然一沉,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