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王越和張任都起身如廁,不在身邊。
覃鈺知道,這是王越信任他的談判能力,不想幹擾他們的談話。
這樣也好,自己一個人,大可以充分胡攪蠻纏一番。實在攪不過去,再讓安保組其他成員出麵斡旋也不遲。
眼珠轉了兩轉,覃鈺微笑道:“什麼天機奪命丹?三哥,你把話說明白點兒。”
徐登忽然長歎一聲,氣勢大衰。
“兄弟啊,哥哥對不住你呀!咱們家的寶庫,連同要送給你的第四層寶物,全都被賊人洗劫一空。”
“什麼?”覃鈺大吃一驚。他驚的倒不是寶庫被盜,而是,徐登這知道得也太快了。
“本來我也不知道,不過二祖說壓軸裏最好有一件特殊寶貨,可以吸引更多朋友的注意力。想不到,一點查……”徐登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十件特殊寶貨,全都被盜走了。連同五樓和四樓的寶庫,幾乎全被盜空。可恨的賊子啊!”
“這些賊人,真是……好猖獗!”覃鈺右手轉動著左手尾指的戒指,暗暗有些慚愧。雖然這事並不是他授意珠珠她們幹的,但是,誰讓最後收益的是他自己呢?慚愧一下吧!
“兄弟,你倒是好修養!”徐登哭訴幾句,情緒好轉不少,衝覃鈺豎起大拇指。
“這個……身外之物,多思無益。”覃鈺淡定地說道,“盜寶賊子,可曾知曉是誰麼?”
“除了那天殺的郭南,還能有誰?”徐登提及此人,立刻咬牙切齒,臉上的肥肉都在不停地晃蕩。
“郭南?”覃鈺沒想到,賊贓給栽到他的頭上。
“此賊奸詐,混戰中居然也給他逃了。”徐登恨恨地說道,“給我抓住他,非砍了他的爪子,剝了他的皮!”
徐登氣恨起來,渾身氣勢一變。
覃鈺莫名其妙地打個寒顫。
“嘿嘿,兄弟,現在是這樣,蔡瑁將軍、段玥、蒯良諸位先生已經入了閃金塔,咱們這唱賣會……就不能提前結束了。”徐登回過神,氣勢完全收斂起來,笑著跟覃鈺說道。
“那不是很好麼?”覃鈺連連點頭,說心裏話,他也不希望神農唱賣會就這麼虎頭蛇尾地結束了,他還沒過足癮呢!
徐登偷眼瞥了覃鈺一眼,見他一派從容,似乎沒什麼特別大的反應,心裏鬆了口氣,卻立即又歎了口氣,小子還是這麼奸詐!
“閃金塔第四層的寶貨,失竊時尚未交接給安保組,二祖已經說了,會全數賠給兄弟你們的。”
“啊?”覃鈺真沒想到,居然還有賠償這麼一說。看來買了保險之後就去臥軌自殺,這類詐騙的老套路在這古代還是有大有可為啊!
“多謝二祖!尤其要多謝三哥周旋。”
徐登苦著臉:“可是十大特殊珍品被盜,明天的拍賣就進行不下去了,所以,愚兄隻能來求兄弟大力相助了。”
覃鈺一拍胸脯:“三哥的事,就是兄弟我的事。”
“就知道兄弟義氣過人!”徐登大喜,“其他寶貨,我們都有後備,可以抵充,可是天機奪命丹,儲備的兩粒卻都已經給了兄弟你……”
“這個……”說道具體事宜,覃鈺微微一遲疑。
“兄弟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吃虧。隻是現在從本家調運過來,實在趕不上了。”徐登急忙解釋。
“天機奪命丹麼,一粒史府君已經用掉了,小弟也沒有辦法,剩下那粒,隻能腆顏再向他老人家求來了。”覃鈺也隻能做到這種地步了,把兩粒都還給徐登,那是絕對不能幹的,萬一和史璜對不上口徑,極容易惹動徐家的疑心。
“有一粒也足夠應付了。多謝兄弟仗義相助!”徐登雙目閃亮,連聲誇讚。
“小弟……隻是感激三哥一直大度包容而已。”覃鈺汗顏無比。
“兄弟,你我二人,真是一見如故,天生的兄弟啊!”徐登感慨道,伸手想去握覃鈺的雙手,表達親近之情。
覃鈺咧著嘴,勉強被他握了一下,便不著痕跡地撤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