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光耀被突然出現的叫聲嚇了一大跳,慌慌張張的轉身說道:“我,我在小便呢,沒幹嘛,沒幹嘛。”
轉身看看,瓜棚上白衣和紅衣都停止了動作,正笑著看著自己,如果紅衣那扯了扯嘴角的動作也算是笑的話。
白衣還摸了摸肚子,好像是在說“嗯..吃飽了”一臉滿足的模樣。
可是媽媽怎麼就看不到呢?
不管了反正也不會怎麼樣,就當時喂兩隻小貓好了,又不用給飯吃。偷偷拿幾根香應該不會挨揍吧。
應這母親叫早點睡覺的話,唐光耀轉身往家裏走去,走的時候,還假裝不經意伸起右手揮了揮手。算是說再見吧,剛走到家裏的屋簷下,回過頭往瓜棚看了一下,好吧,不見了。這算是吃飽了拍拍屁股就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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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改革開放的風總算是吹到了唐光耀的山村,村子裏大喇叭也時常出現著一些讓人聽著莫名亢奮的流行歌曲,不再隻是東方紅之類的紅歌。豐富著山村的生活。擠一擠就能略顯寬裕的生活,地瓜糯米飯總算不再是家裏的主食,每每想起連續一個月都是那股地瓜味,唐光耀餓死的心都有了。
除了河裏的魚,山上的野味,偶然的一頓豬頭肉能讓唐光耀把舌頭都差點吃掉。還好唐光耀還自己經常到山上下套,偶爾還能收獲幾隻小鳥,打打牙祭。某次還因為用火燒鳥毛技術不過關,小鳥燒的黑黑,然後唐光耀異想天開的用香皂想要給洗幹淨的糗事,被家裏人笑話了好幾年。每次抓到鳥,家裏人總會想起這個梗,笑的更歡。
從學校悶悶不樂的回家,吃過晚飯後,唐光耀就蹲到了冬瓜棚下麵看著笑盈盈的白衣和扯著嘴角的紅衣說起了一天鬱悶的經過。
在學校和小夥伴們說起前些天看見的鬼火和人影,一個個的都不相信我,還笑話我膽小,晚上走個夜路都能嚇出幻覺。
連和我關係最好的小聖也不信我說的,哼...下次等他和別人打架,我再也不幫他,等著看他挨揍。今天下午我回家和經常給我講故事的老頭說起這事,拿老頭還笑話我,說我小小年紀就學會吹牛,和我外公真像。
說起來我還真沒見過我外公哦,聽母親說我出生還不到一個月他就去世了,聽說他還是這一帶很有名氣的大法師嘞,怎麼能說他愛吹牛,媽媽說他抱過我,說我的樣子以後一定能長的很好看來著。
“哎...你們在聽我說話嗎?”蹲累了的唐光耀站起身看著上麵坐著的兩個鬼問到。
白衣還是笑不露齒的拿著自己的頭發在手指上麵打著卷,紅衣倒是不再扯著嘴角,也不在撫著自己的青絲,兩手疊搭在腿上,很認真的看著他,感覺就像是在說:“我在聽,你繼續。”
“.......”
唐光耀一陣的無語,確定了還有在聽,就繼續的念叨著。
我本來還想問問村裏那個老人你們是什麼情況咯,可是還沒等我說完前麵的事,他就開始笑我了,那我還和他說什麼。
然後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事情,認真的看著紅衣問道:“這個,你們該不會是想抓我去做老公吧?”因為聽過村裏的老人說過,沒有結過婚的女子過世以後會為了彌補自己的遺憾,然後找個人到陰間陪著自己,完成沒有完成的婚禮。