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覃鈺喉嚨裏一啞，不自覺又坐回蒲團上。
他的心跳瞬間加速至少一倍，咚咚咚的聲音自己都聽得清清楚楚。
何師姐想要和我……雙修？
開什麼玩笑？
“師姐，那啥……麻煩你再說一遍？”覃鈺猶豫半晌，實在拖不下去，隻好小心翼翼地瞄著何葒嫦，低聲問道。
何葒嫦眼神也有些飄忽，靜默了總有五六秒鍾，才穩定下來，直視覃鈺雙眼。
“在隨你來南陵之前，其實我體內的冰棱炫紋，已經積累至三百枚，具備了衝擊二階的底蘊。”
三百枚冰棱炫紋？
覃鈺大吃一驚，他知道，在他去河北的時候，練功極其勤奮的虞翻也不過存有十幾道固態的槍芒而已。
當然，槍芒的體積比冰棱要大得多，可是，卻不可能有二三十倍那麼大的差異。
一柄槍芒，能比得上三五枚小冰棱就很不錯了。
估計也就王越凝聚的劍氣，可能有這麼多數量。
那也是因為他占了先手，從覃鈺放出《化境訣要》的一開始就在修煉了。
何師姐的天賦，居然比虞翻強出這麼多？
“我修煉的冰係心法，本來就最適合《化境訣要》的心法。這條大道，天生就是給我走的。”何葒嫦看出覃鈺的震驚和疑惑，心頭不禁有些自傲，“王神劍、虞仲翔他們再厲害，可是凝聚炫紋這種逆天之路，無論固化紫劍，還是構建槍芒，又怎麼可能比得上我化水氣為冰棱的自熱而然？”
“原來如此。”覃鈺恍然明白了，冰劍宗的心法，本來就是越寒越強，聚氣為水，凝水為冰，都是最自然的修煉方式。
化境訣要，隻不過為何葒嫦提供了一種嶄新的、更高級的思維方式，卻完全沒有破壞她原有的修煉核心，現在看來，更像是已經被何葒嫦完美契合在一起了。
心底忽然生出一念：“飛劍客號稱九陽真君，修煉的必定是陽剛偏火係的一類心法，修煉方向應該和凝聚炫紋正相反，他是如何發現並且練成這種完全逆向的秘術的呢？”
“小鈺，你給我提供了這麼一條直通化境三階的大道，我……是真心感激你的！”何葒嫦幽幽的話語打斷了覃鈺的靈感。
“這……那啥，我怕小蘭……”
給予自己的追隨者最好的回饋，本來就是覃鈺一貫的做事原則，其實是不分男女的，若何葒嫦因為這個就想以身相許，用雙修來報答他，他覺得，自己無法接受。
“你還知道顧及小師妹？真不錯！”何葒嫦此刻也已逐漸恢複了正常的表情，戲謔地瞥著覃鈺，“你和那東郭舞、蓉兒姑娘相好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的想法？”
“這個……”覃鈺低下頭。
這個問題是他完全無法理直氣壯的地方，雖然東郭舞是主動亂入，王蓉則是被俘後的意外收獲，他卻不能把責任推給對方。
自己喜歡最後的結果，是最終的獲益者，這是毋庸置疑的。
“其實，小鈺你也不必如此。這世界三妻四妾，本也尋常。師妹也沒有怪過你。”何葒嫦搖頭說道，“你傳給東郭舞的雙修術，本來就是小蘭向我求來的簡化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