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百一十九、升官也煩惱(1 / 2)

張大祭酒指引的道路,果然是直通南鄭城的方向。

奇怪的是,這矮道士卻不施展什麼神行術,隻是和二小一起隨意前行,不時聊上幾句。

覃鈺自然早已準備好說辭,自稱二人名諱為玉勤、蘭芝,師兄妹關係。一說到冰劍宗的內部事務,覃鈺要麼自稱不知,要麼讓戲芝蘭接上一句,反正他一個記名弟子,真要知道什麼太多內幕,恐怕反而不太對勁。

戲芝蘭雖然不善言辭,但涉及冰劍宗的事自然絲毫不怵,應答十分得當,張鵬很快就確定她確是冰劍宗的正品門下。

他沒看出什麼破綻來,自己的來曆底細,倒是被二小給問出不少。

原來五鬥米教除了兩位正副教主張修和張魯並為首領之外,屬下尚有八方二十四治,一方統領三治,諸方首領稱治頭大祭酒,下麵各治首領稱奸令祭酒,此二十四治廣泛分布於東、西二川之中,中央教區則在漢中陽平關。

及劉焉入蜀為益州牧,勾搭上張魯的母親,進而聯係到五鬥米教的兩位教主。雙方幾度談判,劉焉最後任命張修為別部司馬,張魯為督義司馬,資助他們軍械糧草,讓他們率領一批教眾裏應外合,攻破漢中,殺死太守蘇固。

五鬥米教全居漢中之後,在權勢的誘惑和理念的衝突下,張魯和張修很快失和,副教主張魯奮起武力,竟率徒眾突襲張修,將張修一係的高手幾乎斬殺殆盡。隨即奪其兵眾,自號師君,在劉焉的授意下,截斷斜穀道,殺害朝廷使者。

不久,張魯就感覺到五鬥米教的勢力範圍和影響力都過於狹小了,於是他將中央教區搬進漢中首府南鄭城去,並新設遊治八處,設置在天下間八個重要的大城市裏。

張鵬,便是這新設八治中的太華治奸令大祭酒。

張鵬的太華治設在長安,一個被董卓呂布、李榷郭汜等人徹底打爛的大都市。

他在那裏擔任奸令大祭酒已經有三年多了。

每年陰曆十月初一,是各方、各治祭酒聚會漢中的日子,中央教區借此機會,向屬下的各治理區域收納信米,以備救災。

長安現在很貧弱,而且並不產糧,人煙更是極其稀少,張鵬雖然個人的境界層次在天師教中排在前列,但扶持農耕,開荒種地卻並非其長。

張鵬在治地收不齊信米,自是不好意思按時去聚會,而在半路上反複搜索探尋,想要就地弄點信米啥的,至少在天下三十二治中,排名不要倒數前幾位。

但是很遺憾,天下大亂造成了天災人禍頻發,連續的幾場大雪更是徹底澆滅了張鵬的耐心和自信。

算算日子,現在初十肯定已經過了,至少十二、三號了,瞧瞧“師父”現在的這種精神狀態,覃鈺可以肯定,張鵬就算進了南鄭,在32治教區之中,應該也是墊底的份!

“那師父,咱們打算怎麼辦呢?”

“那就要看你們了!”張鵬無良地拍拍覃鈺的肩膀,“小玉,小蘭,如果你們能在十月十五日的各治擂台大比武中勝出,本治不但不用繳納信米,說不定還能撈幾斛米種回去。 ”

“什麼?比武的獎勵是米種?”覃鈺第一次聽說這種奇怪的擂台大比武。

“正是。照例由各治屬下暗境高階以下的強者出手,贏一場,第二年的信米就可以全免;贏兩場,教主返還一年的米種。嘿嘿,乖徒弟,聽明白了沒?”

張鵬沒說三場四場怎麼樣,顯然在他心目中,那些個對覃鈺來說有點太飄渺了。

“擦!師父,人家都是暗境的強者,我一個明境巔峰,上去不立即被人打死了才怪!”覃鈺現在偽裝的是明境層次,沒必要的話他是肯定不會解除偽裝的。

“給點好處先,徒兒也好考慮一下。”

“你這是給老子當徒弟的樣子嗎?”張鵬有點兒生氣,隻是自覺理虧,也不發作。

“是,師父,徒兒知錯了。可是,我要是在比武中表現太差, 豈不是讓你、讓咱們太華治大丟麵子?”覃鈺可不管那些,沒好處可別想讓我出工又出力。

“我當然有一些擂台領悟給你講解,還有些寶物和保命秘術賜下,讓你能越級取勝。”張鵬喘著氣,收個徒弟也這麼鬧騰。

“寶物,師父,嘿嘿,咱們太華治都有些什麼寶物啊?”秘術就算了,覃鈺眼界很高的,一般的根本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