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一十六、片言可稱師。
任厚土和覃鈺跟在任淩天身後數米外。進了這個院子,任厚土也不說話了。覃鈺雖然神色輕鬆,但畢竟初至貴地,自然也謹慎了一些。
三人默默而行。
終於,任淩天在小院子裏溜達一圈,終於在側麵一個很不起眼的的小屋門前站住。
一扇兩米高,米半寬的單門,呈灰白色。
覃鈺一瞧就知道,這也不是能推開的門,側向滑門。
任淩天首先在門楣上摸了一把,然後說道:“芝麻,開門。”
芝麻開門?
覃鈺霍然一驚,景仰地看向任淩天,仿佛對方的身影,刹那間高聳入雲,遙不可及。
老鄉,您就是那著名的四十大盜之首……大芝麻?
“是,閣下。”屋子裏麵有人恭恭敬敬地答應一聲。
唰!
門瞬間滑向三人的右方,縮回門框裏。
任淩天舉步進去。
“裏麵那人是攝政公的庶子,族中排行第四,名叫任之麻,三弟你叫他麻少便是。”任厚土傳音給覃鈺,然後邁步進去。
麻少?
覃鈺渾身麻了一下,雷得不輕。
“二哥,你也來了?”那人高興地打個招呼。
“四弟,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鈺少。”任厚土指向身後的覃鈺。
覃鈺拱手,努力鼓起笑容:“馬勺……哦,麻少你好,初次見麵,多多關照。”
對麵是個二十來歲的少年人,麵容清秀,身材隻略比任厚土小一號,個頭和覃鈺差不多,倒也十分勻稱。
少年拱手道:“久仰鈺少大名,之麻真是太高興了。”
芝麻……覃鈺總覺得這名字有一種魔力,慫恿著他到處去找找,看看牆角旮旯裏有沒有大批的麻袋和珠寶……
任淩天果然直奔左邊的牆角而去。
最多二十個平米的小屋子裏,足足有十二三個平方的地麵上,繪製著一副奇怪的紋圖。
“這裏,鈺少!”任淩天站在那幅圖案的一側,招呼覃鈺。
至於任厚土,自然早就走了過去。
覃鈺凝視過去,果然,那幅圖案裏,甚至包括牆壁上的一部分麵積上,全是微微閃著各色光芒的高明禁製。
“鈺少,這就是遠古的符文傳送陣,我任氏祖傳,僅此一幅,正好我帶著,能夠給你們開個後門。”任淩天隨口開個玩笑,完全不明白這個說辭在未來簡直就是一種非常惡毒的冷笑話,“來吧,抓緊時間。”
覃鈺點點頭,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
“哇,居然是上古的萬裏符紋陣?好東西!”
識海裏,小珍和老白同時大喝一聲。
老白還加了一句:“主人你走慢點兒!一定要慢慢地走,我們觀摩一下。”
“你們不能即使複印麼?”覃鈺一呆,尤其老白的“表裏真法”,連巔峰上師以精神力篆刻的映像印記都能完整複製。
“能,可是太複雜了,我們得多看幾眼,確保所有的秘奧神髓不失。”小珍的精神也主要集中過來,和老白分了工,各看一半。
覃鈺停下腳步,向屋子裏四下打量了一下。
“公爺,之麻兄,這牆壁上,都是上古禁製吧?”
任之麻點頭如搗蒜:“對啊,正是,全是上古留存下來的,我有好多都不認得,鈺少你莫非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