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曾小蝶的慘狀,覃鈺心頭大怒。
劉瑁,你這無恥狗官!我小師弟的相好,你也敢動。
有機會,非把你打得屎尿齊冒不可!
“諸位,王老和徐先生都還在前麵,估計也要打起來了,咱們快去看看吧?”
按奈住心中的憤怒和疑惑,覃鈺向大家呼籲了一聲。
眾人全都點頭。
何葒嫦深似寒潭的雙睛裏,也禁不住閃出強烈的光焰。
世界如此之大,化境卻如此稀少,兩位宗師的戰鬥,其實真的很少見的!
史璜一轉身,忽然向回路掠去。
張任大叫:“史老爺,你幹什麼去?”
覃鈺瞪他一眼:“你這不是廢話,他當然要去叫他的老基友。”
張任哦了一聲,敲敲自己的腦袋,做會意狀。
眼見小蝶受傷,他也是太過心焦氣躁,腦子都糊塗了。
戲芝蘭問:“什麼叫老……基友?”
“啊?”覃鈺轉轉眼珠,“就是……他們倆在一起,經常刀來鞭往,打來擊去,所以,就叫老擊友了。”
“原來這麼個老擊友。那,我跟你也經常……”
“咱們不算,絕對不算。”覃鈺急忙澄清事實,有一個小師弟能經常明了自己的各種奇形惡狀哏也就足夠了,不能繼續扯下去,把咱們家純潔的小蘭也帶歪了。
“他沒說真話,小師妹別理他。”何葒嫦一眼就看出覃鈺說話不盡不實,冷目立刻就瞪了過去。
戲芝蘭低了頭。
“哦!”
史璜速度極快,不一會兒,他和黃忠二老並肩而行,人影已現。後麵,徐鐵趕著駟馬香車,連同另外一輛護衛車,齊齊跟著,勻速跑了過來。
張機看香車接近,對覃鈺說道:“小友,最好讓小蝶姑娘到車上去,她的傷口,不要見風。”
覃鈺點點頭。
“小師弟,扶你小蝶姐姐去香車上,元直兄,你傷勢尚未大愈,也上車去吧?”
徐庶看看情景,知道自己武力不足,非要跟隨步行,也許反而要成為拖累,爽快答應。
張機道:“我也上車去。”
覃鈺點頭,這二位,可稱進退自如的智者了。
徐、張二人返身,隨著張任和曾小蝶一起登上車去。
曾小蝶有些不樂意,但是在張機的勸說下,還是怏怏上了香車。
覃鈺再看看戲誌才。
戲誌才搖搖頭,道:“我對你會有幫助的,不用上車。”
“好,那咱們就走吧!”覃鈺也不再客套,戲誌才可是帶著一位女宗師過來的,他的安危,自然不用自己操心。
淒冷的山道上,史璜和黃忠並駕齊驅。
覃鈺、戲誌才第二排跟隨,他們倆的身後,是何葒嫦和戲芝蘭。
再後麵,就是貨賣世家的兩輛車了。
徐鐵的身體不停地隨著車子的行走而晃動,趕車的姿態有些搞笑,但是,他兩臂有力,揮鞭勒韁的勁道半分不弱,駑馬很願意聽從他的指揮,因此,香車的一切行動還是相當正常均勻。
前麵,史璜和黃忠不停地竊竊竊私語;後麵,何葒嫦和戲芝蘭也在不住地咬耳朵。
他們都沒刻意遮掩對話,覃鈺聽了幾嘴,都是在談論這場化境大戰,結果如何。
戲誌才顯然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忽然一側臉,問覃鈺:“賢弟,你覺得,王劍主可勝否?”
“不知道。”覃鈺想了想,最後搖搖頭。
對方那個濃眉中年人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了,他無法明晰對方的深淺。
初步判斷,肯定過了化境初階。
同時,覃鈺也完全不了解王越的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