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鈺笑了,離這麼近師父還傳音,太謹慎了!
“師父,三祖他怎麼說?”他自然是隨師父,也傳音過去。
“我們出手擊退趙韙和蒯良,助他進入月門搶奪火凰神拳。不管他最後搶沒搶到神拳傳承,都會助我們得到火凰聖衣,另外,他還會將在拳絕寢宮裏得到的五件寶器贈送給你,作為酬勞。”
“哦,他沒說神農穀裏的事如何?”
“沒有。”
覃鈺點點頭,這倒是真有臨時結盟的誠意了。
照他的判斷,二祖和三祖現在是分而不散,和而不同,一旦遇到家族大事,還是必然聯手對外的,所以三祖閉口不談神農穀裏的勾當,反而顯示出願意信守承諾的思路。
“師父,剛才段玥表姨也跟我說了類似的交易……”覃鈺把段玥的說法跟張遜一提,張遜樂了。
“乖徒兒你倒是很有信譽了,他們都願意跟你交易,彼此反而互不信任。”
“是吧,徒兒在這方麵比較傻!”覃鈺有些鬱悶,被二祖綁架的汙點看來是一輩子洗不幹淨了。
“寧失千金,不失一信。守信是男人的美德!現在這個亂世,許多人惟利是圖,反複無常,以為誠實守信的人都是傻子,天天講什麼殺伐天下,講什麼自我追求,自以為已得天地間的真諦……嗬嗬,其實,都不過是小聰明,小道理。真正最終能得到大突破,大成就的,都必須有大智慧,大原則!”張遜正色說道。
覃鈺心中大慰,師父實在太會說話了!不過也有些羞澀。
“師父,我也經常騙人,惟利是圖……”
“這正是為師最欣賞你的地方!自有主張,不受人欺。”張遜說道,“小鈺你記住,我說的是大原則!大智慧!明白麼?”
“就是抓大放小,不拘小節唄!”覃鈺迅速把握住了師父指點的精髓,高興起來。
張遜也很高興,笑了幾聲。
“據師父你看,段阿姨多長時間能真正獲得傳承?”
“這個不好說,我看她融合傳承的過程並不順利,也許要拖上一兩個時辰也說不定。”張遜看著一直抖動中的月門,沉吟道。
“這麼久?”覃鈺一呆,這才明白段玥為什麼忽然要找人合作了,她再強,也搶不過這麼多宗師聯手,孤家寡人,融合隨時可能被打斷。
張遜道:“這種傳承不合的舊事,我曾聽師父說過以前的類似過程,必須設法強行驅除傳承之內的傳法投影,布上自己的精神印記,才能勉強修習傳承裏的秘術,但和完全相容相去不可道裏。”
“難怪要花費這麼多時間。”
“乖徒兒,你到底準備和誰交易?”
“慢點,等下跟師父說。”覃鈺忽然結束了傳音,卻是另外一道傳音冒了進來。
“賢侄,老夫有事相求,可否一談?”
“子柔叔叔,您太客氣了,有話直說,小侄一定照辦。”
覃鈺沒想到這麼一會兒自己這麼忙,連蒯良都找上門來。
“眼下形勢,明鬆暗緊,老夫雖有自安之道,卻也擔心變化詭譎,難以把控。欲請賢侄照應一二,你看如何?”蒯良說話很直接。
覃鈺知道,蒯良說的自安之道,無非是和豐淩聯手,略有自保之力。而且豪門世家出來的宗師,當然都會有自己的底牌。
但是眼下豐淩不在,而火凰神拳的傳承誘惑如此巨大,三祖、段玥都是強大的二階宗師,誰也不好說會發生什麼意外。
“小侄自然信任叔叔為人。隻是有一事小侄需要提前告知子柔叔,豐淩豐宗師,他受蔡瑁之托,暗算小侄,適才已經被我幹掉了。”
覃鈺覺得,既然雙方談互助交易,契約之前必須講清楚前因後果,別到時候拿這個當毀約借口,那就大家都不開心了。
“哦!”蒯良沉默了。
覃鈺也不著急,這事攤誰身上,都得好好想一想,自己襄陽的同伴剛被覃鈺滅殺,自己卻要和他聯手,是否真的可靠?
“覃兄弟,覃兄弟!”又一個傳音跟過來。
覃鈺臉上一冷。
“趙將軍,趙宗師,請慎言,晚輩高攀不起!”
一句話,把趙韙的嘴給堵得死死的。
其實覃鈺前後加起來活了至少三十年,豈能不知,此刻如此打臉趙韙,並非最佳應對方式。但是他肉體畢竟隻有十六韶齡,青春逼人,自有少年人的衝動,怎麼也做不到完全喜怒不形於色。
“好吧,覃掌門,老夫想和你武當玄門談一樁於你、於你門戶都有益無害的交易,如何?”趙韙迅速調整了心態,並不以覃鈺的態度為異,反而暗暗得意,雖然這小子一向小奸巨滑,但是還是太年輕了啊,火氣太旺,弱點很多,不難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