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戲芝蘭沒好氣地說道,“怎麼,很不樂意啊?”
“……”覃鈺無語,他是真不想再見到她,那個夜晚,那噩夢般的經曆,想起來就手酸臂疼,好不難受。
“別這樣好不好?我又不是瘟神降世。”戲芝蘭撅起小嘴,委屈道。
覃鈺心想:“你不是瘟神,可你是死神……”
“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啊!有人雇傭我,求我保護你,時間是一個月。”戲芝蘭忽然想起什麼,嘴角一彎,笑嘻嘻地說道,“花了很大代價哦!你要好好珍惜才是。”
“有人雇用你……保護我?”覃鈺懷疑地看向對方,“你也接保鏢的活?”
“接啊,我們遊俠,要麼殺人,要麼救人,主要就是靠這兩門手藝吃飯的。”
“兩門手藝?是同一門吧?”覃鈺腹誹,不過卻也略略放下心來。
“是誰雇傭的你?”
“知道,我不說明白,你是不能放心的了。”戲芝蘭歪歪頭,“當然是張老玄師了。”
“師父?”覃鈺失聲出口。
正說話間,忽聽一陣馬蹄聲隱約傳來,不一刻,似乎便奔至附近。
覃鈺吃了一驚,這冰天雪地的,誰這麼牛逼,敢如此疾馳,不但要自己騎術過人,而且馬也得很神駿才行。
“我先走了,有事再來幫你。”戲芝蘭纖眉一動,身形已倏然閃去。
覃鈺左眼剛瞧著她的背影消失,右眼一眨,已被一片紅色刺激了。
右邊遠處的官道上,兩騎豔紅的大馬飛馳而來,馬上騎士似乎也是一身紅裝,紮眼異常。
覃鈺一念未已,那兩匹紅馬便來到身前,驀然停下,連一聲噴鼻都不打。
“好馬!”覃鈺忍不住讚道。這兩匹胭脂紅,難得如此相似。
一道紅影躍下馬來,有人輕笑一聲:“隻是馬好麼?”
覃鈺定睛一看,對麵卻是一個高挑的紅衣女郎,大約十七八歲模樣,背負雙刀,粉麵含笑,正自打量過來。
這位美女麵目清秀,胸前卻是高山險峰,頗為養眼,覃鈺眼前閃亮,心中微微一蕩,不覺說道:“駿馬神刀佳人俏!”
“誇得好!”那女子又是一笑,白齒微微閃光,顯得十分高興,回頭看向後麵馬上少女,“小姐,有俊哥兒誇蝶兒俏美呢!”
那少女卻是一身青衣,外麵是紫色的披風,一對清純的眼睛不著痕跡地掃了覃鈺一眼,淡淡道:“這位公子倒是好脾性,沒的讓小蝶驕矜!”
紅衣少女小蝶嬌嗔不依道:“小姐,你又罵小蝶!”
覃鈺抬頭瞥了少女一眼,心下暗想:“這倆小妞,一個比一個俊俏,卻也好大膽子,孤身就敢在這荒野上闖蕩。”
這青衣少女看著年齡和戲芝蘭也差不多,眉目如畫,氣質澄淨,真真卻是個小美人。那紅衣少女姿色雖然略輸,身體本錢卻真個雄厚,性格也很爽朗明快,覃鈺看著很是愉悅。
“公子你貴姓大名?”
“我叫覃鈺。小蝶你呢?”
“小蝶當然跟小姐姓,我們小姐姓曾。”
“曾小蝶!真是好名字!”
“赫赫,秦公子你真會說話。前麵是神木客棧嗎?”小蝶道,“你們也是來參加神農唱賣會的吧?”
覃鈺點點頭,沒想到這唯一的小客棧還挺有名的,連這兩位小姑娘也聽說過。
不過,神農唱賣會是什麼?
“好嘞!多謝了俊哥兒!過幾天唱賣會見了。”小蝶招招小手,牽著兩匹馬向鎮內行去。
覃鈺撓撓頭,卻見那那馬上的青衣少女忽然扭過頭來,清涼涼的麵上帶著一絲古怪的笑意。
“公子勿怪,小蝶就是這般性子。”
覃鈺眼前一花,不覺一呆。那邊小蝶已是不依不饒,喋喋絮叨個不休。
二女已走了好遠,覃鈺還在發愣。
曾茵茵,曾小蝶……
“哎,師兄,發花癡呢?”不知什麼時候,取了獵弓過來的張任已經溜到覃鈺身邊,順著他眼光往鎮裏的兩騎紅妝看去。
“胡扯什麼?”覃鈺擦擦口水,正色道,“我在想,如此荒郊野外,這兩個女子,如何就來了這裏?”
“這裏南來北往,也許隻是從此路過吧。這陣天黑,正是來客的時候,鎮子裏剛剛來了好幾個不同一般的客人呢!”張任年紀尚小,剛和兩位美女擦肩而過,雖然驚豔,倒也沒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