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別之後,曾小娘等人帶著白無暇和楚軒逸往長安城趕去了。
——
客棧中,何慕風獨自一人坐在床上喝著酒。
五個時辰之前,兩人一夜春宵後,鍾情哭泣狂聲,留信離去。
信中寫道:“大哥,我對你有情,可是,我不得不離開你。或許我的離開終有一天會後悔莫及,但我願一人承擔。我把我這一生最美的東西給了我最愛的你,希望最愛的你可以不要放棄心中那份唯一。不要來找我,無論天涯海角,你都找不到我。請原諒我不會寫信,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鍾情。”
寒風蕭瑟,佳人遠去。何慕風獨坐窗邊吹著冷風,喝著最烈的酒。何慕風不去追,是應允了鍾情的做法。那是鍾情的去處,即便是誰,也無法攔住。
雪地裏早已沒有了腳印,雪花掩蓋了何慕風僅剩的思意。
“秋葉黃,寒雪霜,葉落雪飄殘留芳。別離淚,塵歸鄉,離愁歸夢散花香。原來,人去樓空之後,才知道心有不舍。謠兒逝去,情兒離開,豈非都是如此嗎?”
站在窗台邊,何慕風愁上心頭,句句如詩。望著被雪掩蓋的路,那是遠去的方向,可惜,卻沒有陪伴一同向往…
其實,有些離開,也是為了成全自由。
外麵的雪越來越大了,大的逐漸看不見路,看不見天。
何慕風一杯接著一杯,他早已忘記自己喝過多少,隻記得地上的酒壇子已經如山成堆。
“客官可醒了嗎?客官?”
這時客棧裏的夥計上來敲門了。何慕風細細一想,這定是有事!
“啊嗤~噢,我方才醒了,門沒關,請進吧。”
打了個嗬欠,裝作初醒狀態,何慕風對著門外喊著。
夥計推門而入,小跑著來到何慕風床前。
“嘿嘿,客官,樓下有個姑娘找你。”
“什麼?姑娘?那姑娘長得是什麼模樣?”
聽見是姑娘,何慕風立刻從床上彈了起來。這便問著哪個姑娘的容貌。
夥計替何慕風穿好了鞋,笑眯眯的瞧了瞧周圍,顯得非常神秘。
“那個姑娘個頭不大,穿著打扮嘛,全身都是黑的。至於容貌,這個…她戴著麵紗,我看不出來。好了,客官我去告訴那個姑娘,您稍等。”
給何慕風解說了那個神秘女子,這夥計又出門去了。
何慕風低頭苦思,卻也想不到自己認識這樣的人。想必這個人也是來要火舞的!
片刻過去,門又被打開了。
門外走進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女子,這個女子有一點點胖,臉上蒙著麵紗。縱然蒙著麵紗,也掩飾不了女子身上散發的霸者氣質。女子手拿一把竹劍,正好壓住了一些霸者氣質。
“你認得我嗎?當然不認得,因為你沒有見過我!可是我卻認得你。何慕風,你的父親叫何鴻烈,母親叫鍾蘭雁,你有個孿生二弟何羨葉,親妹妹何宗翠!你身上流淌著與火舞劍生生不息的血。巨劍台上,群雄欲得火舞而不得,你卻能讓火舞跟著你跑!火舞與銀色宮殿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所以,你身上有很大的重任。將來,你要拿著火舞去拯救萬民,你,可以做到嗎?”
女子坐在椅子上吹了吹杯中的茶,拿著手中用布包好的劍遞給了何慕風。
這把劍劍鞘是黑色的,可是當何慕風接過劍拔出來後,赤黃色的劍身讓何慕風震驚!
“火…火舞!你是什麼人?火舞不是在陸靈妃手中嗎?這把的確是真的火舞,卻為何在你的手裏?”
神劍的秘密確實夠奇怪的,輾轉反側都還是落在了何慕風手裏!
不僅如此,火舞掉落在任何地方,最終都會回到主人何慕風的手裏!
“每一把神兵都有靈性,都有自己的主人,選擇之後,就會生死相隨。更何況,火舞是神兵之中的神兵,不但能夠自己尋主,即使是迷失方向,也會自己找回來!人如劍,劍如人,人即是劍,劍即是人。人劍合一才是劍者高的境界,忘我之後,才能領悟劍的奧義,成為獨一無二的劍神!”
蒙麵女子抿了一口茶,向何慕風解說著成為劍神的資本。
為何這個女子會對何慕風這麼好?為何這個女子懂這麼多何慕風的事?她是誰?
“我不明白前輩您說什麼。這些事情為什麼要落在我的頭上?我武功低微,而且腦子笨,怎麼成就這樣的大業?我隻不過想過簡簡單單的日子罷了。”
何慕風刻意的去躲避這些事情,也不想去淌這渾水。
如今一切不相關的事,居然都和何慕風有關係。
他又如何躲得過呢?
“嗬嗬,莫非你忘了何鴻烈是如何被陸靈妃害死的嗎?如果你忘了,那麼將火舞還給我,從此隱姓埋名,退出江湖,再不過問江湖一切事情!要麼,拿著它,到時候做該做的事,殺該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