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武夫抵達山腳,邊上聚集打屁的紈絝談不上驚訝,都覺得齊武夫領先池風算是理所當然的事,畢竟有時候數據確實能決定一切,況且上一回齊武夫的紀錄比池風整整高了半分鍾。等齊武夫將車停在山腳邊給後頭的三輛車騰出位置的時候,才遠遠聽見池風那輛戰神GTR引擎隱隱咆哮以及過彎的聲音。在旁人眼裏,以前這種聲音總是強大又不敵的,大多人總覺得在紅香山這塊,沒誰能輕而易舉地贏了池風。等齊武夫破天荒殺出來的時候,他們固步自封的一些思維也很快被打破了。
戰神GTR遠遠飛速飆下來,爾後穩穩停在山腳邊,池風徑自打開車門,遠遠看了眼黑色寶馬,沒再自討沒趣上前搭話,而同一時間,黑色寶馬副駕駛席的門也開了,錢塘在大多人的注視下走到更邊上的草叢裏俯下身子嘔吐起來,臉色蒼白,並不好看。
眾人心裏都有些小九九和小嘀咕,感情坐齊武夫的車子不是一件特別享受的事,想想也是,他們拚了命的開下山,速度已然快得可怕,卻也不及池風,而齊武夫開一輛不如何適合跑山道的寶馬7,卻仍舊領先池風將近半分多鍾的時間。坐他的車,絕對比過山車還來得刺激。人群裏有人嘀咕開口,坐一回齊武夫的車,嘔個半小時也算值得,眾人應著都笑起來,氛圍並沒有變得有多尷尬,隻是池風此刻顯得相對格格不入,許是麵子上掛不住,坐回車裏啟動後便揚長而去,顯然今天的此地時不宜久留的。
又過了將近三分鍾,大龍的奧迪也飆下來,至於孟桃花的紅色寶馬卻遲遲沒有出現。
大龍將車停在山腳,發現還站在邊上嘔吐的錢塘,隻有些微詫異,畢竟他和錢塘算是同是天涯淪落人,隻是他身體素質更好一些,不至於坐一回齊武夫的車子嘔吐。大龍把車子停在齊武夫的邊上,拉下車窗等齊武夫發話。
“等她適應了,就回吧,別折騰太晚了,人要休息。”齊武夫望著徑自在那一陣反胃幹嘔的錢塘,輕聲道。
大龍點點頭,沒再說話,他心情不錯,可能是在大回旋彎贏了孟桃花的緣故,有點一雪前恥的感覺。徑自給自己點上一根煙,眯著眼睛吞雲吐霧,瞧不出個神態來。
錢塘折騰了將近一刻鍾才緩過來,整個人神情恍惚,精神狀態都尤為不佳,接過齊武夫丟過來的紙巾,將嘴角殘餘的不知名物體擦拭掉,坐回車裏,本想抱怨幾句,可許多話到了嗓子眼裏又收了回去,倒不是她不想罵,是真的沒力氣了。
“難為你了,剛吃晚飯就把它們給吐出來了,都來不及消化。”齊武夫一邊啟動車子緩慢調頭,不忘調侃一句邊上的冰山美人。
錢塘沒好氣看齊武夫一眼,便別過頭閉目養神。
兩輛車子越過西安區,開回齊家宅院,下人見齊武夫帶回一個女人,心下都在那琢磨是不是未來的少奶奶之類的,隻是大多想法都放在心裏,沒誰敢在背後嚼舌根。一路的緩和,錢塘精神好了不少,隻是因為夜色確實深了,一路上從北京到這兒顛簸也沒睡過幾個安穩舒服的好覺,哈欠連連。
大龍回自個兒那兒休息,齊武夫把錢塘帶到屋裏,跟他說了聲樓上偏南的那間屋子就是他的,湊合著睡,又喊鳳姨給錢塘準備了點睡前的點心,畢竟錢塘又把晚飯也吐出來了,空腹睡覺對身子本就不好,況且還是一個每個月都有可能被大姨媽備受摧殘的女人。鳳姨瞧見齊武夫的時候,千言萬語的感謝,目光裏更多了一分欣慰,她是打心底感謝齊武夫。齊武夫隻是風輕雲淡地掠過,沒在鳳姨的感謝上糾纏太久,吩咐完了他就自個兒出去夜跑,跑了半個多小時,回來的時候錢塘徑自坐在院子裏,頭發濕漉漉的,身上披著的是她自個兒一路帶來更替的衣服,模樣挺慵懶,徑自托著腮幫子,看著齊武夫從院子口走進院子來。
但凡正常血氣方剛的大男人,瞧見這麼一個天山下來的出水芙蓉,褲襠肯定會忍不住澎湃一下,好在齊武夫不說閱曆無數美人,可對美女係魔法的免疫能力堪比變態,所以在齊武夫的潛意識裏,他可以很輕鬆的將錢塘的形象當作一個木頭樁子看,所以結果可想而知,齊武夫沒對著錢塘練拳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在院子裏打了一陣子八極加劈掛,對於大開大合間夾雜幾手劈掛刁鑽靈動的抹麵掌他已了然於心,套路拳路施展起來隨心所欲,隨意而動,隨心而發,大多都是身軀本能的動作,沒什麼固定的有板有眼的套路。直至出了一身汗,齊武夫才紮起標準的馬步,不動如鬆,一紮便過了十來分鍾,錢塘愣愣看著齊武夫的背影有些走神,最後實在疲倦,便和齊武夫說了一聲去洗手間將頭發吹幹,爾後上樓了。錢塘沒跟齊武夫客氣,進了他的房間大致看了下房間裏的格局就躺在床鋪上蓋上那一直疊的跟個豆腐塊從未被動過的被子,閉上眼不久便沉沉睡著了。
又紮了將近二十分鍾,齊武夫衝完涼就坐在院子半響等頭發自然幹上樓進了馬海超的房間,躺在床上閉眼徑自思索了一點不鹹不淡的事,靜靜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